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十八掌 第五章：两个小美女

※

五日后，嘉兴城郊。

两名少女提着刚采的莲子，一路有说有笑，返程归家。

这两名少女，是一对表姊妹，表姐名叫程英，表妹名叫陆无双。

二人虽然年纪小小，却已有窈窕之姿，直令人艳羡不已。

正走着，陆无双忽然开口道：“表姐，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昨晚我们明明是在房间睡的，醒来却在马车上。”

程英道：“这个我也想不通。”

陆无双又道：“还有，早上我只是随便问了爹几句，他居然把我赶出来，我想陆家庄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程英道：“就是啊，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姨父发脾气，今天他太反常了。”

陆无双当即问道：“表姐，你说爹和娘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

“哇呀呀呀！”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闪现而出，打断了陆无双的后话。

定睛一瞧，那黑影竟是个蓬头垢面的中年汉子。

但见这中年汉子浑身脏乱，不修边幅，眼神浑噩，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个疯子。

其实，此人并不是疯子，只是为情所困，有些神志不清。

他名叫武三通，乃是一灯大师出家前的四大侍卫之一，也就是渔樵耕读之中的“农夫”。

武三通来得很突兀，将两姊妹吓了一跳。

待得心神稍定，陆无双当即踏前两步，一脸不忿道：“你这个臭疯子，突然这么跑出来，想吓死人么？”

她是陆家庄的大小姐，从小生就了一副蛮横娇纵的脾气，自是有一说一，口不饶人。

程英觉得表妹言辞欠妥，立即出言责斥：“表妹，你怎么能叫人家疯子呢，太没有礼数了。”转而又向武三通致歉道：“这位老伯，实在对不起，我表妹年纪小，不懂事，有口无心，请你不要跟她计较。”

陆无双仍是一脸不忿：“表姐，你干么跟这种人道歉啊，他本来就是疯子嘛！”

程英又横了陆无双一眼：“你还说！”

这时，武三通浑浑噩噩地开口了：“喂，你们有没有见过小沅？”

他口中的小沅，名叫何沅君，既是他的养女，也是他神志不清的根源。

说起这件事，还得追溯到二十多年前。

当年，武三通与何家女情投意合，本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奈何遭到何家长辈反对，以致最终没能结成连理。后来，武三通结识了武三娘，并与其成了婚。一次偶然的故地重游，武三通发现何家已经家道中落，只剩下一个孤女，为全心中的情谊，他便收养了这个孤女。这个孤女不是别人，正是何沅君。

随着时间推移，何沅君长到十六七岁，身形相貌与武三通心底那个女子渐渐重合。久而久之，武三通对何沅君便不再是纯粹的义父义女之情。但是，他偏偏又挣脱不了人伦道德的束缚，终于在这段畸形恋里越陷越深。

及至后来，何沅君结识了陆展元，双方情投意合，结为夫妇。成亲之日，武三通和李莫愁同时去跟新夫妇为难。不料，喜宴座中有一位大理天龙寺的高憎，出手镇住了二人，要他们发下重誓，保新夫妇十五年平安。

时至今日，十五年之期已过，所以武三通来了。

李莫愁也来了。

其实，当年陆展元负了李莫愁之后，并没有得到善终。

他与何沅君成亲没多久就病死了，何沅君跟着自尽殉情。

因为他们都是英年早逝，实乃家门不幸，所以陆立鼎一直不愿提起此事，以致程英和陆无双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对伯父伯母。

此刻，听武三通问起小沅，两姊妹自然不知道是谁。

程英正要据实回答，武三通忽然探手一抓，瞬间擒住陆无双的肩头。

陆无双只是个不谙武道的柔弱少女，哪里经得起这一抓，立刻便叫出声来：“啊！好痛啊！放开我，你这个臭疯子！”

眼见表妹被擒，程英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叫道：“老伯，我们真的不知道小沅是谁，你快放开我表妹！”

武三通浑浑噩噩地叫道：“不行，我不能放她，我一放手，她就会跑掉。”转而又对陆无双逼问道：“快告诉我，小沅在哪里？”

陆无双吃痛不已，当即把心一横，说道：“小沅已经死了，你这个臭疯子，快放开我。”

听到这话，武三通登时神色一震，眼中隐隐生出一缕戾气。只听他大吼道：“小沅死了？不，你骗我，小沅怎么会死？”

陆无双忍痛指了指旁边的一座荒坟，继续瞎扯：“小沅真的已经死了，我骗你干嘛，你看，那就是她的坟墓。”

侧目瞧见坟堆，武三通再次神色一震，随即松开陆无双，倏然扑了过去。

“小沅，小沅呐，我们约好了十五年后再见，你怎么能先我一步而去呢？小沅……”

※

清明踏青快乐读书！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4月4日到4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