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从未输过血,也就不可能通过血液传染了;
她转念一想,如果血液传播不可能,那只可能是性接触传染的了,但这一生中,除了与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费汉有过性接触,跟其他人都没有过,莫非费汉有艾滋病?
他带有艾滋病毒?
这不可能,太不可能了?
她神情恍惚地望着窗外,喃喃自语道:“费汉真的带有艾滋病病毒吗?但除了费汉外,又会是谁能传染给自己呢?”
想来想去,她只和方哲那条龌龊肮脏的疯狗恋爱多年,可其间连亲吻都没有过,况且,此病不会通过亲吻传播,更别说其它了。
方哲没有嫌疑,那就只有费汉。
她越想越感觉头脑发昏,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但费汉又是从哪儿传染的呢?
她想起了她和费汉刚认识不久,到西山游览时,在西山的云顶峰上,曾有一个女人拼命地挣脱一个男人的怀抱,呼喊着费汉的名字,呼喊着救命,那声音至今沥沥犹耳。
难道费汉除了我还有第二个女朋友……孟娜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窗外一丝清风拂过,思绪又把她带到西山的云顶峰,在西山云顶峰上的那个女人、像黑天鹅一样的靓女肯定是费汉又一个女朋友,
那个女人肯定就是艾滋病病毒的携带者……
孟娜不知如何接受这个事实,她向往的爱情如此不堪一击,心爱的人儿弄得她遍体鳞伤;
她觉得自己有些傻,不仅出卖了自己的爱情和肉体,甚至出卖了自己的生命,她相信和挚爱的人会如此欺骗她,会让她处于现在这种境地。
但她还是爱他,爱这个曾一度使她沉醉在快乐、幸福里的爱神,如今会使她灰飞烟灭的人。
泪水浸湿了她的脸颊,模糊了她的双眼,但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她不知该怎么办?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无端的厄运,只能默默地看着那张检查化验清单,无助地望向窗外……
费汉为减轻孟娜的痛苦,默默地离开了病房。孟娜得艾滋病这是他始料不及的,是他压根儿没想到的事,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来得太离奇了,
使他无法面对,他要离开医院、离开病房、离开孟娜,出去整理一下思路,想一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毫无目的的穿梭于白市市的大街小巷,像一个失魂落魄的醉汉,跌跌撞撞地沿街走着,不一会儿,已走到白市市郊的江边。
凉爽的微风从河岸的上游吹来,轻轻的拂起他长长的黑发,平静清澈的清白江水从他身边潺潺地流过,他反复的问自己:孟娜怎么会得艾滋病呢?
这太古怪,太离奇了!
艾滋病这个可怕的恶魔怎么就不找别人,偏偏要找他的白雪公主,这来得太突然,
让他太伤心、太痛苦了,说什么也愿接受这个现实。
他苦苦的思索着:孟娜为什么会得艾滋病,难道她除了他还有其他男朋友?
这不可能,她不可能接触第二个男人,这是他很清楚的,孟娜的贞洁只属于他。
费汉胶尽脑汁,拼命地追忆着:莫非那天他看错了确诊通知,糊里糊涂的弄错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那天他看得很清楚、很明白。
那么,又会是谁将病毒传染给孟娜的呢?
难道是方哲?费汉这样胡乱的猜想,但又觉得不合乎情理,孟娜虽然与方哲恋爱多年,但据孟娜所说,他们那不是恋爱,不是……
可孟娜离开他就只有回家看望她爸爸妈妈的那一夜,第二天在婚礼场上,是他把孟娜救走的,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她不可能与方哲怎么样……
一阵江风吹来,费汉打了一下寒颤,江面上很平静,一只无帆的乌蓬船早已顺着江水沿河而下,费汉迷迷糊糊的继续往下想:难道……
难道是叶文玲,是自己,是自己带有艾滋病病毒……
想到这里,真如晴天霹雳,打得他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了。
那个玄色的靓女,那个他灵魂中的“幽灵”再一次闪现在他的眼前,他想呕吐,他有一种直觉,是自己把病毒传染给孟娜的,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愧,强烈的负罪感使他更加深了自责。
他不停地问自己怎么会染上艾滋病毒,又为什么会把艾滋病毒传染给心爱的人呢?
他摧毁了心中神圣的“东方维拉斯”的所有尊严和防线,杀死了坚如磐石、风寸同舟的伴侣,用无耻、残忍、下流的方式,
为自己的爱送去了那张死亡通行证,是他把孟娜亲自杀死了,夺走了她含苞欲放的青春,夺走了她一生的幸福……
船工雄壮嗨哟的号子声从江边传来,静静的清白江突然发怒了,伴着那穿刺的罡风吹向河岸,
费汉终于倒下了,船工号子像那陈年的烈酒,使他觉得地在动,天在摇,他想起了医院里正在死亡线上煎熬的孟娜,
想起了他们炽烈而纯洁的爱,想到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他们将不再浪漫,回忆“伊甸园”爱的琼浆时带来的会是数不清的痛苦,
面临的将是无尽的黑夜,除了也就只剩死亡。
费汉昏过去了,太阳暖烘烘的照在他的身上,时间如往常一样分秒必争的走着,时不时有一两只苍蝇飞来,在他英俊潇洒的脸上东爬西啃,
嘤嘤嗡嗡的闹弄一阵儿。他疲倦的睡在了冷冰冰的地上,什么都全然不知,失去了知觉,静静地躺在大自然的怀抱中。
费汉昏死在清白江边那清清的杂草丛中,蜿蜒曲折的纤夫小道上。
一只降下白帆的乌蓬船从清白江行驶而过,当纤夫们沿着那蜿蜒的小道吃力地拉纤时,走在前面的一个纤夫发现了大石头前边的草地上有一个身材颀长,
面容俊美的男子躺在绿草丛中,这个纤夫觉得特别奇怪,他认为又是清白江市市里面的某个恶棍佯装倒在那儿,
预备袭击他们江上的船只,他急忙掉转头示意他的同伴们,于是船工号子的嗨哟声嘎然而止,
随之而来的是既紧张又令人窒息的敌视氛围。
江上的船开始减慢了速度,纤夫们脚下的步子显得分外沉重而凄惶,他们继续在纤道上慢慢地拉行,快接近“目标(费汉)”时,
前面的那个纤夫走上前,看见草丛中的男子脸色苍白,四肢伸展而僵直的躺在那里,于是用粗厚的手在费汉的鼻孔边试了试,
惊叫起来:“没什么气了,此人没什么气了!看来他不是我们所想象的盗贼,不是冲我们来的!”
后面的兄弟终于松了口气,有的唉声叹气,有的长吁短叹,实在过份的紧张,那船上的舵工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后,才将船慢慢地靠上岸来。
纤夫们像散了架似的站在费汉周围,团团将他围住,领头的那个纤夫说道:“兄弟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我们做个好事,请两个跟我来,救他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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