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金尚书的管家求见。”
开封府正思索着纸人击鼓一事,忽听衙役报金管家求见。
“金尚书的管家?”包拯颇为不解,他和礼部尚书金宠一向没有什么往来,无非在朝共事,子时求见,想必另有缘故,便让让衙役去传了进来。
不移时,只见金管家带着两个兵丁,押解着一个书生走上了公堂,那书生不是别人,正是当日撞了自己轿子的那个书生张真。
金管家一上公堂,也不参拜,一副不屑的神色,看着包拯道:“包大人,此人方才在尚书府杀了状元郎,被当场抓住,望包大人从重处置,这是尚书大人的书信,信中已道明了原委,包大人请看。”
听到状元死讯,大家心中都是一惊。
包拯接过书信,略微一浏览,才知张真上金府求亲一事,虽金宠未道明张真便是杀害状元的真凶,却是嫌疑最大者。
张真叫屈道:“包大人,学生没有杀人啊,学生是冤枉的。”
还未等包拯说话,那金管家便先自开口道,“你这贼子,还敢抵赖,分明是对状元郎怀恨在心,所以乘机杀了他,你便可名正言顺的迎娶金小姐,老子告诉你,就算杀了状元郎,你一介穷书生,也休想高攀大小姐。”
说着,金管家在公堂上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张真叫屈道:“状元郎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他。”
“你这穷秀才。”金管家又是一脚踹过去,“包大人面前,岂容你抵赖。”
张真有口说不出,今夜他为了去追鲤鱼精幻化的金牡丹,到了后园,恰巧遇到了状元的尸首,本待去告知金宠,熟料这时,鲤鱼精忽然出现,阻止了他。
鲤鱼精带着张真逃离后园,却遇到金牡丹的丫鬟,说是要去拜月,鲤鱼精只得去了。而张真转过回廊,却遇到了真的金牡丹,金牡丹见他擅闯闺阁,大叫之下,被兵丁当场抓住。还被认作了杀害状元郎的凶手。
状元郎本就是金宠邀请入府商谈婚事,死在金宠府内,又不知凶手是谁,而状元乃皇帝钦点,如果查不出凶手,势必要牵连到自己,忽听抓住了张真,金宠心中一横,便让张真做了替罪羔羊。
“包大人,快点行刑吧。”金管家不耐烦道。
包拯重重喝道:“金尚书尚未道明张真乃是真凶,只说明他有杀人的动机,怎可将他定为凶犯,如此草菅人命?”
“哎哟,包大人呐,后园除了张真外,就没别人了,又深更半夜鬼鬼祟祟,被当场逮住,除了他还能是谁,我看不用再审了。”
“既然你们已证据确凿,为何还要将人犯送至开封府?”
金管家笑道:“开封府不是有狗头铡吗,向这样的人,铡他十次也不算多,包大人快点动手吧,我还等着回去复命呢!”
张真见金管家咬死自己是凶手,生怕包大人不问青红皂白,不由大惊道:“大人,小的是冤枉的,人不是我杀的……”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金管家丝毫不把公堂放在眼里,对张真非拳即脚,又是一阵痛打,公堂似乎倒成了他的一言堂。
对于金管家这种狗仗人势的小人,包拯也是见的多了,当下笑道:“说的不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掌嘴二十。”
金管家仗着金宠的关系,自是没把包拯放在眼里,还道包拯针对的是张真,更是飞扬跋扈起来:“听到没有,包大人让你不得喧哗。包大人,我看这种人掌嘴二十是不够的。”
包拯笑道:“那依贵管家之意,刚当如何?”
金管家接口道:“至少也要掌嘴三十。”
包拯暗中一笑,点头道:“好,便衣贵官家,掌嘴三十。来人啊,掌嘴!”
张龙赵虎赫然站出,不由分说,拽住金管家,金管家正自莫名其妙,却早已被啪啪扇十几个耳光子。
大家早就看不得金管家仗势欺人的嘴脸,张龙赵虎下手更是毫不留情面,一连扇了三十耳光,方才住手。
包拯道:“贵管家,如今你可满意了。”
金管家鼻青脸肿,口不能言,哪里还敢说话,低着头,心中愤愤不平,心中只是暗暗盘算,非得禀报老爷,让他出面,好好的教训这个包黑子一番,以泄心头之恨。
包拯接着道:“如今案情尚不明朗,一切有待勘查,本府要亲自上尚书府一滩,查验尸首。”
金管家只得连连说是。
“备轿!”
张真由张龙赵虎押着,往尚书府邸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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