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破蓟城。立大功。
王翦随即告老,大军由李信率领。
李信成立了300人卫队,人人带记忆之剑,此卫队战斗力极其恐怖,替李信一路攻城拔寨,打到了辽东,几乎脚踏平壤。
李信正与公子扶苏、辛胜、王贲商议灭燕之计,秦王政所遣内侍到了前线。
李信率众将接旨。
秦王政之意,李信班师回咸阳,休养生息,留燕国一口之气。
李信虽不悟秦王政之意,接旨之后,还是即刻班师。
内侍另有旨意给公子扶苏。公子扶苏接旨。内侍随即回转咸阳复命。
公子扶苏去李信帅帐辞行。李信当晚摆酒设宴为公子扶苏践行。
蒙武、蒙恬及蒙武卫队遵照秦王政旨意,护卫公子扶苏前往赵之地。
“公子,此去邯郸,路途遥远,且凶险异常,大王之意,如何?”蒙恬初出茅庐,对朝中之事不慎明了,故有此一问。
“蒙恬,身为臣子,不可揣度大王心思,这是作为臣子的本分。”公子扶苏道,“我等均为大王臣子,能做的就是有令照行。”
蒙恬赶紧行礼,道声诺。
蒙武道:“小儿冒昧,妄议朝廷法度,请公子恕罪!”
公子扶苏摆手道:“蒙卿知,扶苏知,可矣。此行邯郸,扶苏全仗两位蒙卿相助。况且,扶苏早已把两位蒙卿当做了自己人。”
蒙武、蒙恬一齐行礼,谢公子扶苏。
一行人进了赵之地。连行数日,这一日到了一个叫沙寨的地方。一行人顺着河道向着沙寨前行。
公子扶苏掏出地图,看了一会,道:“大王在此处设置了沙寨令。那儿自有驿站,今晚我们就在驿站歇息。”
蒙武道声诺。于是,蒙武派了卫队队长前往沙寨,告知沙寨令公子扶苏到此巡视的消息,着沙寨令做好迎驾事宜。
蒙武又禀明公子扶苏,稍作休息,等着沙寨令前来迎驾。
公子扶苏点头同意了。
公子扶苏下马,席地而坐,吃些干粮和水。
等的半晌,远远一骑狂奔而来。到了蒙武面前,马上之人匆匆跃下,原来是卫队队长。
“公子,蒙将军,”卫队队长神情有异,“沙寨几乎毁了。沙寨令不知去向。”
“什么?”公子扶苏愕然道,“细细说来。”
卫队队长再次施礼道:“公子,正是!沙寨令府邸颓废破败,空无一人——依属下看来,此情形不止一月。”
“蒙卿,您怎么看?”公子扶苏问道。
“公子,此事蹊跷。”蒙武道。
“何言蹊跷?”公子扶苏追问。
“大王命公子巡视赵之地——沙寨几乎被毁,沙寨令下落不明,大王却没有给予任何警示,所以蹊跷。”蒙武分析道,“沙寨之事,只能有两种状况?”
公子扶苏点头,随后,催促道:“蒙卿说。”
“其一,沙寨令自甘堕落,背叛了大王,一去杳如黄鹤。”蒙武道,“其二,沙寨遭遇了外来力量的侵袭,导致沙寨被毁于一旦,沙寨令下落不明。”
“这天下有谁如此大胆,敢与大王作对!”公子扶苏挟剑发出狮吼之声,“蒙恬,随扶苏闯一闯沙寨?”
公子扶苏翻身上马。蒙恬也紧跟着上了战马。
“公子——”蒙武一把抓住了公子扶苏的马缰,“公子,情况不明,您乃千金之躯,怎可深入险地?”
公子扶苏笑着道:“有蒙恬在,扶苏何险之有?蒙卿,扶苏与蒙恬先行一步。”
公子扶苏驱马疾驰而去,蒙恬在后紧紧相随。
吓得蒙武也急急上马,领着一众卫队追赶而去。
沙寨。
公子扶苏在前,蒙恬在侧——手持梨花铁母枪,观六路听八方。两骑马缓缓而行,只见沙寨之内民生凋敝,虽有街道,但是街道上寥落寂静。
只听的见马蹄声。
蒙武赶到沙寨令府邸之时,公子扶苏正从沙寨令府邸中走出。蒙武看眼前的沙寨令府邸,倒也显得高大可观——无奈这高大可观被颓废萧瑟包围着,真是可惜了。
“公子,情形如何?”蒙武施礼道。
“毁了!”公子扶苏道,“确实足月,府邸之中只有阴霾,空无人气。蒙卿,立刻派出人手调查,看看是怎么回事?”
