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荣之的分析很对,叶家虽然有天子庇护,但本身行事却并不张扬,属于闷声发大财那类,早上的女尸被胡乱抛弃,现在深夜又来了一个马车运尸,那很明显,是要引起公众的议论啊。
但是谁又不怕死,敢去惹叶家的麻烦。古荣之也想不出,就算是陈国政,与叶家针锋相对多年,也从来没有暗地里下手去污蔑过叶家。
但现在马车就在西门之下,无论如何都要在天明之前处理掉,古荣之刚刚让人去通知叶凌开的时候,陈杰的近卫军又在这个当口赶到了。
陈杰直接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跳到了马车之上,古荣之想拦也没有拦住。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陈杰钻到了马车里面去。
“本将刚接到禀报,说有人在城内杀害无辜女子,要将尸体运出城外,看来就是这马车上的死者了。”
又那么凑巧,自己刚来,陈杰就到,一切都是巧合吗?
“陈将军,事有蹊跷,还要仔细调查过后再能下结论,本将人手在城门处截下这马车的时候,随性人员就已经散去了。”
“古荣之,这个还要调查什么,马车,叶家的,尸体又在马车上,肯定跟叶家脱不了干系。来人,把马车给我拉回营地,待天明之后,本将入宫面圣,再做处置。”
陈杰也不问古荣之的意见,就示意手下近卫军士兵将马车拖走,根本没有将古荣之放在眼内。
“等等,陈将军,城门是本将管辖......”
“去你娘的管辖,你我虽然是同级,但你一个小小的守门将也配跟本将谈条件?”
古荣之一听,无名火起,陈杰这个家伙已经目中无人到这个层度,古荣之哪里还忍得下去。当下古荣之就跑到马车边上,大手一按,运功将马车固定在原地,任凭近卫士兵拉扯,马车还是纹丝不动。
陈杰一看,好啊,你个守门官还敢跟本将叫板?
“古荣之,掂量一下自己身份。现在是万花宴期间,天子与民同乐之期,所有事务,皆是按照一等布置处理,怎么?你还想翻了天不成?他叶家势大,事情就算闹开,顶多也就罚个俸禄什么,你呢?”
陈杰虽横,但是每句话都说到了古荣之心里。平日虽然和叶凌开称兄道弟,但如果这种皇室丑闻被传扬出去,那终归是要找个替罪羊,帝君不会真的难为叶家,那剩下的,就只有自己这个傻傻的守门将了。
心里虽然忐忑,但是手上依然劲道不减。能作为御林军统领,古荣之也是凭借着真本事吃饭的。
他不想陈杰在朝中有要员撑腰,也不像肖凤武的禁卫军在御前行走,他虽是守门将,但他的本领一点也不比另外两位统领差。
在刚烈门修行的时候,古荣之就只练了一种功法。磐石心决。虽然古荣之境界刚刚才达到炼心,但由于古荣之从一而终的修炼磐石心决,其进境已经早早超越同辈中人。
古荣之如泰山一般屹立在马车之前,一众近卫士兵无论如何都无法拉动马车行进半分。
“好啊,古荣之,你这是在包庇歹徒,你身为御林军统领,居然在万花宴期间包庇匪徒,你至天子颜面何在,本将今天就要代朝廷好好收拾你这个不知死活的榆木脑袋。”
陈杰嘴里虽然这样说,但实际却并没有怎么行动。他不是没有领教过古荣之的磐石心决,练这种功法的人,重防御,之前陈杰酒后撒野,被古荣之制止,陈杰出手打向古荣之的时候,就像打在一座岩山一样,非但古荣之没有一分半点的伤,反而是自己手骨差点被折了,而且古荣之只修炼这一种功法,早就不知道其进境如何。
自从那次之后,两人就落下了心病,陈杰本来就目中无人,之后更是看古荣之不顺眼,但又甚为忌惮古荣之那身功法,而且,古荣之又攀上了叶凌开这根枝头,所以陈杰也不好发作。
现在陈杰虽然是有心借题发挥,但他知道就这样贸贸然上去动手,自己只会出丑。古荣之打人的本事不高,但挨打的本事可不低。
但陈杰话已经说出,不做些什么也不好下台,于是便张弓搭箭,准备射向古荣之。
“你被我射死怨天无由,堂堂大魏御林军统领,居然......”
“堂堂大魏御林军统领,居然深夜在万花宴期间相互厮杀,成何体统啊!”
