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稻禾 六、军训的日子里（1）

学校门口有家剪头发的叫“东京秀客”，老板是个一条腿因为小儿麻痹症有点残疾的年轻人，整个大学期间我们都在那剪头发。有年冬天的下午，还在下雪，我和村长在那剪头发，一个喝的有点醉醺醺的穿着军装兵哥推门进来。

兵哥：老板，我要理发。你看我理个什么发型好？

老板：这个。。。

兵哥：老板，你看什么发型好，给我好好设计一下。

老板：我觉得还是平头适合你的脸型。

兵哥：那你给我设计个平头。

我俩回头仔细一看，正是老高。

军训的日子里（1）

我们的教官是一个当兵八年的炊事班班长。就是边上南营房的，我们学校的每年军训都是这个部队派的兵。

这种到高校当教官的美差，是要争取的，很多教官都是来脱单的，刚进大学，应该说大部分女孩都是还没有男朋友的，成功率比较高。老高也是带着这样的任务。按他的说法是我已经当兵八年了，我现在回家种地都不会了，脱了军装我什么都不是了。只要部队留我，我愿意一直在部队，当然在这找个对象更好。

因此老高的心思也太明显了，普遍照顾女生，普遍撒网，静待收网。对女生那是手把手指导，间歇时间不断释放幽默细胞。

对男生却很血性。

军训要持续一个月，并且还有最后的阅兵仪式。

和我们在一起军训的还有艺术系的一个摄影专业，我们专业人太少。

今年的9月格外的热。我们连续站了两天军姿，才开始练各种军事训练。

辅导员常乐不断地在周围巡逻。

中午吃饭时间，各队到食堂门口唱军歌，声音够响亮就可以进去，不响亮的要唱到达标才可以进去，我们队女生比较多，都得靠男生，个个从第三天开始都是哑嗓子。

吃饭时候六人一桌，村长看边上艺术系女孩四个人一桌，坐过去朝我使了个眼色，我也过去，女生饭量小。我俩开始狼吞虎咽，然后两个女孩直接起身走了。

村长：哎，你们怎么走了啊？

没人搭理。

另两个女孩其中一个女孩直勾勾的看着我俩。

村长：吃啊，你们也吃。别客气，这么多，我俩吃不完。

那女孩：我能吃的下去吗？你们怎么这样不要脸。

那女孩直接把饭缸使劲一盖。

起身要走，留了句话：倒胃口。

你说什么呢？！我立马火了。

素云，我们走吧。旁边那女孩拉着她。

村长也站起来按我。都是同学，都是同学。

食堂里全是饭缸碰撞的声音，湮没了我们的声音。

村长：你火气这么旺干什么，好机会不要了。

我：扎马尾那个啊？比较适合你。

村长：我倒是喜欢，我怕我扛不住那暴脾气。

中午到宿舍，睡得太香。到操场否迟到了。

报告！

老高没搭理我们，继续指导女生军体拳姿势。

他们第一遍练完。老高让其他人全部坐下来。

同学们，我们怎么惩罚他们啊？老高一口充满乡音的普通话。

李素云：报告，我们建议他们跑一千米。

老高：这个主意不错。

跑吧，你们干什么呢？！

我们几个都没动。

要么现在就跑，要么现在就滚，找你们系书记来找我！

李素云很得意。

老吴甩了一下三七开的黄毛：我说韩稻，你不知道女人不好惹啊。你看我以后怎么治她。

村长：我是一室之长，还是我来负责善后吧。

跑完之后，个个汗水往下滴。

晚上，村长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李素云宿舍的电话。艺术系住我们对面的宿舍楼六楼。

那个时候宿舍的固定电话没有来电显示。

村长打电话，我们站走廊上看对面。

村长：我找李素云同学。李素云同学吗？你好，我是学校保卫处的，你下楼取一下你的包裹。

李素云：我的包裹？

村长：是的。你是03级摄影系得吧。

李素云：我是的。

村长：那就没错，上面这么写的。快来下吧。

李素云：包裹不都是到门岗值班室取，现在还送了。

没一会，我们就看李素云在楼边上绕了一会，又上去了。

村长又打。

村长：李素云同学，你怎么还不下来？我在楼下等一会了。

李素云：我刚才到楼下了，没看到人送包裹啊。

村长：那个，可能我刚到你上去了，我刚才去男生宿舍那边送了一个。我现在到了。

我们看李素云打开窗户，看了看。没一会又在楼前转了转，就看到对面的楼梯道的声控灯一层层亮了起来一直到六楼。

村长继续打。

村长：我说李素云，你怎么回事啊，我都等你二十多分钟了。

李素云：你确定你在3号楼的女生宿舍楼？

村长：我确定。

李素云：奇怪，我下去两趟了。

这时老吴冲完澡，过来了，我们还没来得及说。

老吴：你们几个饥渴的，窗帘都拉着，看毛啊。

我们一起比“嘘”。

这时就见对面李素云的窗户打开。

2503，你们大爷的！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