蒙武点头。
蒙武立即派出三四组人手,去附近街道与人家查访案情。
不多久,蒙恬自沙寨令府邸中走出,手中不知拿了何物。
“公子,想是有强敌侵入,沙寨令寡不敌众。”蒙恬将手中一尾羽箭的箭簇、一断落的剑尖奉送给公子扶苏。
“蒙恬,何以知之?”公子扶苏接过箭簇和剑尖,问道。
“公子,臣习惯而已。”蒙恬道,“臣闻过此箭簇和剑尖上的味道,均有一股血腥味。”
“如此甚好!”公子扶苏居然点头道,“沙寨令到底没有背叛大王。”
“公子说的是。”蒙恬道。
很快,蒙武派出的几组人马陆续回来复命。
只有一组人马带回一个自称做过沙寨令下人的中年人。
“公子,容臣来问他。”蒙武悄声对公子扶苏道,“您的身份不能轻易显露,毕竟此处不安全。”
公子扶苏点头应允。
“你是何人?”蒙武问道。
“草民赵尚,排行第二,大家都叫我赵二。”赵尚看看公子扶苏,随后干脆地答道。
“你说你曾在沙寨令手下做事,做的什么事?”蒙武继续问道。
“衙役。”赵二道。
“赵二,本将军一路进来,沙寨空无一人,却是为何?”蒙武继续问道。
“大人,沙寨人烟稀少是实情,现在又是傍晚时分,家家户户都闭门自守,所以您在街上见不到一个人。”赵二回答的滴水不漏。
“大胆赵二,敢欺瞒本将军。”蒙武冷哼一声,指着那些刚从大街上查访回来的卫队兵士道,“他们可是在这街上找不到一个人?”
“将军此言差矣——那是沙寨的百姓见军队到来,纷纷躲到了周围的山上的缘故。”赵二面不改色。
蒙武笑笑,道:“那你怎会还留在此处?”
“赵二胆大。赵二知道将军带的是我大秦军队,所以不敢远避。”赵二说的恳切,“请将军恕罪!”
“原来如此。”蒙武再一次点头道,“赵二忠诚可鉴。不过,本将军还有事问你,你可要如实回答。”
“将军请问。”赵二行礼道。
“此处可是沙寨令府邸?”
赵二点头称是。
“可知沙寨令府邸为何如此破败?沙寨令又去了何处?”蒙武盯着赵二,看他的神色变化。
赵二并没有回避蒙武的双眼,而是叹息道:“若非将军问起,赵二本不敢直言此事。”
“为何?”
“赵二看来,此事事关大秦颜面——将军,您知道的。”赵二卖了一个关子,后见蒙武神情恳切,才继续道,“那沙寨令平时待属下倒也相宜,只是常常叹惜沙寨土地贫瘠、乡民不富,他——他无钱财可取,于是心生离意。一个多月前,沙寨令遣散了衙役和府中下人,顾自逍遥去了。”
“可恶!”一旁的公子扶苏怒责,“真是可恶。死罪……”
蒙武大笑连声,掩盖了公子扶苏的话语。
“那你为何不走?”
“将军,所谓故土难离啊!”赵二叹惜道。
蒙武看着赵二离去,道:“安营扎寨。打扫房间……”
“蒙卿,怎么不问沙寨令的下落?”公子扶苏切齿道,“他该杀。”
“公子,沙寨令的下落我多半已知。”蒙武施礼道。
“难道——”公子扶苏将背后拿着的箭簇和剑尖的手举到了胸前。
“多半是!臣不说破,是怕打草惊蛇。”蒙武道,“臣擅自做主,请公子责罚。”
“哪里的话!蒙卿当机立断,足见心思缜密,扶苏怎会责怪。”公子扶苏蹙眉道,“不知贼人深浅,蒙将军当如何应敌?”
