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靠地 第六章 张群

倚天靠地 LaoMaoWu 军事历史 | 穿越时空 更新时间:2018-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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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张群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张群对自己府上的老佣人老梁头的儿子的事已经有所耳闻,但是老梁头没有求助他,他也不好意思去开口过问。

张群回到在自己的官邸,打扮得给上上下下所有府上的人看起来压根儿就不像一个当大官做大事的人。

张群这个人“人风流但不下流”;爱情笃定,婚姻笃定;非那种“家中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的表里不一的人。大约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中期,他出版了《论修养》一书。从他的这部就“修养”与“养生”的关系谈一书中可见,他对那种纵情声色、到处沾花惹草的“伪君子”很是不齿。另外,排除与政治色彩有关的问题,且以常人的目光审视张群,可以说,张群当是那种颇恋旧情的“好人”之一。……

张群戴着眼镜,脚穿拖鞋,身着一件黄色丝绸绲边的白色睡袍,手里托着一具白色茶碗,偶尔啜一口碗里的茶,一边慢慢地左右踱着一边听着他的女管家阮大姐反映的老梁头的儿子的事。当他听到阮大姐的肆意发挥,说老梁头的儿子的事与共产党有关,可能会牵连到他的时候,茶碗在他的手里微微颤动了一下。他停下脚步,扭头瞪了阮大姐一眼。

阮大姐打了个哆嗦,很害怕的样子张了张嘴却没敢说话。

张群恢复了平静,看不出一点紧张之色。他慢慢地拿茶碗盖子刮着碗里的水面,温情如初地问:“阮大姐,对老梁头师傅的儿子这件事啊,我觉得吧,咱们已经相处了这么多年,应该算是一家子人,所以,您应该多关心关心他。”

“是啊是啊!老爷。我就是这么想的!可是,我能关心到什么呢?”阮大姐说着,颇显无奈地摊了摊两手。

“那您给我反映这件事的意思是……”

“老梁头师傅不敢来,怕见您。我想,他也是出于好心,就给我一个人说了他儿子的事,叫我给您说说,怕连累到您,好让您心里有个数,让您早做准备。”阮大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颇有一种如释负重的痛快感。

张群的老婆马育英站在屋角处,貌似平静地看着张群和阮大姐,一语不发。

张群就那么站着,侧身对着阮大姐,默默地做着碗盖刮茶水面的动作。

过了好大一会儿,张群扭头看着阮大姐,说:“谢谢你阮大姐!请代我向老梁头师傅问个好,也谢谢他!”

阮大姐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老爷,您这客气什么呢?能在您府上做事,是俺们这些下人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啊!”

张群听阮大姐那么说,心里很是受用,感觉也好多了。他啜了一口碗里茶水,慢慢转身朝向阮大姐,吩咐说:“阮大姐,你回去告诉老梁头师傅,叫他好好干活,别想得太多,事情总会过去的。您先回去吧!”

“好!好!我这就回。”阮大姐说完,对张群躬身一礼,随后离开了张群府上的内室里的客厅。

阮大姐走后,马育英来到张群跟前,担心地低声问:“岳军,你看这事……”

张群拍拍马育英的手,不慌不忙地岔开话题,问:“你知道我最喜欢李白的哪一首诗?”

马育英没言语,面带欣赏的微笑,似嗔又怪地努了嘴。

张群会意,拉马育英就座,和风细雨地说:“也难怪。因为咱俩如友如宾。”

马育英不吭声,默默的、甜甜的、温柔地看着张群。

张群把茶碗放到桌子一角,轻轻在马育英的肩膀上拍了拍,示意她坐着不要乱动,随后去书房取来了笔墨纸砚放到桌子上。

马育英知道张群想要写字给她看,便起身来到张群身侧,问:“需要我帮忙吗?”

“也行。”张群不客气地随意说,“就弄点水来帮我把墨研研吧。我去取镇纸。”

张群把话一撂,转身往书房去。但是,在张群的背后,马育英很不客气地大声制止道:“别在这儿写!我不要张扬!回书房去!”

张群早就谙熟了马育英的脾气性格,他对马育英的一切友善的提议从不反对。他听马育英那么一说,即可回心转意,便转身过来对马育英道歉说:“谢谢你!咱们回书房。来!你帮我拿着点东西。”

马育英笑逐颜开,低声嗔道:“对我还客气什么呐!”

张群在马育英的脸上亲了一口。“不客气!不客气!”

