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记忆操纵 第三章 篡改记忆

一个少女声音打断了思绪。

“那个，请帮我一下！”

清风带来了一阵香风，还有一声柔柔弱弱的清亮少女声音。

一顶白色贝雷帽从街面上滚过，在虚村夜脚下停下来。

远处的街道高坡上，一个少女伸出手，脸上的表情略显清冷平淡，如同感情凉薄的美少女偶像，遥遥望着这个方向。

“请帮我捡一下那顶帽子，谢谢。”

少女的声音平淡，带着淡漠的疏离，感情松松垮垮，感觉不到多少温柔或者空灵。与她可爱精致的容颜不符，就像是寻常世俗人家的普通女孩。

但她穿着白色连衣裙，衣襟前带着繁复的白色褶皱，外面套着粉色轻薄外套，纤细的腰肢、姣好的身材被遮掩的很好，只有些朦胧的玲珑感显示出来。

模样又相当清丽脱俗。

虚村夜凝望着少女，大体辨认出女孩的家世背景，觉得他似乎找到了落脚处。

早在前世的杀手训练时候，他就已经经历了无数次人性训练。

在必要时，他会展示出圣人一般的善意，割肉喂鹰，获取人群的感动与支持。

但在某些时候，他则会冷酷无情，杀戮所有见到的活口，不管那些人是不是与自己有交情，或者是不是无辜。

为了活下去，必要的恶意是必须的。

他很早时候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所以与他同期的杀手都死掉了，但他活了下来，还斩杀了一名黑暗世界王者，得到了那人的秘宝，成功穿越。

所以他从不觉得自己的命比别人低贱，面临选择时，他宁愿其他人的性命利益，也要保证自己存活。

虚村夜一只手捡起了贝雷帽，走向少女。

而他的另一手暗暗握住了一柄刀刃。

他要试着对少女使用系统技能，但如果失败，他要保证自己的踪迹不会被任何人知道。

那时候，就只能怪这个女孩倒霉，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方。

“这枚帽子很适合你。”

虚村夜递出帽子，“请不要把它再丢下来了。”

“谢谢。”

少女浅浅回应了一声，伸手拂去帽子上的灰尘，但她脸上的表情依然淡漠，果然是个性子清冷的女孩。

“这是我很喜欢的一顶帽子，如果弄丢了，那会很可惜的。”

“这样啊……”

虚村夜需要女孩说出一些个人信息，他才可以根据女孩的话语来编织记忆：

“这顶帽子我以前见到过，就在小镇的一家商店里。我还见到你了买下帽子的过程。那店员和你不停讨价还价，就是因为看出你很喜欢这顶帽子”

“抱歉。这顶帽子是我在老家买下来的。”

少女眼神变得十分冷淡，看了虚村夜一眼，脚步悄然后退。

毕竟虚村夜试探性的谎言完全不符合事实，让她产生了警惕。

她已经把虚村夜当成了心怀不轨的搭讪男。

当然她的判断有些根本上的问题，但与事实也有一些相符了。

虚村夜心中一沉，动了动握住刀子的手：

“那就是我记错了，真是不好意思。”

女孩微微鞠躬：

“对不起，我还有事情要做，这就离开了。再次谢谢你把帽子还给我。”

这样说完，女孩便不着痕迹的转身离开。

白色连衣裙带起好看的褶皱，如同在平静湖水中泛起的清澈涟漪，然而少女的态度确实疏离无情，也如同湖水一般冰冷。

虚村夜捏住了手中匕首，悄然接近。

他注意到，在少女离开之前，眼光扫视到了他肩膀上的伤势。

女孩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表示出任何关心的意思，但如果这样放走她，已经是不可能。

“等一下。”

虚村夜开口。

少女脚步立刻一顿。

她快步走了几步，才转过身看向虚村夜。

“我叫虚村夜，你叫什么名字？”

虚村夜看着少女的眼睛，脚步却是悄然接近。

他准备只给女孩最后一次机会。

少女面对虚村夜的问题，表情带着无比警惕，没有正面回答：

“那个，我注意到你胳膊的状况并不好。但请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你见过小土丘吗？或者说月亮，你见过吗？”

虚村夜忽然打断了少女。

少女一愣，“小土丘？月亮？我当然见过了……”

虚村夜眼中一亮。

他的言语里忽然带上一种异样的韵律，就像是念诵一首白话诗一样：

“我们在小土丘见过面，月亮夜风都很好。你叫我哥哥，难道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