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和尚虚竹离开了灵鹫宫,一路太太平平的回到了少林寺。
虚竹看着少林寺还是那昔日的景象,一时间,心里万分感慨,忽然想起自己才离开少林几个月,就连续破了好多戒律,想起上次在灵鹫宫内时空所说的话,虚竹一时间,心里有些慌,心道,不知道方丈和师父是否能够原谅自己,允许自己回到寺门。
虚竹怀着惴惴不安的心,走进了山门后,便急匆匆地去拜见自己的师父慧轮。慧轮一看见他回来,心里一喜,问道:
“方丈让你出去办事,怎么现在才回来?”
虚竹趴在地上,不停地流着眼泪,道:
“师父,弟子弟子真是该死,下山之后,把持不定,将师父师父平素的教诲,都都抛之脑后了。”
慧轮脸色一变,问道:
“怎么?你沾了荤腥?”
“是,还不只沾了荤腥。”
“该死,该死!喝了酒?”
“弟子不但喝酒,还喝得烂醉如泥。”
“唉,你从小忠厚老实,怎么一到外面花花世界,便竟堕落如此......”
虚竹一见自己的师父正伤心流泪,内心更加充满愧疚,索性就一口气将自己所犯的所有戒律全部如实托出,道:
“师父,弟子所犯戒律,还远不止这些,还还犯了”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声钟声传遍整个少林寺,这时召集慧字辈诸僧的讯号。
慧轮起身,给虚竹擦了擦眼泪,说道:
“你犯的戒太多,我也没法袒护你,你自己去戒律院领罪罢!唉。”
说完,急匆匆地离出。
虚竹满怀愧疚地来到戒律院前,躬身禀道:
“弟子虚竹,违犯佛门戒律,恳请掌律长老赐罚。”
这时,院中走出一名中年僧人,冷冷的道:
“首座和掌律师叔有事,你跪在这里等着罢!”
“是!”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虚竹也不知道念了多少次经,这时,那中年僧人走过来。
“虚竹,这几天寺中长老们没空来处理你的事,你既然有虔诚悔悟之意,你先到菜园子去挑粪浇菜,静候吩咐。等长老们有空了,再叫你来问明实况,按情节轻重处罚,如何?”
虚竹恭恭敬敬的道:
“是,谨遵师兄教诲。”
虚竹心里松了一口气,来到了菜园子里,向管菜园的僧人道:
“师兄,小僧虚竹犯了本门戒律,戒律院的师叔罚我来挑粪浇菜。”
僧人缘根一听虚竹的话,心下颇为欢喜,问道:
“你犯了什么戒?”
“犯戒太多,一言难尽。”
“什么一言难尽啊?我叫你老老实实的回答,你就得给我说个明白,我瞧你脸上红红白白,,是不是还偷吃荤腥?”
“正是。”
“哼,怎么样,我一猜便中,私下里还偷酒喝了,是不是?”
“正是,小僧喝酒还曾喝得烂醉如泥。”
“啧啧啧,你真的是大胆。看你的样子,想必你心中在想着女娘们,是不是?不但想了一次,至少也想了七次八次,你敢不敢认?”
“不但想过,而且犯过淫戒。”
“好好。你还犯过其他的什么戒律?”
“小僧还杀过人,而且杀了不止一人。”
缘根一惊,脸色大变,急忙往退了三步,听虚竹说自己杀过人,而且还不止是杀了一个人,内心有些胆战,生怕虚竹把自己给杀了,满脸堆笑,说道:
“师弟的功夫,那真是非常了得了!”
“说来惭愧,小僧未得高人指点之前,小僧愚钝,得到高人指点后,武功更是突发猛进,如今更是达到了先天后期。”
“那很好,那很好!什么?先天后期,师弟真是好福气啊!”
“师弟,你到菜园来做工忏悔,可是咱们这里的规矩,凡是犯了戒律、手上沾过血腥的僧侣,做工时须得戴上脚镣手铐。”
“既然规矩如此,那么小僧自当遵从。”
缘根心里暗自窃喜,取出手铐脚镣,给虚竹戴上,。缘根见虚竹戴上铐镣,道:
“师弟,今日还需重重惩罚你,这也是规矩。”
“是,师兄。”
缘根一听这虚竹竟然傻乎乎的信了他,心里一乐,可狠狠道,这下非要好好惩戒惩戒一下他,随手折下一根树枝,就朝着虚竹,没头没脑的抽了起来。
虚竹没有用内力抵御,尽管让他抽打,不一会儿的时间,虚竹便满头满脸鲜血,但是他虚竹却不住地念佛,脸上充满解脱之色,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
缘根自己打的舒爽,但是看见虚竹的模样,心里就有些得意,心想:
“这武功高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打!机不可失,我得好好地作践他。”
打着打着,竟然打断了三根树枝,缘根这才罢手,恶狠狠的道:
“每天挑一百担粪水浇菜,只消少了一担,我用硬扁担、铁棍子打断你两腿。”
“是!”
虚竹便走到廊下去提了粪桶,挑粪加水,在畦间浇菜。
第二日天还没亮,缘根便过来拳打脚踢,将他闹醒,骂道:
“还躲在这里睡觉,快起来劈柴去。”
虚竹道:“是!”
虚竹也不抗辩,便去劈柴。一连数日下来,虚竹备受折磨,全身伤痕累累。
早晨,虚竹正在劈柴,缘根走近身来,笑嘻嘻的道:
“师兄,你辛苦啦?”
取过钥匙,给虚竹打开了铐镣。虚竹道:
“也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得到的惩罚。”
提起斧头又要劈柴。缘根道:
“师兄不用劈了,师兄请到屋里用饭。小僧这几日多有得罪,还求师兄原谅。”
虚竹听他口气忽然大变,心中有些诧异,抬起头来,看了看你缘根,也没有什么异样啊。缘根苦着脸道:
“小僧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师兄,师兄如不原谅,我我。”
“小僧自作自受,师兄责罚是应该的。”
虚竹吃过早饭,缘根泡了壶清茶,说道:
“师兄,请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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