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近三个多月的时间里,谢欢在皇宫和曹府,每天两点一线,锦衣卫在他的带领下半点动静也无,看似老老实实的做着守卫皇宫大内的本务。
期间谢欢也抽空去看了在袁府休养的袁笑之,以他的武功修为,其实早就可以下地了。趁着有空余时间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他好好督导起袁小棠和方雨亭俩人练功。
對于前者无亚于灾难,對后者则是天大的喜讯!
在谢欢拜访时,袁笑之也显得很感慨,锦衣卫指挥使还有北镇抚司都交给了谢欢掌管,倒不是他舍不得手中权力,而是一位在边镇严刑峻法的“酷吏”坐镇北镇抚司,里面一些老滑头恐怕运气就没那么好了!
以前袁笑之對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谢欢上任后的大肆裁撤,想来也有一些卷铺盖走人的家伙到袁府上大吐苦水。
他们似乎覺得还有一线希望,毕竟明神宗并没有说剥夺了袁笑之的官职,有可能以后还会官复原职,那么届时能否抬一手,幚幚他们呢?
袁笑之和谢欢说起过此事,俩人其实彼此都心照不宣,能够裁撤锦衣卫里的官,基本上都是皇帝的意思,就这些混子成天依附在锦衣卫下当蛀虫,滚了之后断无可能再回來的道理。
除了袁府以外,谢欢本以爲孙承宗会在这一月内来找自己,不过意外的没有什么動静。而谢欢自然也不便去見他,谢欢怎么说是内臣,而孙承宗等东林党人皆为外臣,大明内外臣最忌讳的就是相结交,更何况谢欢的位置特殊。
就这么在表面的风平浪静中稳稳的渡过三个月!
眼看着春节将至万历四十三年也快走到頭了,这朝臣喋喋不休的现状也总算能有一俩天消停的时候。
北镇抚司中,谢欢接见了从南镇抚司里前来拜会的季鹰等人。
这季鹰吧,谢欢也早有耳闻,跟袁笑之特别的不对付,当然他带领的南镇抚司一直跟北镇抚司有磕碰,雙方互相不服。
沏上两壶茶,谢欢同季鹰坐在屋中,旁邊的各侍卫面对面站着,各个从眼神里都透露出一股火药味。
“曹指挥,你应该知道这年关后就是换防的时候,之前西与北二门由北镇抚司掌管,現在该换由我南镇抚司接掌了!”
“好啊,那季指挥覺得什么时候换合适?”
谢欢逐渐接触锦衣卫事务中也知道此时,南北镇抚司交替换卫,几乎年年如此。
“提前一些,就在今日如何?”
“可以~”谢欢答应的十分爽快,一点也不多废话。季鹰臉色也愈發平和,若换做以往袁笑之在的时候,少不得要比手画脚的教教季鹰西北门部守的一些事情,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教了。
“让王副指挥去组织一下,把西北门的人手撤回来,转由去东南二门!”谢欢吩咐缇骑前去通传,尽快把此事办妥。
“曹指挥,不介意的话咱们走一走,也聊一聊如何?”季鹰主動相邀,谢欢点点頭,吩咐其他人都不必跟上,就谢欢和季鹰俩人恰似漫步一般在北镇抚司后院里晃晃悠悠的逛着。
“近来曹指挥手下的四位百户怎么不见踪影了?”季鹰淡淡的提道说。
谢欢不慌不忙,笑对道:“北镇抚司十几位百户,不知道季指挥说的是哪四位!”
季鹰的面色冷峭,逐渐壓低聲音说:“这一点你我间就不必互瞒,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北镇抚司掌诏狱、提刑等职,而我南镇抚司最擅长的就是探查消息,曹指挥近来做得大事,这羹也不分一杯,是瞧不上我南镇抚司么?”
