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姓黄的幕僚客卿这般狂态,长孙无忌气极反笑:“好,好的很啊。你让我出题,那我就出个题来考考你。”
他还是把自己摆在高处,出题都只说考校。
就见长孙无忌眉头微皱,忽地抬头看了眼天井的夜空,眼神一动道:“你既是司空家的幕僚客卿,本官敬司空大人人品,却也不愿出太难的题目来为难你。这样吧,就以今晚这月亮为题,你且做一首词赋来可好?”
长孙无忌自然不会那么好心出什么简单的题,明月的题目虽说简单,作诗作词也大有人在,但也正是因为简单,反而鲜少能出极佳的诗篇,就算偶有佳篇,但文人相轻,总是会有人找些瑕疵来挑剔一二,所以虽说简单,想要做的好,反而却是最难。
老头却不懂那么些弯弯绕,他这会都恨不能赏长孙无忌个黄金万两。
这王八实在太贴心了,这不光递枕头,还帮着拿被子来,还月亮为题?这尼玛简单啊,白瞎了老头一个深度记忆胶囊,这玩意他以前上学那会还背过呢。
想要张口就来,但这不是装逼么,总是要有些派头。
心念一动,李渊淡淡道:“以月为题是吧?行,且容我思索一二。”
听对方大言不惭的说要思索一二,长孙无忌差点笑岔气,旁边一些帮闲的可不管那么多,一个个立刻就叫嚷上了。
“吹什么牛啊,不行就说不行呗,还思索?谁作诗作词还是现在想的?没听说过。”
“就是,你以为你谁啊,曹子建七步成诗吗?”
别人在嘲讽,站李渊老头身后的司空裴寂却是急的满头大汗,在身后轻轻嘀咕:“皇……黄先生,微臣别的都还行,就这诗词却……哎呀,算了算了,我也曾有一篇旧作却是不曾为人所知,皇上您听好……”
裴寂愁眉苦思的刚要记忆以前所做的诗词,皇帝老儿却忽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拿手极有气势的指着自己说风凉话的一人道:“曹子建要七步,我却不要。且等我叉三下手,自然让尔等一饱耳福。”
轰!
全场轰动!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这尼玛见过吹牛逼的,但没见过这么能吹的。
叉三下手?还一饱耳福?这牛逼还能吹的再大点不?
李渊这会却是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管不顾的在那双手互叉。
一下,两下,三下。
没有停顿,让本来还想说风凉话的人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
三下叉完,醇厚深沉的男人声音,在每个人的耳膜上嗡嗡作响。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什么玩意啊。”有的人还故作不屑,但长孙无忌已经陡然眉头大皱。
李渊此时却是物我两忘,手里端着一杯残酒,遥敬着天上的明月,字字如珠玑。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刚才还鼓噪的摘花楼里,上上下下一下子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天井高台上的李师师,更是眸光异彩的盯着阁楼上的那道伟岸身影,一脸敬佩崇拜。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李渊的声音忽地一顿,听到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一句,不少人想起自身辛酸喜乐,有那情绪容易受感染的,竟是当场落下泪来,而其他人也都一个个脸现追忆,满脸怅然。
深吸一口气,就在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中,李渊吐气开声:“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娟字一出,整个天井,整个亭台楼阁,甚至整个摘花楼,几乎都在瞬间噤声。
一秒,两秒……
随着某人情不自禁的一声好,哗的一下,瞬间满场响起轰然叫好声!
司空裴寂满脸羞惭,刚才那声好,却是离得最近的他情不自禁的就喊出来了。亏他之前还胆战心惊,生怕皇帝老儿拿不出诗词来丢人现眼,现在想想自己那狗啃了似的垃圾诗词,却是暗暗庆幸没有真的说出口来,要不然还真是没地方去搁这张老脸了。
见一旁的太监宋忠君脸色涨红的拼命拍手,裴寂偷偷的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角:“诶,小宋啊,皇帝这诗词,却是哪位大家写的?你知道不?”
宋忠君一头雾水:“什么?什么大家,不知道啊,难道不是皇上自己写的?”
裴寂灿灿的笑了笑,再转眼看站在那气度轩昂的皇帝老儿时,却是不由得心中一颤。
这皇上,还真是深藏不露,让人捉摸不透啊。看来以后,可万万不能再有什么小心思了。
飞卢小说网声明
为营造健康的网络环境,飞卢坚决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存储平台,请上传有合法版权的作品,如发现本站有侵犯权利人版权内容的,请向本站投诉。
投诉邮箱:feiying@faloo.com 一经核实,本站将立即删除相关作品并对上传人作封号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