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系统 第三章：戴斌的童年

戴斌出生在鹏城的第二人民医院里，他老家并不在鹏城，父母在他出生的几年前搬到了这里，他在鹏城里有一个亲戚，是他奶奶的妹妹，但在他出生的七年前便搬去了香江，和一个香港人结婚，户口移了过去，戴斌出生那年她刚好住够了七年，拿到了永久身份证，但永久身份证和临时身份证的区别其实并不大。

两家人也经常有来往，鹏城和香江离得很近，他们住在香江的九龙湾，从九龙塘坐火车到罗湖差不多需要一个小时左右，过海关然后坐车到戴斌住的地方合起来差不多两个小时。他们每年都会回来几次，约在罗湖那边喝茶，然后回去住一晚，因此一直以来的关系都很好。亲戚家也有个孩子，大他五岁多，相当于一个哥哥的角色，虽然见面不多，但是感情很好，戴斌在小时候每次听他们要过来玩，便会在前一天晚上都会兴奋的无法入睡。

戴斌住的房子就是他的亲戚之前在鹏城住的，买的房子，老式的板楼，共七层，戴斌的家在第六层，没有电梯。房产证在亲戚那，但是由于他们去了香江，所以戴斌一家三口就住在了这里，不用交付房租，房子挺大，按现在的鹏城的房价来看的话，90平米左右的三房两厅式房子已经算挺不错的了。

戴斌的父母在90年代中期便来到了鹏城打拼，打拼了十几年依然是个打工族，父亲每个月拿着三千块钱的工资，母亲在服装店做销售，每个月拿着两千五的工资，但因为不需要付房租，水电费也就一百左右，加上生活费饮食费等等也就一千五左右，因此他们的生活过的还算富余，每个月都会买不少的新衣服，每个月还能存上两千块钱上下，因此在戴斌五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已经买了一辆车，一辆九万多差不多十万的银色大众捷达，当然以他的经济能力还是有点勉强，因此还是向老家的父母借了点钱的。

变故发生在戴斌的九岁，也许更早的时期就已经开始了。

——过分喜爱虚荣之人，人都有虚荣心，人们追求虚荣的满足，而当追求得到满足的时候，

就有了所谓的幸福感，但人的欲望是填不满的。

戴斌的父母说实话并没有什么理财观念，所以当物价越来越高之后，戴斌的家庭也变得不再富余。在收入没有什么增加的情况下，戴斌父母的消费却日渐增长，再加上还得养车。但戴斌的父母却并没有多少在意这件事，毕竟还没有到愁吃穿的地步。因此他们依旧活的很快乐，该说是心太大了吗？

幼小的戴斌双手怀抱膝盖靠坐在房间的一角上看着争吵起来的父母，这是戴斌第一次看到他们吵架，虽然他们关系不像以前那样好，但一直只是冷战状态，两个人从未吵过架，这是第一次。戴斌看着他们，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他们二人好像也完全没有注意到戴斌进来，不停的激烈争吵着。

戴斌的父母严格并不是一对合格的父母，他们对戴斌的关注少的可怜，戴斌甚至每天都只能看到他们半个小时左右，也就是几乎只有早上能够见上一面，戴斌算是半个留守儿童，从小就没有怎么感受到所谓的母爱和父爱，明明离这么近，却又相隔遥远，戴斌仿佛一个意外一样。但戴斌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因此这对他的成长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他们下班以后通常不回家，妈妈在家的附近上班，中午回一趟家，做好午饭，两个人的量，因为这一般来说就是戴斌的晚餐。所以戴斌一直以来吃的都是微波炉的热饭热菜，有时会在外面吃点。

他们并不是因为工作忙的原因而导致陪伴孩子的时间很少，他们两个都是早八晚五的工作时间，周末休息一天，因此他们本应该有大把的时间去陪伴着戴斌成长，但他们却并没有，可能他们并没有什么这个意识，好像经常不记得家里还有个小孩，这事应该是发生在刚有小孩的父母身上的，但他们两个人却依然是这样，这对不合格的父母同时也很不成熟，或者说因为他们不成熟所以导致他们不合格。他们二位下班之后就会和朋友或是同事聚在一起，现在戴斌的父亲经常喝的烂醉在夜晚的12点才回到家，在婚约生活刚开始的时候，戴斌父亲虽然也爱喝酒但只是偶尔会和一堆朋友聚在一起烂喝，并且每次都是十点之前就会赶回家里，要是回来的晚了，那他就只能睡在客房了，所以戴斌的父亲其实是一个妻管严。两人共同的朋友也很多，夫妻二人每个星期都会一起出游，婚姻生活幸福。

但随着时间的迁移，两人的关系渐渐的改变了，往坏的那一面改变，不是因为金钱的原因，也许是他们两个都对对方感到厌倦了，这种厌倦是很难说清什么原因的，也许是所谓的七年之痒，两人太过熟悉，浪漫和潇洒渐渐的消去，总的来说这段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也就代表着这段婚姻已经开始起步走向终点，且已经快要到达。

