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作家的日常 十六、长夜漫漫

是夜，天公不作美。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轻轻地拍打着公寓外的梧桐树，无独有偶，水塘也被小雨拍打地泛起涟漪。或许，此时便能看到‘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的景象。

不过，这一切庆余都没有心情去欣赏，只因现在，他的心极其之乱。

默默地又铺好一张略显薄弱的上好宣纸，用软狼毫轻点墨汁，庆余缓缓写下‘宁静致远’四个大字。

庆余看着自己所写的几个大字，沉默良久，随后轻叹一口气，便将纸撕得粉碎，而后揉成一团，丢向纸篓，然后又拿出一张宣纸，重新铺好。

就算连飞白都写的神似，但庆余却觉得终究少了一些意味，或许是那神韵，也或许是那所谓的心境。

庆余将笔攥的越来越紧，甚至于右手已经微微发颤，却也毫不在意，就这样，一直摆好起势的姿态。

过了良久，庆余感到右手已再无一丝感觉，甚至于有一种酸痛感都已经变得十分麻木时，才将比缓缓放进笔架中。

庆余快速地冲进厕所，猛地拧开水龙头。冰冷地自来水透过指尖，庆余痴痴地看着，然后便将水扣在脸上，死死地不松开。水的凉意缓慢地在脸上袭来。一种莫名的感受在庆余的心头荡漾着，他只感觉这感受，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门外蓦地想起一阵敲门声，庆余眉头紧皱一下，便迅速舒展开，是了，相必一定是她吧。随后，庆余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出卫生间，径直地走向大门。

随着门缓缓地打开，客厅柔和的灯光昏暗地映射出她皎好的面目，所料分毫不差，果然是她。但庆余却也感觉她的到来即在意料之中，却也在清理之外。

“请进，雪之下。当然，晚上好。”庆余说道。

雪之下侧身进入到门隙后便进入到了庆余的家，正待关上门，庆余却抢先一步关上了大门。雪之下这时才看见庆余手上的水渍。

“你，这是怎么了？好像刚才水中走出来似的。”

“如果按中医药理说，这想必就应该是所谓的肝火旺盛吧，不过，其实就是想得太多，脑子一热，想凉快一下罢了。”庆余微笑说道。

雪之下眯起她那秀气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庆余一番，然后说道“是吗？不过，我来找你是因为中午的那件事。”

“看得出来，如果中午打球的那事没给你造成太多疑惑，我想你也不会这么晚还来这，难道不是吗？”

“我现在才想起我的处境貌似有些危险了。果然，衣冠禽兽便是说你这样的人。”雪之下微红着脸说道。

“不过硬要说的话，我还是觉得道貌岸然更适合我自己。虽然我并不觉得这两个词是什么褒义词，或许，雪之下你明贬实褒也说不定。”

庆余调侃道，不过在看到雪之下还直勾勾地看着他时，沉默一阵后，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否是想问我参加到这一档子事中时，为什么没跟他们讲一下道理，我说的对不对？”

“为什么呢？或许那时我便不想讲，明明只需说几句浅显易懂的话，他们便可能会哑口无言，但我却就是不想讲。”庆余嘲讽地说道，不过雪之下却不知这分嘲讽究竟是为谁，或许连他自己都不大知道这分嘲讽究竟是为谁而来的。

“你听到三浦说的话了吧，当然还有叶山的。虽然叶山所说的比三浦好上太多，让人不忍拒绝。但，为何就非得听他的呢？”雪之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位少年郎。

“这场比赛本来就是莫名其妙的，本来都是可避免的。

就好比去吃饭，你已经先站好位置了，结果，他们一来，便要坐你的位置，一个说话好不讲理，一个温和的跟你说，大家一起坐吧。我只想说，这世间有这样的道理吗？

如果当时在那的不是比企谷和由比滨，而是你或者我，他们会这样说话吗？我想不会。因为他们都懂得观察气氛，说的难听点，那便是欺软怕硬。这或许就是长久以来一直存在的，但是，一直以来存在的便是正确的吗？我想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所以，你才选择不与他们讲道理？”雪之下问道。

“这只是一个原因。另一方面，是因为我觉得他们是弱者。”

“弱者？”雪之下听到这个词后突然笑到。“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在那群人看来，包括由比滨和比企谷都认为叶山和三浦是顶尖的那层啊。你为什么却认为他们是弱者？”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庆余毫不迟疑地说道。“强者愤怒，抽刀向更强者，弱者愤怒，抽刀向更弱者。”

听到这句话的雪之下眼中闪过一道灵动的光，因为这是她这几年听到过的最好的、且最与众不同的道理了。

雪之下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走向桌边，熟稔地拿起砚台磨墨。庆余疑惑的望向她，在察觉到后，雪之下直视着庆余的眼睛，说道。

“你不是要写字吗，怎样，我亲自为你磨墨，快点感激我吧。”庆余轻快地吹了声口哨，便走向桌边。美人研墨，如此恩重，怎能拒绝？

庆余摆好起势的姿势，不同于刚才，庆余此刻的内心如云清净无暇。快速落笔，宁静致远四字便落下，但却不是纂花小楷，而是飘逸灵动的行书。

雪之下看着这四个灵动的文字，不觉痴倒。庆余却看向了她的侧颜，仅仅微微一瞥，便觉得果然动人。

“喂，雪之下。你不会喜欢我吧？”雪之下猛地看着庆余，脸上迅速蒙上一层红雾，但随后的话，却更使她吃惊。

只见那位清润少年郎对她竖起大拇指，然后说道“眼光不是夜，天公不作美。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轻轻地拍打着公寓外的梧桐树，无独有偶，水塘也被小雨拍打地泛起涟漪。或许，此时便能看到‘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的景象。

