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那小贼,居然让你去找李秋水!”
果不其然,巫行云咬牙切齿,瞬间就暴怒了,但这股愤怒,却并非对夏悠而发:
“他心里可是觉得我不如那个贱人?”
夏悠自然不好回答,便只能沉默以对,巫行云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又抬起头,继续问道:
“那你怎么会没有尊师命,反而跑到姥姥我这里来了?”
“实在是......一言难尽啊!”夏悠等的就是巫行云这一问,连忙尽量装出一副悲愤状,闭目说道:
“师父的头七过后,我本想尊命去大理境内,寻找李秋水师叔的帮助,结果却从师兄苏星河口中,知晓了很多的陈年往事......原来师父让我寻找的师叔,不仅是他的师妹,几十年前,更成为了他的结发妻子......”
“什么?”
即使此时夏悠正闭着眼睛,也可以想象到巫行云仿佛气炸了的表情,她在原地重重的跺了几次脚,突然冷笑连连:
“我道为何,你身为无崖子的弟子,却身怀贱婢的小无相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小贼和那贱婢,果然都演得一场好戏!早已经结为夫妻,结果瞒着我这个师姐几十年!”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可以想象得到那种复杂的感情。
巫行云确实比较悲剧。
在原著中,她就至死都不清楚李秋水与无崖子已经结婚,甚至还生了个女儿,一直只是怀疑他们有什么私情......
结果冷不丁被夏悠这一说穿,什么幻像都破灭了。
她其实也考虑过夏悠会不会欺骗她,但这种事情,撒谎毫无意义。
别说当事人李秋水了,只要去擂鼓山找无崖子的大弟子对质一番,什么都能问得明明白白。
更何况早些年前,无崖子与李秋水之间就有些苗头。
以前她是从不愿意往那方面想,现在只要稍一回忆,立即便能猜出大部分事实!
沉默了片刻后,巫行云语气突然重新变得冷静,道:
“小子,还有什么,继续说下去!”
夏悠睁开眼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当初丁春秋,之所以能够重伤师父,其实正是因为师叔从旁相助......”
说到这里时,夏悠小心观察着巫行云的脸色。
却见她只是呆了呆,苍白的脸色,眼角隐隐有泪痕,随即突然想通了什么,放声大笑。
“哈哈哈,小贼,早在几十年前,我就已经提醒过你,贱婢水性杨花,朝三暮四,只要是美少年都会喜欢,甚至暗中与你二徒儿勾勾搭搭,关系不良......没想到,有着我的提醒,你依然被那一对贱人给暗算了!”
语气中能听出淡淡的悲伤与惆怅,以及深深的愤恨,又莫名其妙的隐含着一丝畅意,仿佛自己赢了一般。
这一刻,巫行云似乎对无崖子的死都不那么在意了......其实纵观原著,遇到虚竹,得知无崖子的死讯后,她也实在没表现出什么过份的悲伤感,反而更在意无崖子画像中画的是谁。
夏悠眼帘轻垂,心中充满了感慨。
逍遥三老虽然看似正常,但真没一个是正常的。
无崖子对于自己老婆偷人,只是“拂袖而走”,甚至在三十年前,想要杀丁春秋,主要原因也并非他与李秋水之间的关系,而是“逆徒修炼邪术”。
李秋水就不用说了,口中叫着深爱师兄,结果跟一堆野男人无数腿。
即使是看起来最正常的巫行云......她“对无崖子的爱”,到得几十年后,却已经舍本逐末,彻底变成了某种与李秋水对立的借口。
或许所有美好的事物,都终究是抵不过时间残忍的消磨。
唯独能让自己感受到痛的伤疤,才会真的铭记于心。
比如童姥、李秋水念念不忘各自对彼此的恶行与伤害,相斗了几十年。
无崖子就更不用说了,收徒找丁春秋报仇,却至始至终不提自己的亲生女儿半句......
想到这里时,夏悠突然又是一个愣神。
逍遥派的理念没有正邪,秉持无拘无束,遵照本心,另外,还有一规矩,把“听说过逍遥派的人全部杀死”——这不就仿佛是高高在上的“仙”的体现吗?
凡人如何,他们根本就不关注,也不愿自己受到关注。
照理说,即使心里不爱李秋水,老婆当面偷人,也会让一个男人怒火三丈。
更别提无崖子还有着足以制裁的实力。
但他只是仿佛怕脏了眼一样,拂袖而走。
或许......当李秋水与那些美少年调情时,在无崖子眼中,就如同是老婆在与狗、蝼蚁调情,丝毫激不起他的男人自尊心,只觉得难看。
天山童姥也是如此。
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那些手下,她不一样是当成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随意处置,从没正眼看待过?
不过对比起来,她倒是比李秋水要好得多,除了心狠手辣以外,也有情有义,并且恩怨分明。
正在出神间,耳旁又传来巫行云的厉喝声:
“小子,因为这件事,你才会打消去寻李秋水的念头,转道来姥姥我这里?”
飞卢小说网声明
为营造健康的网络环境,飞卢坚决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存储平台,请上传有合法版权的作品,如发现本站有侵犯权利人版权内容的,请向本站投诉。
投诉邮箱:feiying@faloo.com 一经核实,本站将立即删除相关作品并对上传人作封号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