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外情缘 第二十二章 但愿山长久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是写给远隔千里相互思念的情人的句子。

思念是个什么鬼东西啊？

思念可以成河、成海，泛滥成灾……我的思念呢？它是否已经长成了贵州那一座座屹然不动的巍巍大山了呢？

“任何人，即使拼了命的爱你几十年，也抵不了我对你一天的爱！”

“任何人，即使拼了命的爱你几十年，也抵不了我对你一天的爱。”

“任何人，即使拼了命的爱你几十年，也抵不了，我对你一天的爱……”［33］

一遍又一遍，语调越来越低沉，最后气若游丝。

还能说得出口这么轰烈这么夸张和偏激的话吗？爱如流水，思念已成河，潺潺而去，无休无止……

是了，我早已化作贵州某处一座嶙峋贫瘠而又孤独的大山，默默地望着她，我的小雪。

看着她慢慢成长，慢慢老去。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我也只能默默地看着她……

真的，我宁愿，是她身旁的一座山。

※※※※

毛衣：看了我写的《但愿人长久》没有空间里那个。

小雪：还没有呢。

毛衣：我把最后一段发给你看吧。

（总是在孤独和寂寞的情绪中过活，我对孤独感有了深刻的体会，人是群居动物，没有多少人会真正喜欢孤独，或许孤独者都有说不出口的苦涩和无奈，或不被人理解，或身边没有可以倾诉的伴侣，又或者自己的心气高过了常人，而高处太寒冷……其实此刻我想对她说的却是，我已经不孤独寂寞，我要找的人可能找到了。）

小雪接话回复道：好啊！

毛衣：——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我孤芳自赏着欣赏着自己可耻的美......

害怕失败，害怕痛楚，不敢去爱。把自己裹起来，裹得严严的.....

说一句：“喜欢你”抑或“我爱你！”，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

我是山谷里的巨石，孤独百年。我是魔鬼的化身，嬉笑人间！

如果还准许我拥有一些美好的愿望------

我多么希望能如痴如醉地爱上一个也能如痴如醉地爱我的“你”！我多么想有一个温馨的家！不需要华丽的装饰和摆设，只要有音乐就够了。不需要多大多宽敞，只要能容纳下两个人的爱就够了。当如痴如醉的你和我如痴如醉地听着正奏得如痴如醉的歌时，我们便不再寂寞。你听懂了我的失意，我的心酸我的过去，我听懂了你的迷惘，你的快乐你的期盼；还有，就是彼此全部的爱！我们不再为爱而措辞华美的语言，我们不再因为误会而相互猜测，我们不再惧怕周边的一切诱惹。我们已心意相通，甚至不再需要什么语言。当凝视对方时，我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你感觉到我的喜与悲，苦与甜.....你的一次回眸，就能让我感觉到你融融的暖意，被关注的丝丝幸福.....

可是那个“你”，在哪里？

会是谁？

真的有吗？？”

……

我把这段话复制给她，然后对她说道：——

那个你在贵州？

会是你吗？

真的是你吗？

我想我找到了。

我又自言自语回答了上面的提问。

小雪：难道你会辜负她吗？我说的是你现在的老婆。

……

毛衣：不会

（没有用任何表情去修饰这两个字，不悲不喜也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连标点符号也不敢打。好烦的两个字！这会刺痛她的，我无可奈何。）

毛衣：我只知道我有了爱，哪怕那只是柏拉图式的，哪怕永远不能和你再一起！

（我强作解释，可老子说得透彻：道，可道，非常道。是啊！怎么能够说得出来，说得清楚这份与你的情感，说得出来的话都成变了味的话了，太肤浅。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文字上只能勉强有个初步的概念。）

小雪：那你怎么能……我多么想有一个温馨的家！不需要华丽的装饰和摆设，只要有音乐就够了。不需要多大多宽敞，只要能容纳下两个人的爱就够了。当如痴如醉的你和我如痴如醉地听着正奏得如痴如醉的歌时，我们便不再寂寞。你听懂了我的失意，我的心酸我的过去，我听懂了你的迷惘，你的快乐你的期盼；还有，就是彼此全部的爱！我们不再为爱而措辞华美的语言，我们不再因为误会而相互猜测，我们不再惧怕周边的一切诱惹。我们已心意相通，甚至不再需要什么语言？？