“啪！”一声脆响在戴斌的右耳旁响起，唤醒了正在发呆的他，他抬起头，看向了父母二人，两人愣愣的看着他，房间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戴斌看向父亲半举起的手，然后看向了地上的玻璃瓶碎渣，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戴斌在之前以为父母是很相爱的，事实上是的，他们曾经很相爱。

戴斌不同于常人的点在于他甚至记得住一岁时发生的事，一般人还能记得两岁时发生的很多事就已经极为少见了，俗话说三岁之前不记事，但事实上婴儿从一出生就有了记事的能力，在七个月之前一般只能短暂的记忆住常见的一些东西，如妈妈的气味，经常用手抓的玩具，在两岁左右记忆力就会迅速增强，三岁左右便会形成完整的记忆能力。

戴斌完整的记忆住了他这一生所发生的所有事，像是一个计算机一样。虽然他现在只有短短九年的人生。在他的记忆里直到一年以前，父母的关系都是特别不错的，他们每天早上一起愉快的交谈，两个人是爱人关系，但也是特别好的哥们。休息日就会一起去逛街郊游，朋友口中里的模范夫妻，都羡慕着他们二人的爱情。但是爱情是如此的奇妙，不知不觉中就悄然的离去。

虽然他们经常不管自己，但其实戴斌并没有怪过他的父母，和记忆力一样，戴斌成熟的比同龄人要快得多父亲以前是很浪漫的人，他们是初恋，在学校里认识，恋爱，戴斌的母亲在二十岁便生下了戴斌，戴斌的父亲在度假时向母亲求婚，母亲答应了，那个夜晚他们拥有了美妙的第一次。但因为套子莫名的破了于是就有了戴斌这个意外。

戴斌低着头看不出表情，他缓缓的站起身，打开门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过了一会儿，对面的房间里走出了一个人，是戴斌的母亲，戴斌的父母好像是终于做出了那个决定。她走到戴斌的房间门前，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推开了门“戴戴，睡了吗？”床上的人并没有回答，走进房间，坐到床上，伸出手把戴斌的被子向上提了提，盖住了肩膀。“戴戴，如果我和你爸离婚了…你会跟着妈妈吗？”被子里的人仍然没有回应，未几，戴斌的母亲似乎是知道了他的答案，摸了摸戴斌的头便站起身来“晚安”，她轻声说道，动作轻柔的离开了房间，在房门再次关上的瞬间，床上的戴斌猛地睁开了眼，戴斌并不是故意的不回答，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跟父母之间的关系很冷淡，冷淡的原因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只是平时并无什么交流而已，所以戴斌在外面很豁达开朗，但在家里面却很沉默，并且父母也不怎么和他去交流，毕竟经常连面都见不上哪来的交流，戴斌的父母对于戴斌来说就好像是两个关系疏远的亲戚长辈一样。

这个晚上，三个房间久违的都同时住上了人，但这三个人心中都五味杂陈，也许戴斌没有。

第二天一早，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好的的戴斌父母早早的出了门，去往了民政局，办理离婚。过了半个小时，两人从民政局大门走了出来，回家的路上两人没有交流过一句话。定了戴斌跟着父亲生活，并没有什么争论。这几天父亲帮母亲找到了一间屋子，一个人生活刚刚好，月租两千左右，一天后母亲正式离开这个她生活了十余年的地方，离开了这个曾经她最爱的男人，新家的家具已经置办好，明天只是拿些衣服和私人物品，父亲帮母亲一起整理好了她的东西，开车送她。戴斌跟着他们来到母亲的新家，坐了一会以后儿父亲便牵着他的手准备离开。母亲走进了他，伸出手抱住了他.“戴戴，如果….”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显然是快哭了。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想妈妈的话，随时可以来找妈妈的。”说完向戴斌挤出了一个笑容，眼角还留着泪水，一个更哭一样的笑容，并不好看，但在戴斌的眼里却并不是。这还是在他会走路之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着母亲的脸，母亲是个很美丽的女人，在学校里就是全校男生的梦中女神，当然这个不包括戴斌的父亲，他们两的遭遇完全是一场意外。完美的皮肤状态，她每个星期会去健身房锻炼三次，每个星期都会有一天是下班后就去游泳，时间不固定，因此身材紧致但不干瘪，曲线优美，再加上有点娃娃脸，所以戴斌的母亲即便已经快到了半老徐娘的年纪，看上去还依然像个十七岁的少女。但这一切对于戴斌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戴斌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母亲是什么。他内心深处也是渴望母爱和父爱的，也许戴斌并没有注意到，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呢。母亲抚摸着他的头看着他，一言不发。戴斌望着母亲温柔的眼睛，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伸出手回抱住母亲，贴近她的耳朵，轻声的说道“我会的，妈妈。”母亲紧抱住了我，只是紧紧的抱着，我把头埋在母亲的肩膀上，手上的力道也随之加大。不知过了多久，母亲放开了我，站起身来，看向了父亲。父亲背对着他们，期间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母亲看着父亲的背影，并没有说些什么，她将戴斌送出了门口，父亲也从后面走了出来。

“一路顺风”母亲对着两人说道，戴斌和父亲坐上了私家车，离开了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