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日向 十二章 对话 （二合一大章）

天才也是要吃饭的，而且要吃更多饭。

饭桌上，日向萤火慈和地看着日向虚。

日向萤火，就是日向日足的妻子，她身材姣好，面目柔美，虽然比日足小了十多岁，但是嫁过来之后却能很好的适应自己的身份，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

日向虚的食量很大，加上日向萤火做的菜是很好吃的，所以他每一餐都吃得格外的多。

饱食，是对一名厨师的最高嘉奖！

饭桌上，日向虚和日足两人没有说什么。饭后，日向虚休息片刻，消食之后便再次出门。

他依然是去锻炼自己的术。

尽管学会一个B级的术对于他而言并不难，但是熟练掌握一个B级的忍术还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走到湖边，这里已看不见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两人，这也正常，情侣难得的私处时间，即便玖辛奈真的很喜欢日向虚，又怎么可能会放下和恋人相处的时间而和一个小孩子聊天呢？

不过那两人虽不在此，日向虚却见到了两外的两个人。

两个男人。

一个是已经见过面的大蛇丸，另一人身披御神袍，不用想也知道，在木叶村中只有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一人。

是他们？

师徒俩散步谈心？

日向虚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硬着头皮走上去向两人打招呼。

“三代目火影大人，大蛇丸大人，下午好。”日向虚很有礼貌。

三代叼着烟斗，饶有兴致：“哦，原来是日向家的孩子啊，孩子，你好啊。”

大蛇丸狭长的眸子微眯：“是日向虚啊，虚，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这里修炼忍术啊，大蛇丸大人。”日向虚笑着说道。

大蛇丸看了一眼旁边平静的湖面：“B级的水遁忍术？”

“真不愧是大蛇丸大人呢！”日向虚开心地说道。

这时候三代已经惊奇地蹲下身子来抚摸日向虚的头了：“虚，你已经开始学习B级的忍术了吗？”

“是的呢！三代火影爷爷！”日向虚回答着：“是B级的水遁·水牙弹之术哦！”

“真不愧是日向的天才呢！”日斩惊讶道。

六岁不到的年级，自己只怕还在为C级忍术焦头烂额吧……

三代回过头看一眼大蛇丸：“大蛇丸，这个孩子是个和你一样的天才呢！”

大蛇丸点了点头：“他比我要厉害一点，对于学习术的天分而言或许不及，但是作为一名忍者的资质是比我要强的。”

“真是这样就好了。”三代轻抚日向虚额上的咒印刻痕：“那他倒会是一名很好的木叶忍者。”

这句话是在敲打和试探大蛇丸了。

大蛇丸的异状不是一天两天，团藏与大蛇丸的交易，三代或多或少也了解一些，只是不完全，但是对于上位者而言，他发脾气哪需要充分的理由？

“一名未来优秀的木叶忍者，比我要强啊，我毕竟只是个不争气的人而已。”大蛇丸同样意有所指的说道。

日向虚眼中流露不解的神色，心下却是猛跳。

自己原来竟然在不知觉间成了两人对话，真正摊牌的跳板了！

他懂事得没有问话，而是静静的不解着。

大蛇丸这时候问道：“波风水门也和这个小家伙一样，是一个很不错的木叶忍者啊，老头子你说是不是？”

提到波风水门？日向虚心中警醒。

是火影的位置吗？

原来大蛇丸叛村还有这样的内情吗？

“你比他更强大，更加好，但是战争结束了，战争的阴云不应该继续盘亘，我们这些人，都没有这孩子和水门这样的年轻活力，未来的这个时代是属于这些年轻人的。”三代说道。

“可是时代也是我们的。”大蛇丸走过来摸了摸日向虚的头：“你看，年轻而鲜活的生命是多美妙，谁不想有这种美妙的感觉呢？老头子，你难道就很满意于日渐衰朽的身体吗？你难道没有做梦惊醒，渴望一具胃口好，睡眠好的身体吗？”

“渴望不是错，我承认我和你一样都渴望想这孩子一样的活力，但是人要知足，要懂得克制自己的欲望，这就是我们身为忍者的含义，我们要忍受这些欲望，因为他们是不合理的，是乱欲！”