“公子,臣自有办法。”蒙武又道,“只是臣担心公子的安危,请公子趁着夜色随蒙恬离开——”
“蒙卿,扶苏岂是贪生怕死之人。”扶苏正色道,“今夜,你我正该同心杀贼,捍卫我大秦尊严。”
蒙武要再说。公子扶苏挥手道:“蒙卿,我意已决。”
是夜。
公子扶苏用了晚膳,熄灯休息。沙寨令府邸安然地沉睡了。
蒙武安排蒙恬、卫队队长及各组组长各就各位埋伏,自己守在了公子扶苏的门外。
凌晨时分,黎明前的黑暗。
有人从沙寨令府邸的屋顶渗透,悄悄地摸过了前一进房子,来到了沙寨令府邸的卧房之上。
突然箭响。
只闻箭响不见射箭之人——穿房越脊之人瞬间落下去了五六个。听落到地面上的人的声音,眼看是不能活了。
其余之人伏在屋檐上,不敢再动。
沙寨令府邸外有短促的呼啸声起。
穿房越脊的纷纷退了出去,这边射箭的也不追。看来,胜负已分。
蒙武用剑敲了敲身旁的柱子。
一顿饭的时间过后,好多屋子里起了打斗之声。而且愈演愈烈。
公子扶苏问何事?蒙武回答道,公子安睡,一切皆在蒙武意料之中。
公子辗转反侧,终于起身。蒙武行礼,陪公子扶苏站在房门之外倾听。
各房内打斗之声相继平息。
蒙武施礼道:“公子,贼人在楼内挖了暗道,被蒙恬勘破,刚才蒙恬率卫队瓮中捉鳖,看来已经得手。”
公子扶苏道:“扶苏倒想亲眼看看贼人的招数,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蒙武道:“公子请。”
公子扶苏随着蒙武到了一间卧房之内。卧房内倒了五人,看装束五花八门,或许是强盗类人物。另有两人被卫队所擒,架在刀上。
公子扶苏示意放开二人。卫队收刀,在一旁看管。
“你们是何人?”公子扶苏问道。
“复仇之人。”一人凛然道。
“复谁之仇?”公子再问。
两人昂首不答。
公子扶苏再问,两人俱是闭口不答。
卫队队长一时情急,将手中之剑架在了一人的脖子上,稍一用力,此人脖子上鲜血崩流。
“说!”卫队队长喝道。
公子扶苏伸手阻止。
卫队队长一见,知道自己会错了公子扶苏之意,大惊失色,忙伏地请罪。公子扶苏虽有厉色,不过只是挥挥手,令卫队队长退下。
卫队队长惭惭而退。
此时,蒙恬挟了一人进了屋子。蒙恬力大,那人拼命挣扎,却不能撼动蒙恬分毫。
蒙恬进了屋子,将那人摔在地上,然后一脚踏住,剑尖停在了他的鼻尖之上。
那人不惧。
他看了公子扶苏一眼,竟然笑着道:“果然是扶苏,公子扶苏!”
“赵二,果然是你。”公子扶苏道,“蒙恬,放了他。”
蒙恬已知公子扶苏秉性,于是放了赵二。但仍喝令他跪在公子扶苏面前。
“你们复仇,”公子扶苏不解道,“复谁之仇?”
“只恨老天瞎了眼。”赵二激动,继而涕泪涟涟,“扶苏,为了抓你,杀你,我在此经营了一月有余,想不到——不过,不要紧,这天下想杀你扶苏的人还很多,很多……”
扶苏又问道,“可我与你,你们无冤无仇?”
“父债子还!”赵二恨恨道,“秦王政夺我土地,杀我父兄,奸我姐妹……鲜血染红了沙河,扶苏,你说,我们要不要找你复仇?”
公子扶苏愕然,一时不语。
“赵二,沙寨令可是你等所杀?”蒙武继续问道,“他下落何处?”
“沙寨令易杀,没什么趣味。我既然被擒,一死而已,无须多问。”赵二油滑而倔强。
“大哥——”一旁跪着的两人向着赵二叫道,“小弟先走一步……”
话音未落,两人朝着面前明晃晃的刀尖撞去,就此血淋淋地死在了公子扶苏的眼前。
“这么说,你承认了。”蒙武再问。
“难道他不该杀吗?”赵二反问道。
蒙武施礼道:“公子,此人当杀之以绝后患。”
公子扶苏沉思良久,摆手道:“蒙卿,放他去吧。今天的血流的够多的了。赵二,蝼蚁尚且贪生——好自为之。”
蒙恬犹有话说。
蒙武先于蒙恬道,蒙武谨遵公子之命。
李信回到了咸阳。秦王政摆下大宴,恩赏有功之臣。
酒过三巡。
李信施礼,进言道:“大王,臣有一事不明,恳请大王解臣之惑?”
秦王政高兴,自然笑着说恩准了。
李信道:“辽东、代,为弹丸之地,大王存之,必有奇谋,臣请大王明之。”
秦王政笑道:“李卿难得,心念我大秦之伟业,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好好好!李卿所问,或许也是众卿所疑吧?”
在宴群臣纷纷称是。
秦王政道:“燕国,赵国一息尚存,可以慰齐魏之心。太尉尉缭与孤说,一旦齐魏形同陌路,或自相残杀,那时就是我大秦的机会。孤深信之。”
众卿连连称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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