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阿甘正传 第七十八章、神仆

黑夜里，远看不觉得，近看才发现，那人影包裹着一层漆黑的雾气，让人看不清面目。小数快速逼近，那黑影人却躲也不躲，等到距离不到十米之时，小数只觉腹中的“蚯蚓”传来一阵急切的警告声，急忙刹住脚步，就觉得眼前一晃，那黑影人残影还在远处，真身就出现在了自己身侧，利爪从自己眼前挥下，擦着鼻尖斩断了自己的额前的一缕头发，瞬间汗水浸透了后背，急忙挥剑刺向那黑影，剑尖带着白雾，毫无阻滞地穿透了黑影人。“哗~”黑影人又再拉出一道残影，真身已出现在了小数背后，小数感到腹中的蚯蚓警信大作，双腿发力向前一纵一滚，希图拉开距离，只听“嗞啦”，堪堪避开了后颈要害，锋利的利爪依然在夹克的后背留下了五道长长的伤痕。鲜血殷殷浸了出来，疼得双眼一阵模糊。

使劲地甩了甩脑袋，视线稍微清晰了一些，那黑影人就在前方不远处一动不动，仿佛正在嘲笑自己。强行屏蔽了疼痛感，奋起勇气再度冲了上去，爆发出极快的速度，“铿！”钢铁与骨头撞击的声音，手上的感觉传来十分扎实的“击杀”感，两息过后，眼前黑影人的脑袋，咕噜噜地滚落在了地上。“这么容易？”小数心中惊讶，莫非又是残影，定睛一看，运来那黑影人已经被阿甘捏在了手里，怪不得一动不动。

“你小子大火气怎么这么大？”阿甘不满地问道。

小数这是才清醒了一些，瘫软地坐在了地上。原来，阿甘一直守在一旁，想要看看这黑影人做小数的陪练是否更有效果。不过，显然小数与那黑影人势力太过悬殊，要不是阿甘用场能控制着气压干扰了黑影人的攻击准确度，小数在第一个回合就身首异处了。既然起不到锻炼提升的作用，阿甘就懒得再浪费时间，用血月斩伤了黑影人的双腿，拧在手里准备拷问一番，可小数突然暴起杀了黑影人。

小数瘫坐了几秒，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看了看黑影人的尸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流露出懊悔的表情。

阿甘看着黑影人尸体上的雾气逐渐消散，满满露出了真面目，穿着黑色的紧身衣装，上肢修长，双脚显得稍短，尖嘴猴腮的模样，牙却并不尖利。“这就是你遇到的神仆？”

“也许是吧，都是藏在黑雾里，我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只”小数用“只”来表述，显然对神仆深恶痛绝。

阿甘很快就想到了小数为何叹息，既有对自身力量的不满，也有因自己脑袋发热错失线索的后悔——他其实依然没忘记那个作为“贡品”的女孩。

两人观察着“神仆”的尸体，“杆子叔，这是什么生物啊？”小数问道。

“我不知道，肌体与人类很相似，不过，模样却像地老鼠多过人类”阿甘摇了摇头。

“杆子叔，你看”阿甘从黑影人尸体的手腕上，摘下来一个光滑简单的铁环，上面有一组长长的数字。

阿甘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只见铁环内侧有一些凸出的纹路，因长期与皮肤摩擦，已经变得不怎么清晰了，但依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灵光一闪“对了，那奴兵的项圈上，好像也有这个花纹！”

“奴兵应该是三沙盟的东西，三沙盟又是信奉旧神的信徒，这‘神仆’和三沙盟看来也有直接的关系，不过，最让我在意的是，这次的鬼潮，跟这‘神仆’有什么关联呢？”

