自从望江楼宴会结束后,萧琛就一直待在宫里,每天翻看各种书籍,给自己充电,地理,军事,农利,无所不看,而且大多数书籍都是外面找不到的珍本古籍。
除了看书,间歇中,萧琛就跟着李闯几人一起锻炼身体,虽然经过江、郢一行,萧琛的身子骨确实比以前壮实了些,但萧琛还是不太满意。
要知道,以现今的医疗水平,没有一个壮实的身子骨,真生个病来,就算医好了也能让人脱层皮的。
萧琛躲在宫中不露面,而他在望江楼作的那首诗,却在京中迅速地传了起来,尤其是加上柳依依的故事背景,更是让众人对那首诗词趋之若鹜,似乎从古至今,每个人都愿意听到才子佳人或多情女子与负心汉那样的故事,只要是与女人有关的话题,大家都乐意去传播讨论。
一时间,京中七十二坊红楼廊坊中的花魁都在编曲传唱,就连那些在京求学的士子和各家足不出户的千金都在争相传颂。
武王萧琛这个陌生的名字也开始第一次在京中流传开来,不管是各府千金还是青楼馆儿都深深地记住了这个名字,记住了这个人生若只如初见的男子。
京中永宁街坊,在此地居住的大都是各部尚书或者侍郎,皆是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
一座官宅的后花园凉亭中,一位年龄看似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此刻正依坐在凉亭中的石座上,女子一绺靓丽的秀发垂在腰际,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肤色奇美,身材娇小,温柔绰约。
此刻,少女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微微出神,眼神全没有落到手中的纸张上,走进一看,上面娟秀的字体正是萧琛在望江楼作的那首“赠柳姑娘.拟古决绝词谏友”。
忽然少女不知想到了什么,展颜一笑,整个亭中瞬间仿佛充满了最动人的春光。
旁边站立的侍女心中疑惑道:小姐这是怎么了?一会儿出神又一会儿笑的,真是太奇怪了!
正当丫鬟胡想时,少女空谷幽兰的声音响起:“兰儿,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怪让人奇怪的!”
兰儿好奇地看着少女道:“小姐!这首诗词你可看了快一个时辰呢,这首词写的什么呀?”
少女看着远方的池塘,良久幽若道:“这首词写的是一个女子被弃之后的幽怨,也是表达诗人自己的自责与悔恨吧!”
说完少女又将目光投向桌面上的诗词上,轻叹了一口气呢喃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何小小年纪竟能写出如此凄美的词来,真是让人好奇呢!”
旁边的丫鬟疑惑道:“小姐,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小小年纪?”
女子回过神来,轻笑道:“没什么!”又问道:“兰儿,二哥可在府中?”
兰儿道:“二公子啊,我听管家说二公子这两日休沐,昨个才从国子监下学,今个要与同窗赴会,去了万花楼!”
少女听完邹了下眉头没再询问!