不过，这一切庆余都没有心情去欣赏，只因现在，他的心极其之乱。

默默地又铺好一张略显薄弱的上好宣纸，用软狼毫轻点墨汁，庆余缓缓写下‘宁静致远’四个大字。

庆余看着自己所写的几个大字，沉默良久，随后轻叹一口气，便将纸撕得粉碎，而后揉成一团，丢向纸篓，然后又拿出一张宣纸，重新铺好。

就算连飞白都写的神似，但庆余却觉得终究少了一些意味，或许是那神韵，也或许是那所谓的心境。

庆余将笔攥的越来越紧，甚至于右手已经微微发颤，却也毫不在意，就这样，一直摆好起势的姿态。

过了良久，庆余感到右手已再无一丝感觉，甚至于有一种酸痛感都已经变得十分麻木时，才将比缓缓放进笔架中。

庆余快速地冲进厕所，猛地拧开水龙头。冰冷地自来水透过指尖，庆余痴痴地看着，然后便将水扣在脸上，死死地不松开。水的凉意缓慢地在脸上袭来。一种莫名的感受在庆余的心头荡漾着，他只感觉这感受，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门外蓦地想起一阵敲门声，庆余眉头紧皱一下，便迅速舒展开，是了，相必一定是她吧。随后，庆余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出卫生间，径直地走向大门。

随着门缓缓地打开，客厅柔和的灯光昏暗地映射出她皎好的面目，所料分毫不差，果然是她。但庆余却也感觉她的到来即在意料之中，却也在清理之外。

“请进，雪之下。当然，晚上好。”庆余说道。

雪之下侧身进入到门隙后便进入到了庆余的家，正待关上门，庆余却抢先一步关上了大门。雪之下这时才看见庆余手上的水渍。

“你，这是怎么了？好像刚才水中走出来似的。”

“如果按中医药理说，这想必就应该是所谓的肝火旺盛吧，不过，其实就是想得太多，脑子一热，想凉快一下罢了。”庆余微笑说道。

雪之下眯起她那秀气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庆余一番，然后说道“是吗？不过，我来找你是因为中午的那件事。”

“看得出来，如果中午打球的那事没给你造成太多疑惑，我想你也不会这么晚还来这，难道不是吗？”

“我现在才想起我的处境貌似有些危险了。果然，衣冠禽兽便是说你这样的人。”雪之下微红着脸说道。

“不过硬要说的话，我还是觉得道貌岸然更适合我自己。虽然我并不觉得这两个词是什么褒义词，或许，雪之下你明贬实褒也说不定。”

庆余调侃道，不过在看到雪之下还直勾勾地看着他时，沉默一阵后，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否是想问我参加到这一档子事中时，为什么没跟他们讲一下道理，我说的对不对？”

“为什么呢？或许那时我便不想讲，明明只需说几句浅显易懂的话，他们便可能会哑口无言，但我却就是不想讲。”庆余嘲讽地说道，不过雪之下却不知这分嘲讽究竟是为谁，或许连他自己都不大知道这分嘲讽究竟是为谁而来的。

“你听到三浦说的话了吧，当然还有叶山的。虽然叶山所说的比三浦好上太多，让人不忍拒绝。但，为何就非得听他的呢？”雪之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位少年郎。

“这场比赛本来就是莫名其妙的，本来都是可避免的。

就好比去吃饭，你已经先站好位置了，结果，他们一来，便要坐你的位置，一个说话好不讲理，一个温和的跟你说，大家一起坐吧。我只想说，这世间有这样的道理吗？

如果当时在那的不是比企谷和由比滨，而是你或者我，他们会这样说话吗？我想不会。因为他们都懂得观察气氛，说的难听点，那便是欺软怕硬。这或许就是长久以来一直存在的，但是，一直以来存在的便是正确的吗？我想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所以，你才选择不与他们讲道理？”雪之下问道。

“这只是一个原因。另一方面，是因为我觉得他们是弱者。”

“弱者？”雪之下听到这个词后突然笑到。“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在那群人看来，包括由比滨和比企谷都认为叶山和三浦是顶尖的那层啊。你为什么却认为他们是弱者？”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庆余毫不迟疑地说道。“强者愤怒，抽刀向更强者，弱者愤怒，抽刀向更弱者。”

听到这句话的雪之下眼中闪过一道灵动的光，因为这是她这几年听到过的最好的、且最与众不同的道理了。

雪之下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走向桌边，熟稔地拿起砚台磨墨。庆余疑惑的望向她，在察觉到后，雪之下直视着庆余的眼睛，说道。

“你不是要写字吗，怎样，我亲自为你磨墨，快点感激我吧。”庆余轻快地吹了声口哨，便走向桌边。美人研墨，如此恩重，怎能拒绝？

庆余摆好起势的姿势，不同于刚才，庆余此刻的内心如云清净无暇。快速落笔，宁静致远四字便落下，但却不是纂花小楷，而是飘逸灵动的行书。

雪之下看着这四个灵动的文字，不觉痴倒。庆余却看向了她的侧颜，仅仅微微一瞥，便觉得果然动人。

“喂，雪之下。你不会喜欢我吧？”雪之下猛地看着庆余，脸上迅速蒙上一层红雾，但随后的话，却更使她吃惊。

只见那位清润少年郎对她竖起大拇指，然后说道“眼光不错。”尤为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