日向虚主动拿头蹭了蹭两人的手。

他知道，两人这是在争辩关于大蛇丸研究不死禁术的事情了，先前的火影的位置，大蛇丸都没有多激动，是因为不在乎那个位置吗？

他不敢开口说话，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是默默的感受着头顶的两只手掌的温度。

同时心底泛起不甘和愤怒。

这就是，没有力量的坏处了，两个心思叵测的人可以随时，不问你是否同意就把手放在你的头顶，谁知道下一秒，这手会不会发力，一掌拍碎你的脑袋。

“对于生命的留恋是人最正常最合理的欲望，根本就从没有乱欲这种说法，这是弱者给与强者的枷锁！”

“但这也是身为人，最应该遵守的准则！”三代的话掷地有声。

“可是活着、活得好才是人的最终追求！”大蛇丸声音中夹杂了一丝丝的委屈和愤怒。

接着，他蹲下身子来与日向虚对视：“阿虚，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日向虚简直想骂娘。

我吃饱了没事瞎溜达什么呀？练习忍术在家练习不好吗？家里有水缸，有水池的，为什么非要挑这鬼地方？

“大蛇丸大人说的对啊。”日向虚脆生生的说道：“我觉得，我的话，有东西吃有觉睡就已经很幸福了呀，可是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能吃肉，被子能不能换好一点的，或者能不能梦到父亲母亲呢。”

“嘿嘿嘿嘿嘿嘿嘿。”大蛇丸笑起来：“果然小孩子才是最诚实的。”

“可是大蛇丸你不要忘记了，小孩子是没有分辨事物好坏的能力的！”三代冷冰冰说道。

但日向虚清楚，无论自己如何在这番话里得罪三代火影，只要自己头上还有这“笼中鸟”的咒印，他都不会对自己怎么样，而大蛇丸不同，只消自己一句话说不对，大蛇丸就有可能一掌拍下来打死自己。

这时候就顾不得什么未来了，先保住性命再说，三代的好感以后有的是时间去刷，眼下还是跪舔大蛇丸比较实际。

“可是老头子，你知道吗？往往也就是最分不清楚事物好坏的小孩子，才会在本能的指引下，选出最正确的答案！”大蛇丸死死盯住三代的眼睛：“你说的不对，我说的也不算，真正能掌握一切的，就像你说的，是未来的掌握者，是这拥有我们都已经失去了的青春活力的孩子。”

“所以说，老头子，你放手吧。”大蛇丸抬起手，对日向虚说道：“阿虚，如果我说，我给你一个A级的忍术，而三代爷爷给你一笔钱和嘉奖，你会想选择哪一个呢？”

说着，大蛇丸还真的就从怀里拿出一只卷轴。

日向虚都愣住了。

这时候三代也松开了手，他想了想，伸出自己略微干枯的手掌：“虚，你想一想，看看是想选哪一个。”

日向虚看着面前的两只手，无所适从。

这是要以自己的答案作为相互妥协的参考吗？

日向虚不觉得自己有实际的能力可以影响这两个影级的强者。

但是选择是真真切切的摆在眼前了。

这让日向虚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选哪个？

选择是自己一人的事情，选择大蛇丸，则就得到A级忍术，选择三代，应该就只能得到一个强者的好感。

这……

他一时举棋不定。

三代吧嗒吧嗒地抽烟。

日向虚没有第一时间选择，这就说明他犹豫了，他两样都想选，但是内心衡量不下，无法抉择，这是一件好事——起码证明，在这个不可能懂得太多事情的小孩子的眼里，大人的夸奖是非常重要的，换言之，亲情、羁绊，在小孩子的眼里地位不亚于一个唾手可得的A级忍术！

