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做什么死神侦探 第23章 炖猪脑是好东西（求收藏求鲜花）

掌柜的家就安置在酒楼后的小巷里，自酒楼后门出，也就半刻钟的脚程。

一间宽敞明亮的书房，身子微微发福的掌柜趴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身下大滩鲜血还在往外浸染，右手前伸几乎凑到耳边，指尖沾着鲜血，一个个血淋淋的字格外刺眼——

崔项！崔项！崔项！……

仅这两个字，足足写了四十四遍，上面还用血画上了叉。

崔项来之前听下人说过，已是心里隔应，如今看到这血淋淋的场面，脸色更是一下子阴沉下来，“混账！”

这一声喝，吓得站在书房外看热闹的下人转头，就连匍匐在尸身上痛哭的妇人也抬起头，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俏丽脸庞。

妇人身后的两个丫鬟也茫然地看向崔项。

李瑾快速观察了一圈，微微皱眉。

这年头没有科技辅助犯案，但也无法用科技破案，即便他手上，也跟人解释不清。

最关键的是，对现场的保护太差了！

就他现在所见，已经有三个人进了现场，其他家丁暂不知有没有进去过。

但那妇人还接触了尸体，不经意间，一条重要线索就没了。

崔项向李瑾投来求助的目光，还有一些难掩的郁闷和烦躁，“能不能看出什么来？”

“难说，让你的人把屋里那三个人带出来，其他人也不许再进那屋子一步，我先看看。”李瑾眉头一展，虽然来都来了，他也希望能捞点声望值，但真要没收获，他也不会太失望。

崔项当即让人清场，察觉那些家丁目光复杂，眼里的郁闷更盛，“莫非他们以为是我害死了周大德？”

“看现场，要说是杀人，更像是他心怀怨恨，自杀前也要诅咒你，”李瑾打趣，朝屋内走去，“要不是这血字太多的话，我也会这么猜想的。”

崔项听到后一句话，脸色才微微缓和，“他的伤在咽喉处，这种伤，不可能留下这么多字才死，我的人也怀疑是否是我的仇家故意恶心我的。”

李瑾没有接话，蹲下身看尸体，“咽喉被割断，没有其他的伤，看伤口的大小宽窄，凶器应该就是掉落在旁边的小刀，伤口平整，是一刀封喉……”

“一刀？”崔项若有所思，“他虽不习武，但想一刀准确割中咽喉，瘦弱些的人很难做到……”

李瑾压根没有机会崔项，只自顾自地搜集线索，将掌柜的外袍和里衣清除，翻看、按压着尸体，“尸僵未出现，死亡时间在半个时辰之内，身上没有淤青，也就是他死前没有反抗，或者对方并非先以力气制住他再割喉……”

崔项见李瑾一脸专注沉静地翻看血尸，心里总有些诡异的不适，他见过尸体，却没见过仵作验尸。

他总觉得，李瑾看尸体跟看一件物品一样，

哪怕用以测量伤口的手指沾血，哪怕翻看的尸体口中满是血沫，哪怕那掌柜肚子上的肥油看得他都觉得粘腻，李瑾居然眉头都未皱一下，细细翻看，目光只有审视，没有一丝别的情绪。

“你家公子一直是这样？”崔项轻声问站在一旁的剑兰，他越看越觉得李瑾整个人冷飕飕的。

剑兰脸色不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公子之前也就看过李府的女尸，不过那女尸浑身肿而苍白，除了眼睛一样瞪得快要跳出来，看着比这掌柜死相惨多了，公子许是不怕了吧。”

他也不怕啊！崔项郁闷，但李瑾这模样比尸体还吓人，抬头，见李瑾起身，他心里竟是松了口气，回想刚才李瑾说的话，不由问道，“这么说，对方是一个高手？”

李瑾没有答话，抬头打量了一眼周围，又走到打开的窗户前。

窗户前的地面上，已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上面还有一个极浅的脚印，不留神看，根本难以察觉。

李瑾顺着脚尖所对的方向看去，正是尸体所在的地方，又起身绕着灰尘到了窗旁，看着窗棂不语。

崔项也跟着李瑾发现了这处痕迹，皱眉赞道，“自窗外一袭而过，一刀封喉，功成身退，就连地上的脚印也如此轻，好厉害的身手！”

李瑾瞥了一眼崔项，又转身走到门口。

“你这一眼是何意？”崔项跟上去，摸了摸鼻子，“我怎么你那眼神怪怪的，好像在同情我一般？”

李瑾正色道，“听说炖猪脑是好东西，可以补脑，鱼眼睛也不错，有空你多吃点。”

这……

是说自己缺脑子还是眼睛瞎？

崔项顿时火大，但李瑾已经看向门外的家丁们，“谁先发现出事了？”

“是我，”一个家丁忐忑站出来，“家主以往在书房里一直房门紧闭，不许人打扰，不过到午后，总会叫人送些糕点过来，我来时门开着，一眼就看到家主倒在血中，可……可真是把我吓坏了！”

李瑾点头，“那之后你又做了什么，到我们来之前，全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