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以人类为名 第63章 倒计时

身后的大门突然被关上，杨成济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关注，转而看向了那个坐在房间正中央的女性身上。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看你这个样子……”望着女性完全陌生的面孔，杨成济细想了一下，很快便找到了答案：“你应该就是天谕了吧。”

“你知道我？”

见杨成济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芭芭拉下意识地将手中的刀片又藏深了一点：能够一下子发现自己的身份，要么是蝙蝠侠告诉他的，要么就是对方一开始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在结合罗宾与阿尔弗雷德的异常状况，不由得让芭芭拉对杨成济的真实目的感到怀疑。

“没必要紧张，”瞥了一眼芭芭拉看四自然攥起的拳头，杨成济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解释道：“是蝙蝠侠告诉我你遇到危险，再加上你一下子就认出我……”

说着，杨成济耸了耸肩。

都已经解释到这个程度了，芭芭拉也不是傻瓜，自然已经猜出杨成济接下来的话语，心中的怀疑也减轻了大半。

双方的隔阂已经解开，见芭芭拉已经不再警惕自己——至少不那么警惕，杨成济这才上前解除了捆住芭芭拉双手的铁链。

“谢谢。”

轻轻揉搓着因长时间捆绑而通红的手腕，芭芭拉好奇地问道：“蝙蝠侠是怎么知道我被关在这里的？”

在芭芭拉的印象里，由于敌人入侵的速度太快，自己完全没来得及触发钟楼的警报系统，那么蝙蝠侠是怎么知道自己被抓住的。

“他并不知道，在接到钟楼传来的警报之后，我们选择了分头行动，他去钟楼，我来这里。”杨成济亮出了蝙蝠侠的名牌，表示自己是依靠正常手段进入的。

“等一下，我没有开启钟楼的警报，谁在钟楼启动了警报？”

“好问题，也许这位绅士可以为我们解答一下。”

“谁？”

顺着杨成济的目光望去，芭芭拉这才发现，原来在自己身后的视觉死角里，竟一直站着一个人，而在看到对方熟悉的面庞后，芭芭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阿尔弗雷德。”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在发现那个昔日里最为信任的人背叛了自己之后，心中的撕裂感还是另芭芭拉感到一阵心痛。

听出了芭芭拉语气中的颤抖，杨成济不假思索地出声安慰道：“不用担心，他只是被一时控制罢了。”

“我知道……”

芭芭拉低下了头，尽管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肩膀发出的微微颤抖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望着芭芭拉此时的模样，杨成济不再多做解释，只是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这种情况在他近十年的经历中已经见过许多，弗莱德人的精神控制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在控制他人的心智，而是被控制者与信任被控制者之间造成的割裂，这种信任危机甚至可以让两人心同陌路，甚至沦为仇敌。

在这种情况下，杨成济一个外人说得再多也起不到作用，只能依靠双方自己度过这次信任危机，不过从芭芭拉的表现看来，这次似乎又一次要上演曾经上演过无数次的悲剧了。

然而，就在杨成济即将放弃的时候，低垂着脑袋的芭芭拉再次抬起了头，一扫之前的沮丧，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说道：“既然阿尔弗雷德在这里，那么在钟楼的应该就是罗宾吧。”

“您说的没错，戈登小姐。”

阿尔弗雷德微微鞠躬，不痛不痒地语调让人怀疑对方是真的在赞美自己，还是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讽刺。

“你做了什么！”

见到罗宾的身影，蝙蝠侠已经猜出了一切，既然罗宾在这里，那么天谕很有可能已经在自己到来之前被转移走了，甚至自己的到来也是对方的手笔。

愤怒让他冲向了端坐在椅子上的罗宾。

望着冲锋而来的蝙蝠侠，罗宾没有任何闪避的想法，似乎明白自己根本无法在蝙蝠侠的手中拖延多久。

椅子翻倒，罗宾被狠狠的推到了身后的桌上，巨大的冲击晃动着桌上的摆设，显示器的荧光照亮了蝙蝠侠的脸，一张愤怒而扭曲的表情倒映进了罗宾的眼中。

“你做了什么。”

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庞，蝙蝠侠提起了罗宾的领口，如果他再不说出真相，蝙蝠侠并不介意把自己对付罪犯的手段全部应用在对方的身上。即便这很有可能让对方永远地躺在病床上，而对方是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罗宾……

看着蝙蝠侠那张扭曲地面孔，罗宾笑着指了指蝙蝠侠面前的显示器，显示器中映照出的画面让蝙蝠侠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一个不愿印证的想法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你启动了协议！”

“那是什么？”

听到芭芭拉突然说出的名词，杨成济有了不详的预感，就好比在一个密闭的基地中听到基地装有自毁装置，而且已经被启动了时的感觉。

“额……”芭芭拉沉默了一会儿，给出了一个稍微通俗一点的解释：“就是自毁程序。”

解释完后，芭芭拉又看向了阿尔弗雷德，说出了她的疑惑：“不过为什么，为什么要毁掉蝙蝠侠的装备。”

“大概是为了我吧。”

在阿尔弗雷德说话前，杨成济率先开口说道：“一个女人，一个侍者，一个死者，标准的弗莱德贵族葬礼。”

依次点过三个角色，杨成济叹了口气：“他太熟悉我了，他知道我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人而放弃另一个更大的威胁。”

“主人认为只有这种级别才配得上您的伟大。”

听完杨成济的解释，阿尔弗雷德毕恭毕敬地鞠躬说道。

“我又不是弗莱德人，弗莱德葬礼的主角还得是弗莱德人才行。”说罢，杨成济看向了一旁的芭芭拉，“距离自毁还有多久。”

“自毁程序有15分钟的倒计时，现在……”由于程序的启动是在对方的手中，芭芭拉也不清楚到底还剩多久。

“距离启动已经过去了14分钟，您可以充分地享受这段时光。”

阿尔弗雷德贴心的给出了提示，尽管这个提示并不是那么地令人开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