院子后并无人在,谢欢抬頭看着一杆青竹,手轻轻放在竹身敲出清脆的聲响。
“不瞒季指挥,本官的确看不上南镇抚司没错……但如果是季指挥的话,还是能令本官刮目相待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季鹰捏着拳頭冷冷的盯着谢欢询问道。
“南镇抚司屡次犯错,这一点我相信并非季指挥能力不行,而是南镇抚司整体的水准就拉了后腿,本官派出四位心腹百户,你的人手虽然能探查到一丝消息,但再更清楚的情报,请问季指挥的那群饭桶手下,能探查清楚吗?”谢欢说出这番话时,神色風輕云淡,这是他对于聂紫衣他们四位十分的放心。
季鹰过来提起聂紫衣他们不过是想让谢欢自乱阵脚,把事情给抖出來,但以谢欢对他们四位的了解,更对于南镇抚司这幚酒囊饭袋已经研究透彻了,谢欢就不信这些废物真能查出个所以然來。
“呵呵~曹指挥未免太过狂妄了吧,我养的狗我自己清楚!”
“别误会,本官不是想教季指挥如何养狗,只是这狗的鼻子耳朵跟眼睛,有些先天性残疾,不中用罢了。”
一番對话下来,季鹰的臉色已经不能再難看。
谢欢仿若未见,自顾自的继续朝前走,这口头上的争锋相对,说实在的他真没有怕过谁。袁笑之打嘴炮历来都是被季鹰壓制,倒不是他嘴不利索,而是比较克制,而且总对季鹰有一份关照之情!
處處让他占得上风,反而越让季鹰得寸进尺。谢欢一点也不惯着,也不怕这季鹰能有什么举動,给他十个胆子,他敢在这北镇抚司里動手试试?
且不说他季鹰是不是谢欢的對手,光是在北镇抚司里動手,谢欢恐怕就得提早完成,袁笑之近十年来都没做到的,把南北镇抚司统一!
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点意思。
季鹰忍下冲動,同时也暗暗自嘲,怎么会被一个小子三言两语的就挑拨得这么暴躁了。
以前向来只有他氣袁笑之的份,难道真是因果循环?
聊无可聊,二人回到前院后,王通已经带着西北二门的缇骑们撤回,季鹰面色不善的带着自己的人马离开北镇抚司。
王通心里小小的吃惊了一把,以前这季鹰來北镇抚司时,哪一次不是趾高气昂的!
反倒是把北镇抚司里的人氣得不輕,看季鹰离开时的臉色,想必是吃瘪了。
再看看老神自在的谢欢,他都有点怀疑,在这副年輕的皮囊下是不藏了一頭老狐狸!
若是谢欢知道这王通的想法,也会一样吃惊的,虽不中亦不远矣。
王通没有逗留多久,点齐人手去往东南二门布防,谢欢回屋时,一名缇骑赶回来,奉上了一盒铁匣。
铁匣有专门的钥匙,是用作呈放密件或者物品,寻常江湖人士就算得到此物,強力破坏里面东西也没了,要想开锁也没那么容易。
谢欢接过手中打开后,里面共呈放两封书信,一封来自聂紫衣,一封来自卢剑星等三兄弟,三个多月的时间,算起来也该做出一点成绩了!
信中所写的远比谢欢预想的要好得多,交给聂紫衣的一册,里面用朱红勾上的名字已经全数查清楚,基本上没有一个是无辜清白,自身贪赃枉法的接近一半,另一半则是自家親系作威作福,鱼肉乡里的事情不胜枚举,都已经找到了罪证,人证也暗中保护起來,只要谢欢这边开始有动作,她可以立马带人入京当面对质。
卢剑星他们进展也不差,除了仍有几个暂时未搜集到罪状以外,其他的也已经证据确凿。
他们保证在春节前必能返京,谢欢烧了信纸,嘴角带出一丝冷笑,也是时候该给朝廷上这些满口仁义道德,为国为民的‘栋梁’们一份大大的贺礼了。要么不做,做了就要这些人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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