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守护 第七十章 混乱的对立面

城堡的大门打开，刘煦走了进去，来到了莫甘娜的房间。

莫甘娜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她的面前，是一瓶打开了的红酒，以及两个倒了红酒的酒杯。

“在地球，人们尤其喜欢82年份的红酒。尝尝这个吧，产自一万八千年前的梅洛的红酒。”莫甘娜充满邪魅的目光里，带着浓浓的情意。

刘煦在她的对面坐下。

“时间会让酒变得香醇，也会让情感变得冷漠。但有些东西藏不住，比如说，对于你。我的感受从来都藏不住。”莫甘娜端起酒杯，向刘煦示意碰杯。

刘煦端起酒杯，和她碰了碰。红酒入喉，甘甜的滋味开始在口腔内回荡。莫甘娜的恶魔妆容也被洗去，浮现在刘煦面前的，是熟悉的凉冰。

“凉冰，能不杀凯莎吗？”刘煦问道。

凉冰坚定的摇了摇头。

“从我踏入昆萨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结果。凯莎和你一样，是我的执念。”凉冰郑重的说道。

刘煦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把红酒一饮而尽。这一瞬间，刘煦似乎苍老了很多。这段时间，一直支持他的东西随着凉冰的话，消散在了体内。

“既然如此，就按你的想法来做吧。”

“但是，天使不可一日无王。凯莎被你摧毁了以后，我希望，你能回到梅洛，负起你该有的责任来。”刘煦继续说道。

“那你呢？”凉冰听到这话，替刘煦倒酒的动作为之一缓。

“我从你这里离开后，会回到费雷卓。我有预感，强烈的威胁将从费雷卓诞生。威胁的源头，将来自虚空。”

“虚空？”

“是和卡尔那个死变态有关吗？”凉冰问道。

刘煦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些什么？”凉冰的眼睛看着刘煦的眼睛，希望可以看出来些什么。

但是，刘煦已经对自己的信息进行了加密处理，没有人可以读取和篡改他的记忆。关于这些东西，刘煦暂时还不想让凉冰知道。

“你不用担心我，做你想做的。”刘煦看着凉冰，缓缓的说道。

“那我想继续做我的恶魔女王。”凉冰道。

刘煦的头发，变得白了几分。他的胡子长出，一下子似乎老了三十多岁，变成了一个外表看起来像是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凉冰，我希望，你可以恪守秩序。”刘煦说道。

“秩序？正义秩序吗？”凉冰不以为然。

“不……仅仅是秩序而已。”

“绝对中立也好，守序中立也好，甚至是邪恶守序也好！但是，千万千万，不要和混乱沾边！”刘煦郑而重之的说道。他几乎是一字一句，甚至用上了暗示术。

“好，我明白了。”凉冰道。

凉冰的记忆里，刘煦如此认真的告诉自己，甚至是有些请求的语气和自己说话的时候，还是上一次自己去昆萨文明前夕。但凉冰并不明白，刘煦为什么要这样说。那一次是劝自己不要去，这一次是告诉自己不能脱离秩序。

至于其他，凉冰相信，自己想问也问不出来什么的。既然刘煦决定不告诉自己，那就无论如何，自己也得不到想要的。

但是，刘煦的话也让凉冰有了一些怀疑自己关于昆萨文明的记忆。来自自己的第六感告诉她，那段记忆是有问题的。可她又不清楚，问题在哪里。

“现在，来谈谈我们吧，煦。”

“你真的，不回到我身边了吗？”凉冰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当然是希望刘煦说不的。

“我一直在你身边，只要你想…我就一直在。”

“那你是不是还在凯莎，鹤熙身边？对了，还要算上彦那个小碧池和雄兵连的那两位。”

“凉冰，你的内心已经不平静了。”刘煦看着凉冰，认真的说道。

“抱歉，看着自己的男神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我没法儿平静。你是不是要解释说是因为职责？”

“一万年前是这个解释，现在还是吗？”

“那我还真是有些不自量力了。居然想要用自己去和那么多人比较。”

“你的思绪很混乱，凉冰。”刘煦关切的说道。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和黑风待的时间太长。”刘煦继续说道。

“呵呵…”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凉冰把酒杯里的红酒喝完，然后看着刘煦。刘煦沉默。

“就烦你们这些话只说一半的人。”

“当年凯莎围剿昆萨文明的事，我也同意了的，不然她没有权利去做。”刘煦说道。

“所以你是什么意思，让我恨你吗？”凉冰站了起来，靠近了刘煦。

“当然不是，但如果仇恨能转移固然更好。”刘煦说道。

“煦，到底有什么隐忧，让你不能告诉我关于昆萨文明的真相？”凉冰很确信，自己关于昆萨文明的记忆，是假的。

刘煦站了起来。

“你还没有必要知道。记住我说的话，不要堕落到混乱之中。”

宇宙的秩序分级，分为绝对秩序，正义秩序，守序中立，绝对中立，邪恶守序，邪恶混乱，绝对混乱。凉冰已经从正义秩序堕落到了邪恶守序。甚至有向邪恶混乱堕落的倾向。这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莫甘娜的恶魔基因。而这恶魔基因，来源于昆萨文明。

因为进入昆萨文明，沾染了恶魔基因，凉冰才会从天使堕落。但这一切在凉冰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她的记忆都是真的，并没有作假。只是大家的立场角度不同而已。

“我该走了。”刘煦喝完了酒杯里的酒。

“你就不准备救凯莎那个碧池了？”

刘煦摇了摇头。

“我并没有从可以毁灭神的力量之中救下神的能力。而且，凯莎和你一样。都是铁了心的。”

“再见了，凉冰。”

刘煦说着，身影慢慢的消散在了凉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