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丹心之汉魂 第三十九章 深入疫区

马良临行前被景帝叫往宫中。

“马良，这次我本来不准备让你前往疫区的，你可要注意安全，不可大意！有事多考虑一下清平她们母女。”景帝亲切的问到。

马良能够感受到这个皇帝岳父大人的关怀，“谢谢陛下关心，我在老家的时候已经注射过疫苗，不会感染天花。”

景帝对疫苗这个名词很感兴趣，马良大概讲了一下，景帝还是不太明白，想想马良说不清楚的来历景帝也放弃了继续研究的兴趣。

“那你到了疫区有何计划？”朝堂上人多，景帝怕马良有什么绝技不想泄露所以现在才问。

“在我们老家预防天花叫种痘，因为最早的疫苗是在牛身上发现的，也叫种牛痘疫苗，这次疫情疫区面积大，我想里面一定能够发现出过天花活下来的耕牛，只要找到这样的牛我就有办法预防疫情的传播，至于已经感染过的只有听天由命了。”

说到这里，马良有些感慨，就是在后世像狂犬病等也只能预防，根本没有治疗的办法，人类在大自然面前还是弱小无比。

景帝也有些感慨，“人啊，生命是脆弱的，说死就死了，马良，你说在你老家有没有长生的人？”

马良斩钉截铁的说：“没有！”自古有多少帝王幻想长生不老置天下苍生而不顾，秦始皇汉武帝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景帝还好，没有执着。

景帝有些失望，“这里没有外人，实不相瞒，我现在感觉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你以后要精心辅佐太子，将来的天下还是你们年轻人的，我老了。”

“陛下多注意休息，身体就会很快好起来的！”马良当然知道再过三年刘彻十六岁登基，他虽然对这个仁厚著称的长者充满尊敬，但他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延长景帝的寿命。

“那好吧，你去吧，我有些累了”，景帝没了谈下去的兴趣。

马良还是第一次真正接触汉朝老百姓的生活，随着越来越深入疫区，马良看到的景像越来越震惊。

低矮的草房，没有院墙，苍蝇遍地飞，活下来的人大都面黄肌瘦，两眼痴呆，在大灾大疫面前谁不知道明天还有没有活下来的希望。好多人连个简单的衣服都没有，一家人谁出门谁才能穿上一条裤子，这就是闻名的“文景之治”啊，马良简直不敢相信。

国家强盛是一方面，但没有老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这个强盛也是建立在沙滩上的，一推就倒，马良愈加感觉时不待我，任重而道远，汉朝是个农耕社会，提高土地的产出是根本，大豆的推广必须抓紧进行。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发现一头遍身水痘结痂的健壮耕牛，马良视若珍宝，小心看护喂养。

马良知道种牛痘的原理，但不知道具体的操作过程，只好先摸索做实验，找到十个还没有患上天花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全部单独隔离起来，在大瘟疫面前，人命贱如狗，马良现在也顾不得所谓的人道主义，如果牺牲小部分人的生命换取大多数人能够活下来，马良不会心慈手软假慈悲，和战场上一样的道理。

马良当然现在就让人知道从牛身上去疫苗植入人的体内，没有试验成功之前必然引起恐慌。

所有的实验都是马良单独一人亲手进行，首先轻轻揭开耕牛身上结的痂，下面有些脓状物，取少许，在实验者手臂上部皮肤上平着切一道小口子，把浓状物植入，然后包扎好伤口，非常简陋的一个流程。

在手术过程中马良还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就是没有消毒的东西，万一发生二次感染就大大降低实验的效果了。用酒提取酒精是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马良记在了心里。

慢慢有人开始发低烧，马良有些担心操作的思路是不是有问题。三天后伤口愈合，低烧的人开始退烧，马良强制把实验者和重病天花患者关押在一个房间内，七天后天花患者基本全部死亡，实验者安然无恙。

成功了!马良公布了这个消息，随行的人员除了没有亲眼目睹马良在牛身上提取疫苗外，其余的过程全部了解，特别是最后实验者和重病天花患者关押在一个房间内而安然无恙让他们震惊不已。

事实胜于雄辩，看到具体的结果，再看到马良与患者亲密接触也没被感染，一千多名麻子现在彻底相信马良，简单的操作流程不识字也能一学就会，然后一边寻找新的病愈耕牛，一方面立即在这个耕牛上提取疫苗给尚未患病的人群强制接种，都是士兵和囚犯出身，简单粗暴但效率高。

一个月后得过天花的病人该死的都死了，活下来的除了脸上多了几个麻点外没有其他后遗症。接种过牛痘的人几乎全部没有感染天花。

马良宣布解除疫区封锁。

消息传到长安，整个长安城沸腾了，群臣沸腾了，景帝骄傲了，在自己领导下困扰人类无数年的天花终于找到根除的办法了，景帝的确值得骄傲，随着治疗方案向全天下公布，其余疫区的疫情也被很快消灭，马良的大名又迅速传遍大江南北长城内外。佛教现在还没有，不然老百姓肯定会给他一个“长生佛”的称号，不过还是有好多老百姓给他立了牌位供奉。

按照马良的要求，全部的军队城市人口等人员密集的地方优先接种疫苗，疫苗还是从牛身上提取，为了保证供给，马良采用来一个笨办法就是让牛不断感染天花，饲养员接种过疫苗没事，可怜就是死了更多的牛，虽然残忍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马良把自己所有的随身物品全部丢弃，好好洗了一个澡，换了全新的一套衣服，他才敢回到桃园居准备亲自给家人接种牛痘。

出于小心的目的，他还不敢直接接触华杨公主和清平公主，更不要说他那宝贝女儿小马云了。

马良必须先提取一些酒精准备接种时消毒用，别人他或许能够冒一些险，这三个人他是坚决不敢冒二次感染的风险，万一发炎了他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还是笨办法，先做了个铁盖子密封装酒的坛子，汉朝的酒就是自然发酵而成，马良尝了一下，大概就是后世的米酒的度数，距离消毒用的酒精度数差远了。

铁盖子上方有出口连接一段小铁管，铁管的另一端连接中间打通的竹竿，竹竿的另一端准备一个坛子用来装酒精。

把装酒的坛子加热，酒精挥发出去经过在竹竿内冷却滴下落在另一端的坛子，简单的一个蒸馏装置成功了，马良尝了一下，发现浓度不够，毕竟在后世大学里也没少喝高度酒。把所谓的酒精再次重复蒸馏过程，马良感觉大约有六十度左右了，可以了，接近酒精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