定淮坊在京城的北面,是京城著名的烟花之地,这里有七十二红楼,平日里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是异常的热闹,这里不仅有各样的花魁名妓,还有各地前来京城求学或求官的士子,当然也少不了腰缠万贯的富贾在这里一掷千金。
这些人有的来这里寻欢作乐,有的期望被那些来这里游玩的官宦看中举荐,更有的是希望被那些花魁头牌相中,上演一段才子佳人的故事。
这里有七十二家红楼,自然就有七十二花魁,这些花魁被各家恩主从小培养,不仅个个容貌倾城,而且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皆通。
不过这些红楼背后的东家也知道,最值钱的东西自然是那些看到而得不到的东西,所以这些从小被专业培养大的花魁,只是卖艺不卖身,用来吸引那些一掷千金的富家子弟与豪奢的商贾。
当然事情也不是绝对的,如果哪家的豪门子弟愿意一掷千金,且背后势力不是东家惹得起的,自然就能一亲芳泽。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但是也很少见,毕竟这七十二家红楼每家背后都有各自的势力,其中不乏都是在朝中为官者,所以一般人也不敢在这里胡来。
再说这定淮坊七十二家红楼中,要说哪家是最有名的,凡是来过这的人,十个里面怕是有九个都会说出万花楼的名字。
在每个人的印象里,万花楼里的女子个个都是人间绝色,就连端茶送水的侍女都是上等姿色,更不用说万花楼的花魁赵芸儿,那更是绝色倾城,许多人一掷千金也只是为了能见她一面,由此可见一般。
万花楼中三楼的一间女子闺房内,进到屋中,环往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
靠近竹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宣纸上是几株含苞待放的菊花,细腻的笔法,似乎在宣示着闺阁的主人也是多愁善感。
竹窗上所挂着的是紫色薄纱,随窗外徐徐吹过的风儿而飘动。
屋子的左边用一个屏风隔开了,可是还是隐约可以看到一张琴和一把琵琶。
琴只露出个琴头,但还是可以看出来颜色黑暗陈旧,与全屋精美富丽的风格完全不搭。
可是却将整间屋子的格调提升了几个档次,就好比将一个爆发户转成了一个贵族。
这间屋子正是万花楼头牌花魁赵芸儿的闺房。
竹窗前,赵芸儿看着桌上的宣纸,准确地说是宣纸上的一首词“人生若只如初见”!
只见她轻声道:“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口中念着念着却慢慢变成了哽咽声。
旁边站立的丫鬟赶紧上前劝道:“姑娘,咱还是别看了吧,这首词你看一遍哭一遍,要是把眼睛哭坏了怎么办呢!”
赵芸儿仿佛未听到丫鬟的话语一般,眼珠滑过精致的脸庞,落在桌面的宣纸上,仿佛一朵盛开的梅花。
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任何男人见了恐怕都会升起一种保护欲来。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芸儿,快开开门,出来见客了!”
旁边的丫鬟听到这声音赶紧拿起手绢给赵芸儿擦掉眼泪,小声急道:“姑娘,快别哭了,要是让青姨看到又要罚我了!”
门外又响起:“怎么这么慢啊?春桃,快把门打开!”
春桃疾步到门后将房门打开,一名三十多岁体态丰腴的女人走进来,右手拿着手绢指着春桃道:“大白天儿的你们锁门干什么?”说着向屋里走去,春桃赶紧闪到一边。
看到在桌边站立的赵芸儿后,青姨立马换成了笑脸道:“哎呀!芸儿,青姨叫你你怎么也不应一声啊,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了!跟青姨说,青姨这就给你叫郎中来!”
赵芸儿摇摇头道:“没事儿的!我没有不舒服!”又道:“青姨这时候找我来可是有事吗?”
也许习惯了赵芸儿一贯淡泊的性子,青姨对赵芸儿淡淡的语气一点儿也不生气,笑道:“今个兵部左侍朗伍大人家的公子在这里宴请好友,想要听你弹曲呢!这些个客人家里的势力在朝中都是响当当的,咱们今个可不能再拒绝了!”
赵芸儿没再像以前那样拒绝,轻轻地点了点粉颈。
青姨高兴道:“好,那你先换身衣服,青姨去二楼等着你啊!”又转身对身旁一直站立的春桃道:“春桃你在这好好侍候芸儿更衣!”说完一脸喜意的地向外走去。
虽然赵芸儿是万花楼从小培养大的,按说青姨身为万花楼的东家,至少是明面上的东家,用不着也不会对自己手下的淸倌儿姑娘这么客气的。
但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整个万花楼上百名姑娘之中,青姨也就对赵芸儿一人是这样客气的态度,其他人哪个不都是被她呼来喝去的。
究其原因,就是赵芸儿身为定淮坊或者说是京城第一花魁的原因。每年就赵芸儿一人给万花楼带来的利益就不下百万贯。所以在万花楼中想要什么样的地位,就要看你能为万花楼带来什么样儿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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