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描西游 第五回 万物凄凉入魔界 菩提一人向西游

到达宇宙尽头之后，菩提、老君惊呆了，麒麟等魔全都傻了眼，看着一群身穿兽皮的人在撕咬一群人身兽首的魔，究竟谁是谁的猎物，谁吃了谁。

麒麟大怒运起魔功“五雷之法”，就要将这群人雷珠废道，全都撕碎。菩提拦住了他：“且慢，你我的约定，他们还不知晓，带我查明事因再惩罚他们，也不迟啊。”麒麟怒气未消：“菩提，我敬你与我拼斗千年，是个英雄，与你定下百年之约，休战，我不与你计较，今日之事也可作罢，我且问你，这世间究竟谁善谁恶？”菩提穆然，无法回答。

老君见事情不好：“全都住口，战争已经停息，再不可乱动，祖师已经施法，五百年不得侵犯，我们也不可妄动，否则雷珠废道，死于非命。”众人听真，却生生呆再原地不敢在动。

麒麟眼睛通红，男人怎能流泪，强忍着：“还不撤离，到我近前来。”这句话不知包含了多少感情。众魔浑身是血，满身咬痕，相互搀扶，一瘸一拐的来到麒麟身前，悲切之情，无以言表。

麒麟紧闭双眼，身体渐渐向下，双膝弯曲，跪了下去。“兄弟们，对不住，让你们受苦了。”麒麟低下了头，脸色苍白，嘴角抽搐，手紧紧的抓住胸前的皮肉，强忍着痛苦，内心的愤怒即将爆发。众魔知道契约的是不能违背的，雷珠废道的痛苦自然不愿降临到自己兄弟的身上，同时也不再想呆在这看着麒麟痛苦下去。凤凰在姐妹的搀扶下，将麒麟扶起：“不是你的错，我们走吧。”麒麟站了起来，但头依旧没有抬起，在众魔的劝说下，也只得带着凤凰领着众魔眼含着泪水渐渐远去。真是凄凄惨惨戚戚，他们输了，人们赢了，万物哭了，泪珠落在地上，大地会长出小草，小草会长成大树，大树会结出果实，然而人却不会知道是谁种了这些树。

人们欢呼，赢得了这场胜利，把酒言欢。菩提却闷闷不乐：“唉——”竟然一声长叹。昊天问：“祖师，怎么了还有什么不开心的？”菩提：“我们真的胜利了吗？为什么，我却开心不起来。”昊天：“当然，这一切您的功劳最大，这千百年来，是您一直带领着我们与万物拼杀。”菩提：“可是我却不曾想过，我带领的是为了提升自己的一点点实力，去撕咬野兽，那这样的人与野兽有什么区别，野兽吃人又有什么不对，我们还要将他们赶尽杀绝吗？”昊天震惊：“祖师，您是人啊，怎么会这样想，野兽吃人，难道您会让他们吃？会看着他吃掉你，或者你的亲人不管不顾？难道为了正义，要舍弃自己的伙伴？”菩提再一次语塞，是啊，我不能看着自己身边的人离我而去，所以我去杀死野兽。菩提干笑两声，独自一人转身走了。

菩提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仰起头，看到这黑漆漆的宇宙，“什么才是真正道，我有无上道法，知道万事之定数，一切之法理，却难解心中的困惑，呜呼——”菩提在自言自语。身后走过一人，此人千辐轮相，眼清净如四大海水清白分明，原来是弟子如来。普提问：“你不去与他们庆功，为什么来到这边？”如来：“弟子不喜饮酒，一人无趣，不想在这看到师祖。”菩提笑道：“与万物打了这么多年，我才知道你竟不喜欢喝酒，这么多弟子属你不老实，来这边我与你同饮。”二人喝了几杯，如来问：“祖师，为什么会有那样一番话语，又因为什么烦心？”菩提：“你是我弟子中智慧最高者，可知我传法救人，向往众生平等。”如来：“当然知道，师祖教化我们，相亲相爱，不分彼此。我励志跟随祖师完成宏愿，怎会不知。”菩提：“但众生包含万物吗？”如来：“这话从何说起，他们又不是人。”菩提：“可是，今日他们为何都得了人身？”如来：“可他们也是吃人的野兽啊。”菩提：“今天他们不也被人撕咬。”如来明白了祖师的困惑，也没了话说，是啊，野兽吃人，人也咬了野兽，野兽化了人，人披着野兽的皮，做野兽的做过的事，人和野兽的区别，变得不明显了。人叫他们是野兽，因为他们野性难驯，吃人，可今天看到的却是他们被活生生的吃了。菩提：“怎么，你也困惑了？”二人不再言语，只是各自饮酒。菩提醉了，如来也醉了。如来：“祖师，无论什么时候，人和万物的战争都是存在的，人和万物就不会平等。”菩提呆愣着看着如来。

菩提醒来，甩甩头，看着醉的不成样子的如来，叹了口气，起身去往别处。看到一路走来，醉的不成样子的众人，心中更为烦闷，下定决心要去寻找真正的答案。临行前，他找到玉清、上清吩咐道：“你二人向来心静似水，无欲无求，我将我毕生法门传与你二人，留书一部，这有道法一篇留于老君寻找三灾，小乘佛法一部留于如来叫他教化世人，至于昊天我已将七十二路棍法教于他了，他的法力来源凤凰，需要他自己运用，好自为之。”二人对菩提说：“祖师要往哪里去？”菩提：“一路向西，寻找能超亡者升天，能度难人脱苦，能修无量寿身，能作无来无去的大道。”就此菩提离去。

传言说，祖师死了，化为了七颗舍利子。也有人说，祖师以自己的身躯补上了，宇宙尽头的黑洞，就此人间会太平。也有说，女童怀孕祖师会归来，将拯救这个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