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天下有点难 祸源

林子希在殿门外侯着，也不知道殿内发生了什么，索性也就不去猜了。

看着神色一脸焦急的慕容淼，林子希直接坐在了台阶上。

慕容淼看了林子希一眼，并未理会他。

“御侍大人，过来坐坐吧，陛下和侯爷应该就是叙叙旧，不要多想了，再说了，就算想了，又能怎么样，那十万北燕军，可是边关杀人磨练出来的，靠林山寻鹿那小子，我感觉没戏。”林子希撇撇嘴，一脸无奈的说。

听着林子希这话，本就焦急的慕容淼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好意思说？北燕十万大军都进入北卦山脉了，你罗织就没有得到一点消息，你这个罗织指挥使怎么当的？！”

“哦哟，御侍这是怪罪我了？”林子希盯着一脸兴师问罪的慕容淼问到。

“难道不对吗？你罗织不是号称罗织天下情报吗？如此大的事你难道不应该负责吗？”

说到这，林子希收起了笑嘻嘻的脸皮，一脸严肃的说，“不瞒御侍，罗织不敢夸下海口，可以监视天下，可大唐中，长安城中的重要官员，边外封疆大吏，已经是做到极限，北境战争结束后，我便已经向陛下汇报，镇北侯与北蛮族有所瓜葛，要提防北燕，可事实呢？不仅将长安最后的由余火将军带兵调往南魏边境，曹操如今和西蜀，东吴打的不可开交，哪有精力再和我大唐开战，此意何为？”看着不说话的慕容淼，林子希接着说到，

“第二个让我不解的地方，自阳关到北燕的暗中碟子，在短短数天内，莫名全部拔掉，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如今做到了。难道是罗织出叛徒了？不，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事关北燕，此事关乎国运，所以碟子名单只有我和陛下知道。”说到这，林子希脸上再次慢慢出现笑容。

“加上今天我与侯爷的对话，以及陛下和侯爷的态度，此事，便一目了然。”

慕容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子希。

“难道说？”

“你说对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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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鹿汏看着坐在上位的女帝，

“想当初你我都是长安外的小镇子长大，记得你小时候一直向往长安城的生活，终日缠着我，说要去长安，看那最美的烟花，赶最热闹的夜市。”说到这，回过神的张鹿汏笑出了声音。

“长大后，我们第一次来长安的场景你还记得吗？”

“怎么会不记得，瞒着家人，偷偷跑出来，看了不曾见过的城墙，我说要爬上去看看整个长安的风景，最后却发现，长安城夜禁，我们两个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躲在城墙下，最后还是没逃的过巡夜兵，最后该被抓起来，关了一夜，所以我称帝后，第一件事就是废除了夜禁。”女帝也笑了起来。

“谁能想到，只想看看长安城烟火的你，却最终成了这长安城的主人，本来只想安安分分种田的我，成了现在拥兵自重的侯爷，造化弄人啊。”

看着感叹的张鹿汏，女帝也是深叹一口气。

“是我太自私了。”

“自私的不是你，是你那倾国的容颜，被李治看中的你，你就是不愿又能如何？况且被一代帝王选中，又何尝不是幸事，这都是命运，有时候不得不信。”

女帝看着一身素衣风尘仆仆赶到长安的张鹿汏，心中莫名的酸楚。

“说说北燕军吧。”

看到女帝如此神态，甚是了解她的张鹿汏自然知道其心中所想。张鹿汏其实也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可他真的怕，有些叙旧，藏在心里那一份曾经的美好，就再也没机会说了。

“嗯”

女帝轻轻回道。

“其实发现北燕军中生出异变是在三年前红衣案之前的一个月，那时有一个小军官叫李玉兵，发现了镇守在最靠近北蛮族的骑军有异动，便向我报告，我倒是即使制止，便并未上报朝廷，毕竟场面的杀戮，多少都会有些不正常。”

说到这，张鹿汏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紧接着，红衣案中，在谓阳学宫中的之维便为了我，以死表忠。”

女帝看着张鹿汏，欲言又止。

“我身边的人突然向我提出自立为王，一开始我只是喝退，后来的事情开始越发的控制不住，一些将领对于谋反开始近乎疯狂的开始筹划，而北境战争也在此时爆发，这一连串的事件，太过巧合，以至于我不敢将骑军派往西线战场，支援花木兰。”

“你查到了什么？”

张鹿汏看着女帝，一字一局的说出了让人震惊的事。

“蛮族也是如此！”

“什么？！”女帝直接站了起来。

“北境战争，红衣案都是预谋好的，而蛮族只是个兵器，真正挥刀的另有其人。”

“何人？”

“秦国，太师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