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阿甘正传 第一百三十七章 伪誓

明皇没在意阿甘尴尬而不失礼貌的表情，自顾自解释着。

“普通觉醒者、狼级、豹级、虎级、龙级。每一个级别力量悬殊巨大。”

“陛下，您就是龙级对吧。”阿甘让声音尽量流露出激动和崇拜的感觉。

“场能的强度，受制于精神的强度，理论上，对于精神的锻炼，可以促进觉醒者的进阶，尤其生死边缘的磨砺，可以强化一个人的精神，进而加快场能的强化，可是，又有几人敢于频繁地置身于险地呢？特别像我这样的老东西，越老越怕死。一般情况下，一个人服下原液时，原液本身的优劣就基本决定了服用者的成长速度和潜力天花板。”

“是啊，这次来争夺王座，我告诉自己是因为渐渐厌倦了废土上无聊的日子，其实，何尝不是开始怕死，想筑起一方城池，安稳地生存。”阿甘真诚地点了点头，突然回想起，是否因为自己太依赖于小爱，导致于缺少生死边缘的磨砺，才迟迟不能突破呢。

“不磨砺，就没有实力，没有实力，何来安稳，这是一个死循环”明皇慢慢说道。

“难道就没有不经历生死，又可以提高实力的办法了吗？”

“有！门！”

“门？”阿甘适当地表现出兴奋，“是什么？”

“一种进行‘唤醒’仪式的东西，通过‘唤醒’，可以得到‘启示’。”

阿甘再度听到了这个词汇，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您给我讲讲”

“在上一纪，人们对觉醒者的分级，可不是狼啊、虎啊什么的。”

“呃……”阿甘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嚼着麻麦皮奔涌而过，你这思维跳跃得真是太快了，又回到觉醒者分级上去了。

“那时候，对觉醒者的分级，分别是混沌，清明，凝光，月华，九天，而对于武者而言，分别是混沌，沉壤，沧桑，生息，华府”

阿甘惊讶道：“您了解武者。”

“如今武者十分稀少，大部分躲在天府之国，你可别小看他们，死在他们手上的觉醒者不知凡几”

“这些分级有什么含义吗？”

“有些高手，通过某种手法，可以进入‘内视’，而我因缘巧合，找到有关‘内视’的史料。”

“內视？”

“上面记载，觉醒者进入内视后，可以感知到一片天空，先是混沌，然后逐渐清晰，谓之清明，到了凝光这个级别，能感知到一轮暗淡的月亮。我反复摸索，也学会了一点。”

“月亮？”阿甘继续保持土包子应有的模样。

“凝光以后，实力越强大，月光越明亮，但你无论如何也看不清它，因为，它就是你，如同人没有镜子也能感知自己的脸，却绝对没法看清五官的美丑。”

“这说明了什么？”

“三十多年前，我利用‘门’进行了一次唤醒仪式”

“呃……”思维再度跳跃，阿甘面无表情地数着心中的草泥马，干脆闭口不言了。

“结束之后，我感受到实力明显的提升，迫不及待地进入内视，希望直观地观察实力的成长，当时，我看到一轮月亮皎洁而明亮，散发出耀眼的光华，我，进入了龙级！”明皇声音有些颤动，阿甘以为他是回忆起了当时的兴奋，谁知明皇接下来一句话，让阿甘一惊。

“可那月亮不是我！”

明皇接下来的话让人毛骨悚然，“我仿佛一个客人，和那天空格格不入！”平复了稍微激动的情绪，继续说道：“我利用血魔，制造了一场大事件，假装‘门’被血魔夺走，其实把门藏了起来。嘿嘿，为了装的尽量逼真，我甚至高价请到了血皇助阵。”

“原来如此”阿甘现在把明皇貌似跳跃的思维串在了一起“你怀疑门不是个好东西”

“是的，不过别人不这么认为。没有了‘门’，仅仅进行过一次唤醒仪式的我，实力远低于别的皇者，虽然圣子不会剥夺皇位，但周围的皇者，哪个会把你当回事，就连我的三大台柱也时常表达出对我丢失‘门’的不满。”

“您告诉我这些，就不怕……”

“怕什么，怕你告诉牧羊人？废土上长大的你，会忠于圣教？哈哈哈”

阿甘心想，何止不忠，简直就是敌人，包括你，也是敌人。

明皇继续说道：“火皇和美皇的实力都远胜于我，但靠着与血皇所谓的私交，火、美二皇都有所忌惮，即便远在西北。只是万万没料到他死在了血魔的手中。”

“什么，血皇陛下据说是打不死的存在，怎么可能”阿甘作为凶手，厚着脸皮装傻。

“觉醒者相生相克，没什么不可能。血皇不就是靠他变态的能力百无禁忌吗？总之仙殿皇城未来的日子，将越来越难。所以我向圣子求来分封王城，暂时顶住火、美二皇的蚕食，要想长久，必须依赖你这样的人，不仅实力上，更是精神上的强者。”

明皇似乎实力不怎么行，阿甘有些意动，是不是直接干掉对方更合适些，不过稍一思考，就否决了这种想法。

况且明皇既然讲明要利用自己，自己亦可以充分利用明皇，远的且不说，他可是一个庞大的知识库，怎么能浪费。

接下来两人谈了很久，明皇有问必答，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在谆谆教导自己的子侄，阿甘得到了不少极为宝贵的信息，内心激动难耐。

如此推心置腹的表演，也到了自己表达忠心的时候了。

密室的一处地面上，竖起了六片薄薄的不明材质的石板，如同花朵的六瓣花瓣，花瓣逐渐明亮起来，缓缓地勾勒出不同的纹路，自上而下延伸到底部，再汇聚到地上，形成一个怪异的图案，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场能，阿甘按照要求站在了花蕊的位置。

即便如阿甘这般强大，也感到一种难言的威压。这誓言的仪式，果然不是那种吐口口水然后握手的搞笑形式。

“我，仙水，以灵魂起誓，自今日起，只要狂虫、飞虫、羚虫三王不以我方为敌，我将无条件帮助三王抵御外敌，若有朝一日登基为皇，亦永远给予三王庇护。”

阿甘从不小看自己不了解的事物，就算并非用的真名，依然在誓言的字句上反复斟酌了许久，比如将“三王不与我为敌”改为了“三王不与我方为敌”，再比将“攻守同盟”改为了“无条件帮助三王抵御外敌”，严格来讲，阿甘没有帮助三王攻击他人的义务，并且，若三王与红党为敌，既是“与我方为敌”，誓言应该会失效才对。

可即便在誓言内容中耍了滑头，但每一块花瓣都像是夺人心魄的眼睛，那些纹路都像刻骨铭心的契约，阿甘感到自己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烙印在了灵魂深处，光是幻想一下违背誓言的场景，都会感到烦躁不安。

“不明程序非法写入，抹除/隔离，请选择……您的精神值较低，建议进行隔离操作”小爱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想起。阿甘赶紧选择了“隔离”。

“作弊”之后的阿甘惴惴不安，毕竟明皇是个在位数十年的精明老鬼。不过明皇认真观看了整仪式过程，还反复打量了忽明忽暗的石板几遍，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自己演技不错，加上小爱给力，没有被看出破绽。

下一步，自己还要继续演下去，要比学生更像个学生，把对方知道的一切，统统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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