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我是朝廷鹰犬 第五十一章 死士的雏形

六月初，西夏十万大军秘密退出风柴砦。

童贯以侍卫马军司都指挥使刘法为西路军统帅，秦凤路经略使刘仲武为东路军统帅，自己坐镇中军推进。

数日之后，刘法大军于古龙骨拖住西夏主力大军。

双方在此展开交战，最后在童贯的中军及时支援下。

兵疲马困的西夏军溃散而败，二十万宋军一路追出上百里，斩敌一万余人，俘虏一万余人，迎来了十年来史无前例的大胜。

西夏另一部分分出的上万诱敌部队，同时被刘仲武的东路军击溃。

不过只留下了三千人头，剩余的数千西夏兵早已无心恋战，仓皇逃窜。

最令人遗憾的是，李良辅率领着数千西夏铁骑在二十万宋军中杀了一个来回，给西夏部队留下了撤离的时间，并扬长而去。

缺少精锐骑兵的宋军未能留下这名西夏军神。

自此，横山西境只剩下一幕又一幕宋军追杀围捕残余西夏军的场景。

西岭砦，校场之上，整齐的站立着手持木剑的两四五百名少年人。

其中有些少年人，还属于幼童。

他们都属于战乱中遗存下来的孤儿，又或是生存在这片区域那些流民的子嗣。

站在为首的，是一名年仅五六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的脚上，穿着一双别人家送过来的新鞋子。

脸颊有着一道新生长疤痕，平添了几分凶狠气息的年轻男子，正指挥着这些少年和少女挥砍着手中的剑。

剑术并不繁杂，没有多余套路。

无非是斩、刺、削、砸四个字。

历经大大小小超过二十场战争，夏侯灭项十分明白，什么样的剑术在战场上最为实用。

面对四面八方而来，密不透风的刀阵，以往汴京城剑术大师所传授的那些花里花哨的剑术并无丝毫用处。

要想在战场上活下来，靠的是自身体力、力量、反应力以及周边同伴的默契程度。

一手华丽的剑术，在那样狭小的空间，根本施展不开。

除非，是老师那样的剑道不世出天才。

但老师的剑术，华丽的表象之下，是一剑便不用回头的致命剑术。

这也使得，老师那种如同折形闪电的剑光格外瑰丽。

看着令人心神向往。

那份华丽的本质，则是杀人剑术抵达极致升华而成的艺术。

而并非花里花哨的东西。

寻常人，如何能够看透人身兵器纹理，练成随心所欲而无矩的通神剑术。

眼下这帮少年人做的，便是扎实基本功，以及熟悉身边的同伴。

这也是老师交待的事情。

至于他们未来能达成的成就，最终还是要看他们自身的天赋和领悟力。

远远的，两道身影走了过来。

其中一道，整只右臂空悬，神色带着几分落寞。

另一道，领口微微敞开，那张豪情的轮廓上，铭刻着数道隐隐的伤痕。

再往上，则是一双越来越深不见底的眼眸。

“我握刀的右臂断了，也不知道我这左手是否能重新练回刀法。”

杨志微低着头，看着自己仅剩的掌心，还是没有习惯。

“你觉的自己能不能做到？”

陆谦看向杨志，那段时间最为艰难的战斗，人人都带着伤。

包括他自身，只不过有着能够改善体质的飞仙真气，使得他的伤痕在缓缓的被抚平。

“我不知道！”杨志摇了摇头。

“如果是鲁达，就不会像现在的你这样，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陆谦拍了拍杨志受伤的肩膀，朝着前方继续走去。

“老师，您来了！”

夏侯灭项目光带着一抹崇敬，“那边差不多该结束了，什么轮到我们上场！”

“是时候出发了！”

眼下，随着西夏大军溃败，斗志全失，是去拾取人头的最好时机。

陆谦对着这名弟子继续道：“这次，我希望你单独带一队！”

“单独带一队，我怕我做不好！”夏侯灭项挠了挠脸上有些痒的疤痕。

陆谦笑道：“后面那位断臂的，也说自己不行，看看我的女儿，她都知道一定可以练好剑术保护我！”

“弟子明白了！”夏侯灭项站直了身姿。

“嗯，不过记得活着回来！”

虽然西夏军溃散，但总还有一些不怕死的。

另外，遇上宋军，难保有人不会为了抢夺军功在背后来一刀。

“仙……指挥使大人！”

校场上的少年少女们看到陆谦，身形立的笔直。

“恩公！”

校场两侧看着孩子练剑的大人们齐齐将目光望了过来，带着尊敬以及更多的是希冀。

数十年来，宋军将他们当猪样养着，人多了就杀掉以充军功。

西夏则把他们当成奴隶，甚至是那些大人物眼中的玩具。

这是第一次有人愿意帮助他们。

这名仙神般的人物本可以直接走人，但最终在他们恳求下，还是留了下来。

并教孩子们练习武艺。

以往那份随时可能被当成猪样杀掉的恐惧，逐渐被新的希望所占据。

陆谦对着他们打了个招呼，示意孩子们继续练剑。

看了自己女儿一眼，那个认真的模样。

或许将来真的能成为一名女剑豪也不一定。

小女孩也偷偷的透过木剑边缘看了一眼，继续专注的练起剑来。

爹爹说了，专注做一件事，才能有万一的机会成功。

凝霜是女孩子，气力比不上男孩子，一定要更加专注才行。

这就是赤子之心吗！

“指挥使以前讲的没错，想的太多，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杨志想象着鲁达那厮，如今瘸了一只脚，照样开怀大笑，丝毫没有担心武艺下降。

而他，却在这担心这，担心那！

左手刀无论能不能恢复成右手刀的那份威力，他只要努力去做到自身的极致。

人力终有穷时，过程才是最为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