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虚构 第一百零三章 守护公主的黑暗七骑士（15）

“传奇，呵！”

就在阿汤哥目光坚定道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声嘲讽敞亮地发出了。

“我头一次听到有人活着被称为传奇的，后者反而还大言不惭地接受了...”浑厚的声音响起，灰原身后的史泰龙唇角掀起一抹讽刺：“啧~这算得上自己往脸上贴金吗？”

摇了摇头，大步走了出来！

站到目光看过来的灰原身边，史泰龙坦荡荡地上前，打压着新人认不清现实的狂妄态度：“就像输过的人往往总是这么安慰自己：嘿，你看呐，这次我输了，但我不会再输的，是的，我，是不会输的，永不服输！！”

古怪的话语从史泰龙滑稽表情下玩味作出，惹得身后阵阵发笑。

“你们听听，输的人，不以为耻，反而引以为荣！”大手一摊，无人认可的残忍现实像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地抽在满面沧桑的阿汤哥脸上，一个接着一个，笑声不断。

“哈哈哈...”

嗤笑声混杂在一起，刺耳，难听。

被搂在程小刀怀里的灰原眼神复杂地看着突然冷场，甚至不对头充满了浓浓火药味的场面，有点看不懂。

却也知道眼前的这几位骑士都愿意守护她，私下里却也是矛盾重重，谁也不服谁。

总之，用一句话来概括，灰原会觉得刺头很多，麻烦不断。

一边是暴力却性格豪爽的史泰龙大叔，一边是刚释放善意的，退役的，呃，应该是王牌特工吧！

反正灰原是一脸纠结，只能不安分地捏了捏心上人的耳朵，示意解决这件事。

却没想程小刀只是轻笑一声，不为所动。

正当灰原看见阿汤哥好像被吓傻了一样感到火药味越来越浓时，后方的笑声更大了。

后面摊坐在地上的小丑和莫娘搂在一起，肩并着肩。

就像听到了十分好笑的笑话，笑如夜枭，笑声诡异，桀骜，又带有莫名的疯狂。

肩膀微耸。

听到身后的鄙夷声，史泰龙吹了个口哨，放声质问道：“我亲爱的软蛋们，告诉眼前这个老家伙，到底谁才是传奇！！！”

粗犷的声线，压抑不住的躁动，尽是对来者的辛辣抨击。

眼里闪过一丝厉芒的阿汤哥，默默感受着史泰龙扑面而来的霸道气势，宛若一整座难以跨越的大山重压而来，吸了吸鼻子，却无动于衷。

反而把捉摸不透的心思放在了身后的那几个清瘦身影上。

兴趣渐起！

“嗬嗬...传奇？那是什么......”小丑斜视了身边的人一眼，好奇道：“你知道吗？”

“也许知道，又也许我明天会知道...”莫娘被丑陋的小丑一问，处于怜悯，点着头回答了：“反正我迟早会知道的...”

“你让我想起了我母亲！”抬起头看了看白得空洞的天花板，小丑目露怅惘，似乎陷入了回忆。

“我那年迈的老母亲还活着的时候，经常对我说，我可怜的宝贝，你能活着长大，可真是个奇迹...”小丑说到这儿，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的天真，无邪笑着说：“为什么呢？”

儿话音很浓的家乡话英文发音，像是养成有问题就问好习惯的小孩子，笑容闪着光，那种闪耀人心的光芒：“Why-so-ugly？”

“为何如此丑陋呢？”

如亡灵般的一声哀怨，恰似永恒的诅咒，磨灭不屈。

“我母亲对我说——”幽怨的语气却从癫狂的小丑的微笑中道出了：“她对我说——”

“你是个丑八怪，看呐！看，看，看，快看...看看你那作呕的像屁.股开花一样的烂嘴，我要撕烂你，撕烂你，撕烂你...”鲜艳红色涂抹的唇瓣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暴露在光芒底下，放肆大吼说：“What！Fucking！You！！！”

“就撕烂了！”

“哈哈...可我撕烂的毕竟就只是一张嘴啊...桀桀桀....”

实在忍不住的笑声，诡异响彻了整个空间，幽闭，阴冷。

“而你那生了软蛋的老母亲则被撕烂了整个屁.股...”莫娘咂了咂嘴，落寞接了下去：“并且，成了一位传奇！”

“可她撕烂的毕竟只是一张嘴啊...”

