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真的没有兴趣 第十三章 真物？！ （3/5）

“对啊，这种事情不可能。”

比企谷春明突地一正，收敛了笑容，神情非常认真地望着八幡，道：“你也知道不可能，甚至你们都不可能产生交集，就算在同一个社团也是这样，对方是千叶有名的雪之下家，你和她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八幡整个人蓦地顿住，那一双泡肿似的死鱼眼在这一刻慢慢放大，瞳孔变得凝聚和有神。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平冢老师要把弄进雪之下那个社团里。”

路灯下，比企谷春明的眼眸中仿佛有两团火焰在燃烧，散发出无比酷烈、炙热的气息。

这一刻，比企谷春明就仿佛化作一团炯亮的火炬，一团无比的刺目、无比地凝聚，又独离燃烧的火焰，凛然而桀骜，像是要将所有靠近者都席卷进去燃烧的恐怖火焰。

“……”

八幡无意识张开嘴巴。

眼前这双绽放出无比璀璨精神光芒的眼神，透过他放大的瞳孔，死死地映在了他的脑海深处。

八幡心脏“咚咚咚”地快速跳动起来，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就像直面某种极高高在上、又或是宏伟、又或是极致、纯粹的伟大事物。

他莫名地感到自己污秽、渺小且卑微，虽然他明确知道这只是一种错觉，但还是忍不住生出一种流泪和赞颂感。

这是八幡只有在历史书上看到某个伟人事迹的时候才隐约有的，让他心潮澎湃的感觉。

璀璨的思想与无悔觉悟，是最打动人心的。

久久的沉默，亦或是久久的震撼和动容。

‘什么啊？这是什么？’

‘人的眼睛像藏有星星一样发着光这种原来是真的！？话说这已经不是闪亮了吧，这种炽目的感觉，是升华的燃烧了吧！’

八幡心潮起伏，他感觉此刻自己在直视某种本质，直视他眼前这位哥哥刨除外表、伪装后最为深邃的、直达灵魂的本质，直视名为“比企谷春明”这个人存在于世的真实面目。

“真……真物！？”他喃喃出声，声音在颤抖。

“真物？大概吧……”比企谷春明闻言一笑，眨了眨眼睛，瞳孔中那道光渐渐敛藏了下去，但在八幡的脑海，依旧无比炯亮地燃烧着，发出猛烈的光和热。

“呐八幡，回到刚才那个问题，你觉得平冢老师为什么这么做？”

“……不，我不知道。”

“是吗，嘛，也没关系，时间久了应该会慢慢显露出来吧。”

比企谷春明拍拍八幡肩膀，示意他跟着自己继续向前走。

“那么春明你呢？为什么平冢老师要这样安排？”

“我不知道啊。”比企谷春明很轻松地耸耸肩，“但换个问法，你觉平冢老师是善意还是恶意？”

“大概，是善意吧，虽然是个暴力老师。”八幡的声音越说越小。

“那你想加入侍奉部吗？八幡。”

“……这个，平冢老师的要求，没办法不加入吧？”

“不，她没办法强迫。”比企谷春明摇头，“就像我出去跟她聊了一会，我说不加，难道她还能把我怎么样吗？还不是只能同意。”

“八幡，不要被人牵着走，你如果连自己都不能坦诚，那又说什么真物呢，那些违背你本意的行动，将会在未来无数个夜晚死死纠缠着你，不得安生。”比企谷春明语重心长道。

这样的道理，他也是大学之后才渐渐体会过来，但往事纠缠不修，他已经再难畅快地活着了。

是这场穿越，让他重新露出真物。

“……我知道。”

“真的知道了？”

“要说完全明白，那倒没有，但是……大概听懂了什么。”

“什么啊，说的跟什么热血漫画一样，哈哈。”

回来的时候他们并没有买太多东西，只是提着给小町买的零食。

推开家门，迎接温暖和煦的光芒。

灯光下，电视节目上的艺人卖力地表演，比企谷夫妇和小町面带微笑地说着“欢迎回来”，街道上的空寂被远远地抛在身后。

似乎跟跟往常没什么区别，但又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八幡稍稍挺直习惯前倾的脊背，默默地在心里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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