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我是朝廷鹰犬 第二十三章 晋升指挥使

御史中丞府邸，刚上完早朝回来的王黼正在给王言辅导为臣之道，顺便探讨一些国事。

王言才思聪慧，为人稳健，年纪轻轻，便已颇具成熟稳重之风。

总体来说，王黼对自己的这个儿子还是满意的，也有着着重培养的心思。

俗话说，兴盛不过三代，并不是没有道理。

只有一代接着一代出现可成事之人，家族才能源源不断的兴盛下去。

那些世家早早把目光放眼未来，培养家族中的年轻子弟。

所以他们才能够经久不衰。

这是立身之本！

位置坐到如今这个地步，王黼的追求也已经不仅限于自己的官位，更想将王家经久不衰的传承下去。

“父亲，天家这是何意，莫非是再次敲打朝堂？”

王言看着刚出炉的早报上，那句醒目的标题，眉头皱了皱。

因为是昨日朝堂的事，王言提前已经知道这句‘苟利国家生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是出自陆谦之手。

眼下见它出现在早报上，心中自然有些不快。

像自己这样的大部分有学之士都未曾被天家注意过，陆谦那市井刁民，却有如此好运。

这让王言比吃了狗屎还恶心。

“昨日已经敲打过一次，再次敲打，并无意义！”王黼平静的说道。

“那是何意？”

“你仔细看看这句话！”王黼指了指早报上那个巨大的标题，“虽然出自市井之口，读起来却也有一股澎湃之气！”

“这一十四个字确实是佳句！”

王言对陆谦自然不屑，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句话足以称得上经典，甚至是传世。

“要是出自我辈之口就好了！”

王言叹息一声，暗叹自己怎么没能先行想出这等精辟绝句。

脑海转瞬闪过一个念头，要是把这短句占为己有……

那陆谦不过是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匹夫，到时争论起来，文人必会站在自己这边。

况且他就不信，那陆谦还能拿出另外的绝句。

即使真能拿出来，自己只要一言咬定是自己所著，他陆谦又能如何！

最多是个模棱两可之局！

更何况这样的绝句放在陆谦身上，就是白白浪费。

如果用到自己身上，有了诺大名声，再加上父亲的力量，官途必然畅通无忧。

自己这样的有志之士身居高位，无论是对朝廷，对社稷，还是对百姓，都是一种莫大的帮助。

岂能是那只会好勇斗鸡，对朝廷和百姓一无是处的陆谦可以比拟！

王言压下这个强烈的念头，还需好好计较一番。

“确实是可惜了！”

王黼同样慨了一句，如果这是出自一个文人之手。

那就不仅仅只是市井微言之义，而是我辈之浩然大义。

可惜！

对于陆谦这个在这两天突然进入朝臣耳中的名字，王黼倒并没有放在心上。

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

一介不识文字的市井，上限早已注定。

没有文试进士及第出身，要想在朝堂上发出自己的声音，比登天还难！

即使是那祖坟冒青烟的高俅，也就是个天家的陪玩，哪次敢在朝堂上指手画脚。

例外的，也就那天家从小到大的宠信太监童贯和梁师成！

“父亲，言儿不懂早报之意，还请父亲示下！”王言一脸虚心好学。

王黼点了点头：“这篇早报，重要的不是朝堂上的内容，而是这句话的用意！”

“您是说……”

王言微微震惊，心中已明白了几分。

“西北边陲随着西夏大将李良辅的到来，压力骤增，老种经略那边不一定扛的住，天家有意借用这句话，激励将士守护山河之心！”

王黼声音逐渐变得凝重，“禁军已经在动了！”

自西夏立国数十年来，西北边陲就没安静过。

小争端源源不断，时常也有着数千上万规模兵力的碰撞。

无论是朝堂还是民众，都已习惯这样的形势。

但要出动禁军，次数却是并不多。

“要大战了啊！”

……

此时的太尉府，高俅将一套兵甲制服递给了陆谦。

“从今天起，你也是禁军的一名中层官员了，私税的事，你看谁接掌更合适？”

有了官身，自然不好再统领私税一事。

否则影响太差，毕竟不在台面上的东西。

“郑前头脑较为灵活，当能胜任！”陆谦接过制服。

“嗯！”

高俅继续道：“短则数天，长则半个月，童道夫便会领兵出征，别给太尉府丢人！”

“卑职定不会辱没太尉府！”

“战场上刀枪暗箭防不胜防，自己小心行事。”高俅顺便嘱咐了一句，然后挥了挥手，“有空去军营挑些人，好了，你去吧！”

“卑职告退！”

这个时期的禁军大营，最多只剩下五六十万，早已不复巅峰时候的八十多万大军。

其中绝大部分的营中编制，都不满员，甚至是空的。

太尉府这座靠山，这个时候就发挥作用了！

任意挑人，已经算是极大的特权。

陆谦原来只是个虚闲的虞侯，如今也转变成了掌管着五百人马的最低级别指挥使。

宋朝的禁军制度，分三个总衙。

分别是侍卫马军司、侍卫步军司以及高俅掌管的殿前都指挥司。

三衙之下，分四级单位。

为厢（一个厢号分左右两厢，各25000人）、军（2500人）、营（500人）、都（100人）。

再之下，则是不计入衔职的伍长，大多由直属都头直接任命。

当然，每个厢号实际的人数并不一定完全按照正常编制。

三衙的将领统领着军队，却没有任何出兵和调兵的权力。

就好比，高俅是殿前司最高领导，实际上根本调动不了军队。

枢密院才是最高军事领导机关，掌兵符及军令。

但却不直接统领军队。

这种军权分离制度，也使得将领内部造反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因此，陆谦实际上并不在意自己的军方晋升通道，升上去同样是个空头司令或是光杆司令。

他的野心，是创建一个类似于锦衣卫和东西厂那样，能提供他自由发挥的权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