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阿牛 192、倾诉真情

苏春花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哭泣着说：“我看爸爸的老毛病又犯了，你又在悔恨，又在自责，又打算把自己折磨死。你如果真的这样死了，我还能活吗？你为我而死，我还能苟活于人世吗？你千万不要这样想，不要这么做，这样做的结果是害了你也害了我。我的脾气性格你是最了解的，我向来是说到做到。人的生老病死是谁也扭转不了的自然规律，我能理解，我能接受。如果你为了成全我的幸福而死，我一定随你而去。你听清楚了吗？”

苏阿牛抚摸着她的发辫儿说：“我清楚我明白，我怎么舍得离开小宝贝儿啊！”说着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

苏春花说：“我帮你洗个澡吧！多少天没有洗澡了，都把我的新衣服弄脏了。”

苏春花把洗澡水放好，帮他把衣服下来，搀着他跳进浴池帮他洗澡。苏阿牛呆呆地看着她心中暗想：“她是多好的女孩子啊！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苏春花看他在那里发呆，就笑嘻嘻地说：“你发什么呆！几个月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苏阿牛吞了一下口水说：“我看丫头越来越漂亮了。”

苏春花说：“你没有听说过吗？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苏阿牛说：“太可惜了！”

苏春花问：“你说什么？”

苏阿牛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是很可惜吗？”

苏春花说：“鲜花不插在牛粪上能开得鲜艳吗？你把它插在干净的大马路上很快就会枯萎。”

苏阿牛说：“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太不般配了。”

苏春花说：“般配不般配的问题看你怎么理解。你不要只从年龄上来研究，主要看心理状态是否和谐，能不能产生爱情的火花。我们两情相悦，亲密无间，幸福快乐，不是天生的一对儿吗？还说什么般配不般配？”

苏阿牛说：“可是，我大你35岁。我死了以后，你自己孤苦伶仃地过35年不是太寂寞了吗？”

苏春花说：“有我陪着你，你一定能健康长寿。”

苏阿牛说：“你又不是神仙，你又没有长生不老的丹药。”

苏春花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就是你的神仙，你的灵丹妙药。我能给你带来幸福快乐，让你永远保持年轻人的好心情，让你身体内的功能始终保持良好的运行状态，延缓衰老焕发青春。你想一想，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不是像一个年轻小伙子？”

苏阿牛说：“你不要讥笑我了！我都成了你的老小孩儿了。”

苏春花说：“你不要总想着自己是个老头儿。人老心不老健康离不了。你要这样想：‘我是年轻小伙子，刚结婚不久，我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媳妇。’只有这样想，你才能幸福愉快。”

苏阿牛说：“那我不成了阿Q了？”

苏春花说：“人有点儿阿Q精神是好事，不是坏事。”

苏阿牛说：“生老病死是谁也扭转不了的自然规律，人老到一定程度总是要死的。”

苏春花说：“你这话只说对一半。人的寿命有长有短，有的活到50岁就死了，有的活到100多岁。为什么呢？我给你打个比喻。一颗大树活了100年了，快该死了。你给她浇水施肥治理病虫害，它还能旺盛地生长。一颗小树正在生长时期，缺水缺养料缺乏阳光，它也会枯萎死亡。你这颗大树用我年轻的生命给你输入养料水分，精心养护你，你一定能茁壮成长。让我们尽情享受生活吧，下决心再活它100年！”

苏阿牛哈哈大笑，笑了一阵子说：“你这小嘴真能说，说得忘了自己是谁了！”

苏春花说：“你是我的老公啊！见了这么漂亮的媳妇还不赶快拥抱等什么呢？”

苏阿牛说：“难怪有那么多人追你，你太聪明太可爱太漂亮了！”

苏春花看他傻楞着，就捧起水朝他身上洒。他也撩起水打水仗。两个人扭在一起互相给对方搓澡按摩，高兴地像两个调皮的孩子在玩耍。

苏春花撒娇地问：“真的不想我吗？”

苏阿牛说：“怎么会不想呢？不想你我能瘦成这个样子吗？”

苏春花用手指点着他的额头说：“想我就回国找我呀！你真是个大傻瓜！”

苏阿牛说：“我不能只顾自己，不为你着想。”

苏春花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天天都在想你。”

苏阿牛说：“我知道，我是你心里的一个负担，一块病，只要有我存在，任何人都走不到你的心里。我把你害苦了！”

苏春花说：“你是我的天，你是我的地，有了你我才幸福，我才快乐！”

苏阿牛说：“可是，我已经五十多岁了，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我是一座冰山，很快就要融化了，是靠不住的。”

苏春花说：“你的身体没有很大的毛病，就怪你胡思乱想瞎折腾自己，总是死啊活啊跟我闹。你听话一点儿不好吗？听话才是好孩子！”

苏阿牛露出灿烂的笑容：“真好笑，好像我又成了你的孩子了。”

苏春花说：“看你做出的事儿，不是孩子是什么？我忙得要命，回家还得哄孩子。一旦离开你，你就死啊活啊瞎闹腾，真不叫人省心。”

苏阿牛说：“你真是个活宝，不管有多少痛苦，多少困难，多么伤心，只要跟你在一起就会雨过天晴，阳光灿烂，心胸开阔，心情愉快。”

苏春花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就是你的‘通灵宝玉’，你不能离开我这个‘宝玉’。离开我你就六神无主，丧魂失魄，疯疯癫癫，寻死觅活。就把我这个活宝拴在你的脖子上吧！我给你消灾驱难，迎福聚财，保你逢凶化吉，遇难呈祥，长命百岁，体魄健壮。”

苏阿牛说：“好像你成了我的救世主了。”

苏春花说：“过去你是我的救世主，你把我从灾难中解救出来。现在我是你的救世主，把你从精神崩溃的边沿解救出来。我们是一报还一报。”

苏阿牛说：“生老病死谁也逃脱不了，你又不是神仙老道，你想叫我长生不老，你没有这个能耐。”

苏春花说：“谁说我没有这个能耐，我可以把你从一个老头儿变成一个小伙子，让你活到120岁。”

苏阿牛说：“我不信，老年人还能变年轻？”

苏春花说：“我吹口仙气你就会变成小伙子。”

苏阿牛说：“我倒要看看你的魔术怎么变法。”

苏春花两手抓住他的双肩说：“我是天上下来的仙女儿，用我的青春气息注入你的五脏六腑，用我的青春活力激发你的生命力。我是你生命的动力，力量的源泉，精神上的支柱。看看，用不了几分钟，你就变成了小伙子了！”

苏阿牛急不可耐地说：“我是色狼，我是魔鬼，我是年轻小伙子！行了吧！”说着又去抓她。

苏春花笑着说：“看你急吼吼的，像一只饿狼，想把我一口吃掉。别在浴池里折腾了，到床上慢慢吃吧！这里又没有人跟你抢！”

苏阿牛抱着她睡得很香。他从来没有睡得这样安稳，一觉睡到中午还没有醒来。

苏春花初到米国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另外，她不想让苏家虎亲眼看见她和爸爸睡在一个被窝里。她早早起来打扫卫生整理房间里的东西。家里没有一个女人，屋里乱七八糟，尘土满屋。经过两个小时的清扫整理，屋子里貌焕然一新。本来这一套房子装修的很好，经过清扫整理光洁敞亮富丽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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