听了小丑这个笑话的莫娘，似乎没有get到笑点，原本笑意盎然的腮帮子突然深深憋起，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委屈，笑容消失，发出了一道宛若魔鬼的叹息:“No~”

灰原下意识地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瞳孔收缩，似乎看到了死人。

只有死人才会有的那种冰冷！

“你很高兴的，对吗？”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小丑。

“当然！”面对朋友的关心，小丑连连点头，翻着白眼，一边翻一边神经质大笑。

“我真是太高兴了...”小丑眼神真诚。

“好笑吗？”莫名地，莫娘冷着一张脸，面孔麻木。

“我有种想尿尿的冲动...”小丑明显高兴坏了，高兴得不能自己。

而听到这声回答！

莫娘慢慢地抬起头来，就只是这样！

与身边发狂发疯大笑小丑截然不同的，虽处光芒底下，却给了在场所有人一种纯粹黑暗的感觉，眼含泪光，似乎伤心到了极点，哽咽着摇着头失望道：“抱歉，太抱歉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我总是非常，嗯，非常，非常，非常关心朋友的身体状况...”

单手捂脸的莫娘似乎被自己的善良给感动到了：“万一哪一天他们死了，我可能也会为他们保留一点基本的名声的，比如——”

“她——不仅仅是个传奇...”

“绝对不是！！”

“你去过地狱吗？”突然，语气又轻松了很多，像是看到了好玩玩具的小家伙，视线瞥向了静静看着一切的楚轩，目露惊喜：“从天堂高高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面无全非的那种吗？嗯，那你的脑袋可真结实！”

“至少比我的要结实得多得多得多得多，一颗黑色巧克力就曾经从我的口中吃了下去，龇牙，脑子像块豆腐一样，‘砰’地一下，就没了，而不是‘嘀——啪’那种明亮世界的西瓜爆炸粉碎声，哦~当然，有机会，我会试一试的...”

诡谲的配音声，像是喝多了假酒，啤酒的糖分还没完全被酵母菌转化。

口水声很重。

收好手上眼镜的小哥哥楚轩，还是下意识地扶了扶眼眶，入手的空无一处让他突然发现，他似乎从来都没被认可过。

看着莫娘莫名其妙的眼神注视过来，楚轩重新带上了他的眼镜，稳稳地扶了一下，战意上涨，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会有机会的！”

随即，不再留恋，专心看着前方正摩擦碰撞在一起的两人，神情安逸。

眼中闪过一丝无趣，相比于那两个野蛮人，跳脱如莫娘明显对一直以来局外者的楚轩更感兴趣。

比对疯狂的小丑更加的有兴趣。

会有机会的！

满足地笑了笑，莫娘朝着前方若有若无好奇的那道疑惑目光，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小脸一红，灰原赶忙把目光收了回去。

偷看被发现，真的有点小尴尬。

而这时的史泰龙则更加不屑了，不加掩饰地嘲讽道：“传奇，有，我承认，但是却绝对不会是你这种所谓的王牌特工！那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退役了，呵，没有了你背后的爸爸，你只不过是一个未断奶的小玩意儿...”

“许多人都说你代表着一个时代的安全感！”学着阿汤哥之前的语气说话，史泰龙晃了晃胳膊犀利讽刺道：“相对于所谓的人云亦云，我更愿意相信，你也只不过是他们眼中的一只看门狗罢了！怎么，想吼一声？”

四目对视，火热的视线宛若随时点燃引线的爆炸物，一发而不可收拾。

“老家伙，你的时代结束了，就该憋缩在某个角落里苟活着瑟瑟发抖，你曾经的辉煌那是别人对你的怜悯，那是那些人眼中压根就没存在过你，那是因为你没遇到老子，老子一个人就能轻易地把你打成一个筛子！将属于你的狗屁小时代打成一个彻彻底底破绽百出的筛靶子！！！”

被指着鼻子挑衅的阿汤哥，从头到尾就一直站着不动。

经历了无数夺命任务的他仿佛从来不在意这些言语上的胜负。

“怎么？不屑？还是心里很鄙夷我？”纯属找乐子的史泰龙颇为无趣地上前站到了阿汤哥面前，高了半头地俯视道：“但这恰恰是我想要的！”

“我会让你成为一个传奇的，等你死了以后！”

力与力的碰撞，史泰龙对阿汤哥的战意如熔岩井喷式上涨。

而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挑衅，阿汤哥就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抬起头，出声即蔑视史泰龙的思想：“你就只会说吗？”

眯起了眼睛，史泰龙骤然反驳：“所以——”

“Show-me！”

一声回答，伴随着主动进攻的一拳！

铿锵有力地响彻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耳边！

宛若，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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