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是践踏天道 第十二章&升山之路5

刚栗紧张的吞咽下自己的口水，浑身冷汗直冒，第一次遇到这么多的妖魔，能否平安突围是个未知数。

归零的脸色依旧平静，仿若这些妖魔不是凶悍的猲狙而是温顺的野兔。碎空在归零手中发出呜呜呜的鸣叫声。

---碎空，喝饱了鲜血你也激动了吗？

“别去。”碧落抬首阻断了想要和猲狙继续一战的归零，“你看那边……”

归零望过去，猲狙身后突然冒出一只长有翅膀的老虎，那是穷奇。穷奇张开血盆大口，狠狠一口咬断了猲狙的脖子，猲狙“嘭”的一声倒在地上，顺着它脖子流下的紫色血液瞬间浸染它身下的大地。然后又咬死了另外的几只，穷奇咬死了猲狙并没有吃猲狙的肉，也没有马上离开，更没有上前攻击归零他们，它只是站在那儿静静望着归零。穷奇锐利的眼光并没有让归零产生别样的情绪，穷奇貌似觉得无趣又骤然消失。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刚栗从刚捡回一条命中回神过来。

“大概……是妖魔间的争斗吧。”偏偏，碧落不合时宜地给了刚栗一个猜测性的答案。

刚栗黑线，妖魔之间是会互相争斗，输的那一方会被赢的那一方吃掉，但那是在没有食物---人的前提下。明明眼前就有几个在妖魔看来很是美味的食物，为什么不吃人反而和妖魔争斗呢？

思索间，远处传来妖魔的叫声以及升山者们的惊叫声。刚刚把匕首收进腰间，之前四散跑开的升山者们就一脸惊吓地出现在刚栗面前。还没有等刚栗询问他们，他们就七嘴八舌地告诉刚栗，有两只妖魔从其它妖魔手里救了他们，说完后不断感叹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好。

“被妖魔救下了啊。”刚栗眯着眼睛甩了甩半麻木的手臂和脚，接着意味深长地对碧落道：“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碧落看了刚栗一眼，漠然不语。他也注意到了吗？碧落突然不敢面对归零，小媳妇样的垂下了头颅。

“此地不宜久留，碧落，走吧。”归零自顾自向前走去。

牵好露珠，刚栗笑着走在两人身后。紫璃国的台甫还有一大段路要走啊，因为紫璃国的王似乎没有作为王的意识呢。能让麒麟一直跟在身边的人除了王还能是谁？那个冷冰冰却又无比强悍的美少年竟然是紫璃国的新届紫王。

没走多远，惊恐的一行人就遇见了同样惊恐的惠仲。现场一片凌乱，有马匹的尸体有人的尸体，亮得晃眼的珠宝散落的到处都是。惠仲和他还剩下的两个家仆抱着头缩在马车下全身颤抖，马车的轮子边还躺着四只血肉模糊的手。那四只手一看就是被硬生生从身体上撕下来的，因为四只断臂即使断了也长在马车上没有松开。

听见渐进的吵闹声，恐惧的惠仲已分辨不出那是属于人还是妖魔，他双手抱头不断呢喃：“放过我……不要吃我……”

刚栗在马车边转了一圈，最后在马车里找到了惠仲请的两个刚氏。其中一个身体被撕的四分五裂，另外一个好像还活着，刚栗喂了些水给他，他呛了几声后清醒了过来，像刚栗到了声谢谢，并告知了自己姓名—刚知。

安抚了好半天，惠仲仍旧不敢从马车下爬出来，最后还是刚栗很不耐烦地把他从马车上踹了出来。经过众人的保证，他才相信妖魔都已经离开了。惠仲是那种有了伤疤就忘了疼的人，所以逃过一劫之后他又马上抱着他的珠宝不放，众人再怎么劝他都死死抱着珠宝不放。

“我们可不可以丢下他自己走啊？”刚知用脚尖踢着地面，满脸不耐，虽然惠仲是自己的雇主，自己有责任保护他，可是再多的金钱也比不上自己的命啊，人人都爱财，但是像惠仲这样爱财的人大家都还是第一次见，他不但自己爱财，还以为每个人都和他一样爱财，甚至想用珠宝贿赂蓬山公。

“无所谓。”归零看起来很平静，和归零挨着站的碧落却感觉到了他身上同样不耐的隐忍。

“其实，他要带着珠宝走也可以，我们都可以帮他拿些，但是就看他愿意付出什么代价了。”刚栗摸着下巴满目算计，他带着亲切可人的微笑向惠仲走去。不知道他和惠仲说了什么，只看见惠仲先是摇头，接着苦笑，然后是深思，最后是一脸肉痛地点头。

“大家听我说，”刚栗拍拍手让谨慎看着四周生怕妖魔突然袭击的众人安静下来，“惠仲先生带的东西太多，他想请我们大家帮他拿些。当然，他会付给我们一定的报酬。刚刚妖魔来袭时，大家带的食物和水、药品之类的东西都丢了吧？正好，惠仲先生带的食物、水都完好无缺，只要大家愿意帮他带些东西，接下来的日子大家都不用饿肚子了。”

惠仲满脸不舍地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珠宝后，尖着声音对脸上升起希望的人们道：“这里的食物和水大伙能拿走多少就是多少，拿走的就全部算你们自己的。我也不要求大家帮我带多少东西，只有这些珠宝大伙要全部帮我拿走。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谁要是偷藏我的珠宝我可是会找他算账的，这里有多少件珠宝我心里都记着呢。”

逃命都来不及，谁会偷藏他的珠宝？

十几个人把散落的珠宝收集起来，再排队等惠仲给他们发珠宝。惠仲每给人发一件珠宝，他都要把人家仔仔细细瞧上一遍，那戒慎的目光好像别人会带着他的珠宝逃跑一样。三个木箱的珠宝看起来很多，结果十几个人差不多一人两三件就发完了。

发完了珠宝，升山者就一窝蜂地上前去抢食物和水。归零，碧落，刚栗和刚知安静站在一边看着疯狂抢购的人们。

“你得了什么好处？”归零才不信刚栗会好心、免费地为惠仲说话。

“呵呵，好东西啊。”刚栗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包珠圆玉润的东西，拿在手里炫耀般摇了摇。

刚知定睛一瞧，“是玉石。哇，这么多的玉石……全是精品玉石，惠仲怎么愿意给你？”

“我说后面的路我愿意保护他，只要他把玉石全部给我，他同意了。”不同意也没有办法呀，惠仲只剩下两个家仆，请的刚氏也只剩下刚知一个，既要命又要财宝，思索了一下就同意了刚栗的全部要求。

等众人把惠仲带的食物、水瓜分完毕后，归零他们也整理了行装重新上路。因为妖魔之前的袭击，大家一路都不敢再掉以轻心，而是紧挨在一起走随时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大家提高了戒备是好事，但也有不如意的地方，那就是精神太紧张以至于有点草木皆兵，经常有人指着被风吹动的草说妖魔来了，然后一群人就不管不顾地四散跑开。再这样下去，即使周围没有妖魔，他们的尖叫也会把远方的妖魔吸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