……

次日一早，阿甘叼着香烟，驾驶着偏斗三轮车，和老母鸡带领的商队一起出发了。接下来，就是这一段路程的终点，天府之国的核心，CD。阿甘计划在这里与老母鸡小队分别，重新寻找向东南的镖队。顺道，在那几个大型的交易站，看看有没有值得买一些的稀罕玩意儿。据伞布说有侠客谷的人，贩卖厉害的修行“秘籍”，而且十分便宜。

阿甘和小数猜想，这轮显得守序的鬼潮，会不会正是奉了“旧神”旨意，前来惩罚当初干扰神仆收取贡品的小数呢？虽然可能性很小，但很容易让桃园领的人朝这方面思考，那样，自己两人岂不是成了瘟神，不招人待见了么。所以，为了避免尴尬，两人终究没有和伞布等人提到鬼潮后面与“神仆”遭遇的事。

其实自从第一次遇到神仆后，小数的情绪就有些多变，有时候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神采奕奕，有时候又萎靡不振，愣愣地出神。好在年龄和他差距最小的三蛋和他能聊到一块儿去，很快两人就成了哥们儿，有时候还不自觉地避开阿甘和老母鸡说着一些悄悄话，后来连路上都干脆乘坐一辆偏斗摩托。

心想这半大小子也许已经到了叛逆期，难免有些话不好跟自己这个“长辈”说，阿甘也就由着他。听老母鸡说，得知小数开脉成功后，三蛋就第一时间送上了礼品——那柄锈剑。阿甘敏锐地感觉到，这柄剑不便宜，老母鸡对三蛋赠出这柄剑，显得有些不解和惋惜。

从桃园领所在的绵阳一路南下，道路确实惊人的好，除了各处哨卡，连挡路的各种废物、残骸早已清理得干干净净。虽然多年不曾维修，路面皲裂密布，但长出的各种植物也被拔除烧毁并理清了干净，一路上，阿甘就看到不止两三支明显有组织的队伍在干这类活计。

末日前，CD是西部数一数二的巨城，有人直言，四川的精华都因低矮的盆地，最终汇聚到了CD，无论人才，还是财富，CD占了四川一半有余。

即便是末日，这座矗立在平原上的巨城遗迹，依然没有完全泯灭文明的光芒。在尚未垮塌的三环立交桥上，居然能听到巨城遗迹的深处，传来鼎沸的人声。阿甘难掩激动的情绪，脸上满是笑容，这在同样兴高采烈的车队众人里并不显眼，没人知道他的喜悦，来源于这座城市本身，这是他的家乡。少小离家老大回……

再走不久，植被更加稀疏，路上的人也越来越多，由于已到傍晚时分，所以大多都是归城的人。不久，车队停了下来，等候检查入城。凡事外来的商队，都要经过检查后才能交钱进入。

阿甘一看城墙，原来是在以原本二环路高架桥为基础，混杂以水泥块、车辆残骸等各种物质，建成了一圈巨大的城墙。每隔千儿八百米，就开一个城门。此时太阳已近地平线，排队入城的队伍却没有慌乱。

趁着排队的闲暇，大胡子领队很“默契”地坐上了阿甘的摩托车偏斗，为他的疑问解惑，当然，不忘接过了阿甘的极品香烟。

原来，眼前的这圈城墙只是外城墙。虽然只是外城墙，但城市的实力十分强大，无论是武力和财力，都能把“管理”向城外延伸很远，所以，在强而有力的“常态管理”之下，城外周边区域的植被被强力地控制住，根本就无力形成有威胁的鬼潮。甚至有时候因为植被太少，城里的瘤茧供应不足，还不得不花钱到周边交易站购买食物或原料。

大胡子领队一边说着，一边流露出憧憬的神色：“我也见过不少城了，包括漂亮、宁静、富有的皇城，但只有这座城，嗯，怎么说呢，让我感觉，不一样，总之就是……”大胡子满脑子寻找着语言。

“活力！”阿甘接口道。

“活的，对，有这么一种感觉，多好的城啊”大胡子一边弹着烟灰，一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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