一声暴喝,打断了陈杰的说话。来者,正是叶家大公子叶凌开。
叶凌开虽然在朝廷并无官职,但是各将士都是敬畏叶家的势力,纷纷向叶凌开行礼。
陈杰知道这下局面更加难办了,又未到与叶凌开直接撕破脸皮的层度,只能暂时放下手中的弓箭。
“大公子,本将并非针对叶家,但今天已经发生两起抛尸事件,早上的女尸自不说,但是现在这晚上居然有叶家的马车深夜运尸,本将只是负责帝都治安,此事当然要查过水落石出。望大公子避嫌。”
陈杰的话虽然是客气,但语气之中却有种唑唑逼人的态度。他也知道,万花宴是每年最大的盛事,也是帝君最注重的盛会,现在接二连三的出事,叶家就算能只手遮天,也要对帝君俯首。
叶凌开对古荣之使了个眼神,古荣之便放开马车,站立到城门之下。
“大公子,虽然有歹人深夜运尸,用的是叶家的马车,但是本将认为这个事情做得太明显,明显是有人在故意陷害叶家,所以才不会胡乱将证物交由他人,望大公子见谅,本将并非是挑起事端之人。”
古荣之言之切切,句句都怼像陈杰,陈杰咬了咬牙在强忍,如果不是叶凌开在场,恐怕城门御林军与近卫军就已经拔刀相对了。
“古将军说得在理,既然是有人有心跟叶家过不去,那当然不能等闲视之,陈将军,不如将这事,交由叶家去调查吧,可好。”
这话并非叶凌开所说,而是一边的烟花讲的。叶凌开很少带家丁保镖,身边几乎一直都带着烟花。而烟花是什么出身,什么身份,陈杰等当然知道。
“烟花姑娘此言差已,就是因为事情矛头都指向叶家,本将也相信叶家是清白无辜,不会做出此等使用纯阴女体修炼邪功的行为,所以更加要深入调查清楚,否则本将愧对天子的信任。”
“不,陈将军,这万花宴期间人多事杂,还望陈将军还是专心于内城治安为好,偷鸡摸狗的事情多了,万花宴上圣颜也不好看,这等诬陷之事,还望将军交由叶家处置吧。”
叶凌开一直闭口不言,已经钻入了马车之内查看,外面一直是烟花在与陈杰周旋。
陈杰当然不服,本来烟花就是一个青楼女子,如果不是叶凌开看得上眼,那会一直带在身边。自己堂堂一个御林军统领,哪用你这个青楼女子指手画脚。
“烟花姑娘,你还是陪伴叶公子左右吧,一个姑娘家,在我们这一群粗汉堆了凑什么热闹。”
陈杰当然不会直接这样说,说这话的,是陈杰身边的副将。
叶凌开已经从马车里出来,依然什么都不说,里面查看完了,便在查看外头,还蹲下去,在细细的查看车轮。
那副将看到自己这样说,叶凌开也没有半句话,又看了看陈杰的脸色,便接着说了下去。
“烟花姑娘,大公子也是明白人,大公子也知道兹事体大,知道避嫌,还请姑娘让开路吧。”
陈杰心里清楚得很,叶凌开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他也知道要避嫌,而陈杰当然也知道叶家行事不会这样疏忽,多半是有人故意将矛头指向叶家。
陈杰虽然不会直接诬陷叶家,但是既然有人牵了这个头,他也是很会再加把柴火的。
“烟花姑娘,乃念你一届女流,你家公子都没有意见,如若你再不让开,休怪近卫无情了。”
陈杰只知道烟花是个貌美年轻女子,这样的女子被叶凌开带在身边,也无非是这个大公子的床笫间的玩物,而烟花这个人的手段却很好,能将叶凌开迷得不要不要的,导致叶凌开至今都没有大婚。
“无情?男人不都是无情的吗?无情的人我见多了,陈将军又能如何无情。”
烟花边说边笑,笑中略带妩媚,妩媚中又带着点挑逗。
“难怪大公子一直讲姑娘带在身边,姑娘果然不是凡人,但请姑娘还是收起来吧,近卫士兵,眼里只有主上和正义。”
陈杰说完,也不再去呼喝烟花走开。反正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叶凌开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他行事就方便多了。
一届女流,又是阻碍近卫军士秉公执法,要是出了点什么事,也不怨本将。
陈杰的副将第一个走上前去拉扯烟花,但是手还没有伸出去,眼前一花,脸上一疼,就被烟花扇了好几个耳光,被扇完之后,竟然还看不清烟花的出手。
那副将枉然不知发生什么事情,呆立在原地捂着自己被扇重的大脸不知所措,但是陈杰却能看得出烟花的身手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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