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要做,既然李易打算先忽悠史阿,便打定主意先套套近乎。
李易哈哈一笑,说道:“史阿兄过于谦虚了。不知史阿兄可有表字?”
史阿闻言神情微微一黯,涩声说道:“像某出身如此低下之人,何来的表字。”
的确,江湖出身的史阿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剑手而已,顶多只是粗通文墨,何来有人替他取个表字。
李易心道,就知道你没有表字,要是有的话,我还混个屁啊。
面露真诚之意,李易笑着说道:“若是史阿兄不介意的话,不知在下是否有幸替史阿兄取个表字?”
史阿听后全身一震,似是不敢相信,愣了一后赶紧欣喜若狂的回答道:“子衡能替我取表字,乃是某之荣幸,大恩之情,永不敢忘。”
这个时代,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有表字的,帮取表字之人要不是长辈,要不是身份显赫之人,如此取的表字才会令人承认接受。
照史阿所想,以李易隐世中人的身份,替自己取个表字绰绰有余了,这还是自己的荣幸呢。
谁曾料到李易虽然精通历史,但压根就不懂汉朝时的风俗细节,反正他的出发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史阿兄不介意就好,那吾便厚颜替史阿取个表字。尔名为阿,阿者,迎合,偏袒也,那吾取个反意,正,子正,你觉得如何?”
李易摇头晃脑一派学者风范,好半饷才憋出这翻话出来。
“子正,史子正,哈哈,很好,某满意至极,想不到我史阿也有表字的一天了。子衡之情,此生必不敢相忘。”
史阿高兴得手脚俱颤,满脸欣喜的说道。
李易干脆好人做到底,在场的兄弟每人都给取了个字,反正也是随口杜撰,现场又只有七八个人,不用白不用,又不费多少功夫。
小的也不能忽视嘛,有时候阎王好惹,小鬼难缠,指不定哪一天便需要这些人救命也说不定,所以李易从不忽视任何一个底层之人,哪怕对方暂时对自己没多大用处。
李易这样一来把众人乐得见牙不见眼,对李易的好感蹭蹭蹭的直往上飙。
那敬佩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子正兄满意便好。对了,吾观子正兄的剑狭长锋锐,子正兄所使剑法莫非是轻灵的路子?”
忙完一切,既然替史阿取了表字,他也满意。李易便直呼他的表字了,下一步,自然便是投其所好,聊他最擅长的剑法。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忽悠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在他所擅长的领域把他忽悠倒,这才是口才的表现。
“哦?莫非子衡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竟看得出某所使剑法乃是轻灵之道?”
史阿顿时就来了兴趣,连忙追问道。
李易高深莫测的摆摆手,说道:“非也,非也,吾并不善于剑之道。只不过吾曾观摩过师门中人与人过招,有几分了解罢了。”
史阿闻言更是大感兴趣,李易师门中人,必是绝顶高手无疑,这回怎么样也要好好探听探听,他说道:“子衡师门中人,定非凡人,但不知他所使之剑法是何等绝技?”
李易仰头四十五度看向天空,感慨着道:“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史阿光听名字就骇人至极了,禁不住幻想着如何的剑招才能一剑西来,有天外飞仙之姿。
“子衡,尔既观摩过,此等绝招是如何出剑,如何使用招式,可方便相告?”
史阿搓搓手,微微赫然的问道,他也只自师门绝技乃不传之秘,如何能轻易示人,只不过他耐不住心中的渴望,仍是抱着万一能行的心态。
李易轻摆双手。
史阿黯然无言。
眼见胃口已经吊开了,李易微微一叹道:“子正兄,非吾不肯相告,实乃无法形容。你且听我说问几个问题,然后你大概再联想一下,估计你就会若有所悟。”
史阿脸色一正,说道:“子衡请尽管问。”
李易轻轻点了点头,问道:“子正兄乃是剑术高手,那依你之看,何种剑法才是天下第一?何种剑法又无招可破?”
史阿深思了一会说道:“某跟承师尊游遍天下,见识过无数用剑名家之绝技,依某看来,天下第一当属某师尊。至于何种剑法无招可破,以某经验所得,凡招比有法可破,只看能否寻找到其破绽而已,不知某之言,子衡认为如何?”
李易笑了笑颔首道:“子正兄所言确有其道理,令师尊天下第一毋容置疑。但剑招毕竟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实力可称之为天下第一,但却又有谁敢自认其剑招是天下第一呢?”
李易赞许史阿的同时,丢了一个问题反问过去。
“这.......”
史阿吱吱唔唔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王越的实力他清楚,也认可,但就此认为王越的剑招就是天下第一,他也昧不了这个良心硬撑着说是,毕竟各人有各人的绝技,特别是一些成名的剑客,光论剑招有些也不比王越的差。
“子正兄,我跟你说个故事吧。我曾观两大绝顶剑客决一生死,决战在紫禁之巅。什么?你不知道哪里是紫禁之巅,好吧,那地方很隐秘,你不知道情有可原。你只需知道那是一座巨大巨高的宫殿即可。这回不可胡乱打岔了啊,认真听下去。”
李易对史阿的打岔发问极其不满,自己都准备洋洋洒洒,激情饱满的演讲下去了,你还问个屁啊。
看到史阿赫然点头后,李易继续说下去:“他们两人一曰剑神,一称剑仙。剑神为西门吹雪,剑仙为叶孤城。”
“西门吹雪以剑法超绝立足江湖,生性冷僻,其人不苟言笑,嗜剑如命,取人性命在电光火石之间,视杀人为艺术。”
“长身直立、白衣如雪,腰旁的剑却是黑的,漆黑,狭长,古老,乃天下利器,剑锋三尺七寸,净重七斤十三两。”
“他最终达到“无剑”的境界,他的掌中虽无剑,可是他的剑仍在,到处都在,他的人已与剑融为一体,他的人就是剑,只要他的人在,天地万物,都是他的剑,这种境界几乎已到达了剑术中的颠峰,已没有人能超越!”
“而叶孤城与西门吹雪并称为江湖两大绝顶高手,自然亦是不弱。叶孤城与西门吹雪本来就难分伯仲。他的那招“一剑西来,天外飞仙”,为天下江湖人所公认的绝世无双的剑法。”
“这招“一剑西来,天外飞仙”,已隐隐触摸到“无招”的境界,因此,一经所使出来,直令日月无光,天地昏暗。”
“但叶孤城也是个极其骄傲的人,所以一向没有朋友,他也并不在乎,他认为一个人活在世上,若连对手都没有,那才是真的寂寞。”
李易娓娓道来着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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