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原来你对我这么好!”
孙悟空反手握着项亮的手腕,“我跟师父临行前,你不舍我离开。如今,你刚一出关,想到的人也是我。真是太让我感动了!”
项亮想要抽回手臂,可这孙猴子抓得很紧,项亮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如愿。
“大师兄,师父传授给我长生之术了,你知道是什么吗?”孙悟空终于松开了项亮,一脸傲娇地问道。
项亮翻了一个白眼,哼了一声,道:“七十二变和筋斗云。”
猴哥闻言,一改活蹦乱跳的作风,就好似在玩木头人的游戏一般,定在原地,脸上写满了错愕之情。
这可是我第一次对其他人说起此事,大师兄竟然能答对,太厉害了!不愧为大师兄啊!孙悟空内心深处如是念道。
此后的一个时辰里,孙悟空就绕着项亮前前后后,大师兄长,大师兄短的。
项亮很想一脚把这讨人厌的猴子踹开,但为了找出一个足以让猴子被逐出师门的理由,他选择了忍一时之痛。
就在项亮的忍耐度要达到极限的时候,一个师弟找到项亮。
“大师兄,师父有请,他在住处等你呢。”
“我知道了。”项亮终于可以摆脱孙猴子了。
孙猴子拉住项亮的衣服,讪笑一声,问道:“大师兄,我送你过去吧?”
“你不需要做事吗?清洁工作完成了?”项亮冷冷地瞪了猴子一眼。
孙悟空点头如小鸡啄米,道:“完了,完了。大师兄可以检查一下。”
项亮一看,这地上还真的很干净,稍作思考后,道:“悟空,我特许你下山游历一番,天黑之前必须回来!”
“真的?”孙悟空开心至极,对项亮连连作揖,“多谢大师兄的美意。”
话音未落,项亮的视线范围内已然没了孙猴子的身影。
世界终于清净了。项亮长舒一口气,随即去到了菩提老祖的住处。
“拜见师父!您此番云游多有辛劳,不知是否休息妥了?”项亮施礼问候师父。
菩提老祖轻捋白须,颔首道:“坐下说话。”
“谢师父。”项亮道谢,落座。
菩提老祖突然发问,道:“项亮,你可曾记得来这里多久了?”
项亮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妙:听这意思,师父是要我毕业走人吗?
稍作愣神后,项亮还是如实作答:“回师父,弟子跟您学道已有十年又三个月。”
“那你可知‘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名字的由来吗?”菩提老祖提问道。
这个问题可难不倒项亮,他穿越过来之前,就有看到过与此有关的文章。
“灵台、方寸、斜月三星,三者都寓意一个字:心。修仙,即是修心。”项亮侃侃而谈,“身如菩提树,心若明镜台。”
“不错!”菩提老祖脸上的笑容更甚了,“你还悟出了什么道?”
项亮起身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菩提老祖脸上的笑容凝住了,猛然起身,重述了一遍项亮的这番话。
项亮没想到菩提老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向后撤了一步,问道:“师父,弟子是不是说错话了?”
“不不不!你说得极是。为师都为你感到骄傲。”菩提老祖很快就平静下来,“恭喜你,通过了毕业考核。”
这下轮到项亮感到意外了:就这样被毕业了?
“师父,我能否申请过段时间再走?”项亮问道。
菩提老祖眉毛一拧,反问:“这是为何?”
项亮组织了一下语言,露出悲怆的神色来,道:“这事太突然了,弟子不舍得离开,不舍得那些师弟们。”
菩提老祖哀叹一声:“为师何尝不是如此呢?本来无一物啊。这灵台方寸山原本就不存在,斜月三星洞也是为师幻化出来的……”
项亮听闻此言,环顾四周,心里惊奇万分,伸手mo了一下桌椅,心中生疑:这一切都是幻象吗?
“项亮,你学术达成,可否愿继承为师的衣钵?”菩提老祖正色道。
项亮不假思索地答道:“弟子愿意。”
“如此甚好。为师只有一事放心不下,就是那猴头。以后,你要多加管教于他……菩提老祖开始交代“身后事”,说到最后,感慨了一句,“那猴头性子太直,脾气太臭。为师收他做徒弟,不该啊!”
听到这话,项亮两眼冒光,“师父,那就将他逐出师门便是了。”
菩提老祖微微点头,道:“为师正有此意,只是暂时还没想到合适的理由。你可有好的建议?”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项亮心里美滋滋,“师父,您这么做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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