这就够了！

三代老怀欣慰。

看来村子里的小孩，已经建立起对于村子的羁绊了啊，那么大蛇丸……

想到此节，三代看着大蛇丸。

大蛇丸笑着看向三代。

对于日向虚这样一个背靠大家族的天才而言，一个不知名的A级的忍术，诱惑力实在不会如何的大，但是即便如此，这孩子还是在挣扎，在犹豫。

这代表什么？

这本身就代表了一种失败，一种所谓的羁绊败给人最本真欲望的失败！

日向虚这时候终于做出了抉择。

他退了一步，谨慎地看着大蛇丸和三代火影，小脸上满是戒备。

“我知道了，三代火影爷爷和大蛇丸大人是在考验我！”日向虚恍然大悟地说道，他一把将两只手都推开。

“日足大人说过，除了日向家自己人之外，别人给予忍术都是有条件的……其实，三代火影大人和大蛇丸大人是想让我去教你们各自家里的小朋友玩吧？”

日向虚说到此处，哈哈大笑：“我才不要你们的忍术和钱呢！”

“我宁愿不要这些也不想去陪小屁孩玩！”日向虚斩钉截铁地说道。

三代错愕不已。

大蛇丸狭长的瞳孔中藏了一丝丝的戏谑。

“果然这样的天才不能以常理度之。”大蛇丸淡淡的道。

说着，他将卷轴扔在地上：“那也不要你做抉择了，小鬼，忍术归你了。”

说完，大蛇丸转身就走，头都不回。

三代火影担忧地看着大蛇丸的背影。

这个弟子是他一手调教的，如何的性子他岂会不知？

只是……三代看了一眼日向虚和地上的忍术卷轴。

他也实在拉不下脸去弯腰捡起这个卷轴。

于是他对日向虚说道：“小虚，你说的很好，但是爷爷还是要告诉你，忍术是不重要的，比起牢不可破的亲人之间的羁绊，忍术什么也做不到，至于这个忍术，你就拿回家去，等过两年身体长开了再练习吧，爷爷要回去了。”

日向虚用力点点头：“谢谢三代火影爷爷，三代火影爷爷再见。”

一俟三代走远，日向虚立刻捡起面前地上精美的忍术卷轴，藏在怀里。

我信了你的邪哦！

忍术什么也做不到？老头你怕不是没睡醒？

你是怎么死的还要我说吗？

心里没点数！

日向虚不敢再做停留，他抱起卷轴，撒开小脚丫向自己家里跑。

他的家，自然也就是日向宗家的大宅了。

蹬蹬蹬蹬

脚踩木板的声音急促如同鼓点，正在与妻子说话的日向日足皱皱眉，看向紧关着的门。

“阿虚，你在急什么？难道忘记了我的教导了不成？”日足威严问道。

他曾教过日向虚要保持从容，因为日向虚以后走在外面，就代表了日向一族的颜面！

但是日向虚不管这些，他献宝一样的急吼吼拉开木门，跪坐地上说道：“日足大人，萤火大人，您们猜我捡到了什么。”

日足皱着眉。

这是出门捡到了龙蛋了吗？这么失态。

萤火温柔地笑着，不愧是雏田的母亲，她身上的温柔肯定是影响到了后面的那一位萌妹子的。

“阿虚，你不要急，说说看，你捡到了什么。”日向萤火微笑着倒了一杯茶，慢走着递过来。

“来，喝杯茶慢慢说。”

日向虚这时候宛若一个小孩子，撒娇地说：“萤火大人您猜猜看嘛！”

日向萤火有些好笑。

平日里小大人一样的一个孩子，也会有这样抱着人手臂撒娇的时刻啊……想想也是，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嘛！

“你这么高兴，我就不猜钱了，你必然是捡到了什么高级的忍术或者忍者的笔记、再或是通灵卷轴吧？”

萤火淡淡笑着。

“不愧是您呢，萤火大人！”日向虚一副你好厉害，我好崇拜的表情，他献宝一样从怀里掏出卷轴来，呈递给日向萤火。

“您瞧啊，是一个A级的忍术！”

反正这个忍术是藏不住的，而且以日向日足家大业大的情况来看，他必然是不会在意这区区一个A级忍术的，于是日向虚很放心的拿着这个术来献宝，并且借此再刷一波日足的信任和好感。

并且，日向虚的目的还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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