张群持笔砚,马育英带着纸,夫妇二人先后进了书房。

张群的书房——布置井然,摆放有序。……

张群把崭新的笔砚放回储物柜,又接过马育英递过去的宣纸放回原处。

张群走向写字台,马育英跟在张群的身后。……

张群提起毛笔在宣纸上写字。

马育英去了客厅。

当张群把李白的一首诗全句写完的时候,马育英正好把张群刚才喝过的那个茶碗里的茶水倒掉,把现沏的一碗茶水端过来。

张群把毛笔放下,接过马育英递给他的茶碗,拿茶碗盖子刮着碗里的水面,歉意地对马育英说:“手迹欠佳,还烦劳您多提宝贵意见!”

马育英轻瞟张群一眼,嗔笑着说:“还‘烦劳’呀……‘您’呀……真是的!”

“请!请!”张群说着,端着茶碗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马育英看着写字台上张群写的字,出口而读:

“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美酒樽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仙人有待乘黄鹤,海客无心随白鸥。屈平辞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

当马育英把张群写的那些字读完,张群已经站到马育英的身侧。

马育英问:“这是李白的《江上吟》吧?”

“是。”张群肯定地说。

马育英盯着写字台上的那些字,意图发现其中的秘密。她颇为玩味地念着说:“‘沙棠舟’……‘玉箫’、‘金管’、‘美酒’、‘载妓随波’……‘留’,有意思!‘仙人’、‘乘黄鹤’,‘海客’、‘随白鸥’,有意思!……”

张群觉得马育英的思路出现了问题,便打断说:“停!这些都没意思。”

马育英扭头去问:“那……哪儿有意思?”

“你看!”张群点着写字台的宣纸上敲了敲,说,“只有这两个字有意思!”

马育英惊讶地念道:“‘岳’、‘笑’!”

张群把茶碗放到宣纸上,把马育英的肩膀搬过来,审视着马育英的脸,一字一顿地说:“对!我,笑。”

马育英看着张群,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张群没有直接回答马育英的问话。他抱着马育英的臂膀走出书房,边走边解释说:“其实,对诗这个东西,写诗的人是怎么想的,是写诗的人的个人的事。读诗的人对写诗的人写的那些诗是怎么想的,又是读诗的人的个人的事。因为境界不同境遇不同。一般来说,读诗的人只会捡那些能够表达他们自我心灵的他人的诗去反映他们个人的心理意思。对此,我也是这个意思。”

马育英不明白张群拐弯抹角地想要说什么,就直奔主题问:“这与老梁头师傅的儿子的事有关系吗?”

“当然有。”张群把马育英扶到椅子旁,让马育英坐下。

马育英一坐下来就着急地说:“人家也是好心,怕你受牵连!”

张群笑着摆摆手,不置可否地说:“如果说我与共产党有牵连,那真是铁证如山啊!你想,我跟**握过手,而且有照片,有人证。如果那样的话,我张群该杀一百回都不为过!所以……”张群把话顿住,对着马育英深鞠一躬,然后点着自己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说,“我!笑!”

——张群这个人跟共产党的中央高层确有深交,而且往私里说,谁跟张群都没有私人恩怨!

马育英微微一笑,但是她仍觉得心里不安,又唧哝着说:“可是……人家也是怕阴沟里翻船!”

张群在马育英面前踱步。他一边走一边说:“老梁头师傅来到咱们家多年了,老实本分,兢兢业业,诚实可靠,尽职尽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说的也是。”马育英插话说。

“但是,就他儿子这事,也跟写诗的人与读诗的人的区别那样。”张群继续说着他想给马育英听的话,而且颇有感慨,“‘事’与‘诗’,只是音调不同,要是耳背和想的方面不一样,恐怕真会把字写混淆。”

马育英敏感地接过话茬,问:“你的意思是,如果把这‘事’当成‘诗’看,把写诗的人当做老梁头师傅的儿子,把读那个写诗的人写的那首诗的人当做老梁头师傅,也就是把他们父子区分开来看待,是吧?”

张群停住脚步,把两条胳膊交叉起来摆到胸前,低着头,缄默不语了好一阵儿,才抬眼看了马育英一下,说:“也对。不过,那只是其中的一层意思,甚至是其中的一层关系而已。”

“那还有别的什么意思,甚至是别的什么关系?”马育英不解地问。

“当然有。”张群解释说,“对老梁头师傅的儿子,警局会怎么看?第一,对我本人,是区分着看还是联系着看?第二,对老梁头师傅,是区分着看还是联系着看?第三,对我和老梁头师傅,是区分着看还是联系着看?等等。”

马育英听张群那么一说,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这么复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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