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一会儿后,手打痛了,才停下来说:“给老子好好的说,认还是不认!”
被打得几乎昏死过去的小吴抬起头来说:“老子就是不认,你们要怎么样!”
小刘站在一边,说:“好吧,你娃娃皮子造痒了是不是?小江,把皮带给我抽下来,看老子拿点甜头给他吃!”
上气不接下气的小江从他腰上抽出皮带,递给小刘,小刘右手握着皮带,像抽一砣棉花似的一皮带一皮带的抽起来。
荧屏上的镜头早已完了。
“啪,啪,啪”的皮带碰着肉的响声一下一下地响起来。
在这空旷的仓库中,只有白炽灯的灯光刺眼的闪着,除皮带的声音外,偶尔传来小吴的一声声惨叫。
这皮带一皮带一皮带地抽着,足足的抽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沉着的小刘抽得手都抬不起来了,他才丢下皮带,跑过去用手拎起小吴长长的零乱的头发。
这时的小吴额头下面全是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整个面部伤痕累累,几乎全被皮带抽烂了。
他的颈上、胸前和腰上与整个面部没什么两样,鲜血浸透了他的全身。
小刘抓着小吴垂下的头颅,骂道:“你他妈的,这下你知道老子们的厉害了,你给老子认不认账!”
昏死过去的小吴此时早已没有了知觉,他的眼睛紧闭,一声没吭。
站在一边的小江见事情不对,吵闹着:“真他妈的是臭皮囊,难道打死了不成!”
这两句话把小刘说急了,小刘忙说:“小江,快把水提来……泼上去看看!”
于是,小江转过身,到离木台十几米远的地方把事先准备好的盛在铁皮桶里的水提来,劈头盖脑的往小吴身上泼。
在冷水的刺激下,小吴才从无知无觉的昏死中苏醒过来。
小刘见小吴醒来,立刻窜上前去扭住他的头发:“去他妈的,还敢装死,你到底认不认账,给老子好好说!”
苏醒过来的小吴微微的点了点头,小江高兴地说:“终于认账了!”
小刘更是斩钉截铁地说:“去把木台台灯下压着的字条给我拿来,叫他画押!”
小江拿来字条,抓着小吴血淋淋的手,在那张巴掌多大的字条上按上了手印。
小江嘴里嘟嚷道:“这才是我的乖儿子嘛!”
方哲在大得别墅里如坐针毡,他的心烦得令他在别墅大厅里东坐西倒。
本想尽快到艾尔登别墅给他那个受伤的羔羊打打镇静剂,灌灌迷魂汤,可他现在只能呆在这里,那儿也不能去。
因为他知道小刘和小江为他办的事情对他意味着什么。
他在等到第三天的早上,小刘和小江才拿着那张巴掌大的浸染着小吴鲜血的字条到来。
小刘还没坐下就说:“老板,这是那小子按上指印的字条,老子不怕他不认,那狗日的这次是吃了我们的一顿傻亏了!”
方哲接过那张字条说:“就要这样做,为老子出了恶气,这次看来是我吃定了!”
方哲、小刘、小江象三个狂魔在大得别墅的客厅里为他们的成功狂舞起来。
方哲叫小刘、小江从餐室里抬来为他们庆贺成功早已准备好的啤酒、牛肉、烧鸡、板鸭,打开大厅里的音响,在音乐、啤酒沫和香喷喷的牛肉、烧鸡、板鸭的撕裂声中鬼哭狼嚎。
方哲喝醉了,在醉醺醺的酒气中看着倒在沙发上的小刘和小刘的助手小江说:“你们真行,又为我横刀立马,立了大功,解脱了我心中的烦恼。我们也算清算了那小白脸一场。
可是,我的心里仍然郁闷得难受,你们说说,你们……我……我现在还要干什么!”
方哲此时脑里一片空白,已没有过去、现在和未来,他只是举着一个啤酒瓶子说:
“小刘、小江,来来来,干他妈的一场就干个痛快!人生有什么快乐的事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忧,来来来,我们干,干他妈个彻底!”
方哲几乎语无伦次,倒在沙发上的小刘和小江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挣扎起来。
他们看着方哲举着啤酒瓶子,歪歪倒倒的。
小刘摇摇头说:“小江,既然老板抬举我们,我们就干吧,今天干得不醉不归,你再到餐室里,拖一箱啤酒出来!”
小江听了,只得歪歪扭扭地走到厨房里,凭着他的体力,扛起一箱啤酒。
当他快到客厅茶几前时,“哐啷”一下,连人带啤酒箱都摔在地板上。
幸好那箱啤酒还没摔翻,只有几瓶连瓶带酒齐腰折断。
方哲从摔下的啤酒箱里重新抽出一瓶啤酒来,拧开瓶盖:“干,干……干他个四脚朝天!……!”
小刘也捡着方哲的样子。
小江在地上就再也没有起来,从箱里抽出一瓶啤酒就高叫着:“干他妈的四脚朝天!”
他们三人就这样高叫着,嚎叫着……直到胃里连酒带菜全都呕吐出来。
当方哲从昏迷中醒来,觉得胃里空空的。
他在床上慢慢地睁开眼睛,听到窗外的雀鸟叫声,才知道这已是第二天了。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想了想,才想起昨天的事来,他赶忙下床,跑到客厅和各个房间看了看,空无一人,才知道小刘和小江早已走了。
他心里非常不舒服:“去他妈的,这两个哈巴狗就这样跑了,难道我就这样结束吗?”
他的胃实在太难受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餐室里,拿出牛奶、蛋糕和面包,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吃完后,他来到客厅,抓起电话拨给了秦律师,并叫秦律师马上到他这儿来。
他搁下电话,焦头烂额的坐在沙发上,他知道,他必须和苏兰断绝关系,否则一切都将成为泡影!
方哲象个很久没见天的蜗牛一样,窝居在那里。
他总想:他妈的,我怎么没有这样的好运呢?
世界上的好事儿都给他妈的屁孩儿们占有了,我什么时候才有鸿运,来个太阳当头照,春风得意,心想事成喽!方哲在埋怨着他的霉运。
嘀铃一声喇叭叫唤让他赶忙抬起头,只见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藏青色笔挺西服的瘦巴巴的男人,提着一个大大的黑色公文包正登上大得别墅大客厅前面的石阶。
在快进客厅的时候急促的用右手推了推夹在鼻梁上的眼镜。
他刚抬头就与方哲忧郁的眼神相撞。
方哲说:“快坐!”穿着藏青色服装的男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问:“老板,有什么事?”
方哲说:“你他妈的真不是人,你知道我目前在这里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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