她把我的话复制过来反问我。

毛衣：以后的事我不敢想也不敢奢望。

……

是的，我不敢去奢望，就连我的师傅仓央嘉措也是万般的无可奈何——

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

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与玛吉阿米的更传神，

自恐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怕误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13］

……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仓央嘉措的不朽之作，师傅当年的内心是如此的凄苦，与我却并无二般。

小雪：为什么总想着结果呢？

毛衣：那是一个没有爱的家。

（我想尝试着给她讲述一些，可语言真的太苍白。）

小雪：我不相信，真的，没有爱怎么能生活在一起，反正我做不到。

毛衣：很多事你不明白，也许永远也不会明白。

小雪：如果以后你愿意慢慢倾诉的话，我将是你唯一的忠实的听众。

毛衣：是的，唯一的，我不会再向人讲诉，除了你。

毛衣：不过，真的是一言难尽，要去揭伤口，会很痛很痛。

小雪：那就不说了。

毛衣：现在不说这些好吗？

这两句话又是同时出现在口口（QQ）的对话框。

小雪：好的，对不起。

毛衣：真是心有灵犀啊！

小雪：今天我穿这个够保守了吧？

毛衣：都一样。

毛衣：和你在一起，我才感觉快乐。

我想告诉她的是那快乐与穿着无关。

小雪：差一点边脖子都看不见了。

小雪：是连，不是边。

毛衣：见面那天，就算你穿得跟乞丐一样，我也会很快乐。

我想告诉她那快乐与贫富也无关。

小雪：可是我好像没有你说的这类衣服呢。

毛衣：那好办，

小雪：用剪刀吗？

毛衣：再加点油污灰尘泥巴什么的。

小雪：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哪天我来看你，在半路就被人偷光了钱，那我就只好一路乞讨，最后到了你那里的时候可能比你想像的更惨。

（沉浸在爱河里的人是否想象力都很丰富呢？）

毛衣：实在不行就去找街边的小乞丐借一套。

小雪：不会吧，那么恶心的事你也能想出来？

毛衣：说起乞丐倒想到个笑话……

小雪：什么笑话？

毛衣：你会来看我吗？

小雪：太远了，刚刚你不是把地图给我看了吗？不过如果放长假的时候，如果可以我是会来的。

毛衣：十一，春节？还是明年五一，六一？

小雪：六一我们没有长假放，

小雪：只有等明年五一了。

小雪：到时候你不怕别人说吗？

毛衣：我的一个朋友在广场散步，碰巧一个乞丐经过他身边，不知他走路在想什么，碰到了乞丐手里的碗，那碗里有一个鸡腿，一把叉子，那乞丐顺手一叉子，叉中我朋友的颈子，差一公分就叉断颈动脉。

小雪：是真的呀？

毛衣：原来乞丐以为他来抢他的鸡腿。

小雪：哈哈哈……

毛衣：我记住了，明年五一。

毛衣：说话算数哈！

小雪：好的，有可能更早也说不清楚。

毛衣：明天吗？

小雪：现在来好不好？

毛衣：又来了……

毛衣：给你说过我受不了，晚上别来。

毛衣：不然我会吃了你，

毛衣：不是，是生吞了……

小雪：如果你是我老公，你一定会烦死我的，现在我的肚子又饿了，你看，如果你在我身边的话，我天天要你煮东西给我吃，你一定烦死我了。

小雪：不会吧，我的味道不是很好哦。

毛衣：不要紧的，

小雪：真的吗？不见得吧。

毛衣：加点佐料就是，

小雪：加什么呢？

毛衣：给你的全身涂满巧克力。

毛衣：味道一定好极了！

小雪：你很喜欢吃巧克力吗？

小雪：你好像已经够胖的了，再胖我就不认你了。

（唉，我哪里喜欢吃巧克力，人们不是说巧克力象征着爱情吗？我想贪婪的吻遍她的全身。然而我并没有这么给她解释。）

毛衣：现在不敢吃了

毛衣：你喜欢瘦子哦，那我马上减！

毛衣：好多斤？说个数据来。

小雪：33

她随口说道，我却暗暗记下了。

……

小雪：那些疯子又打电话来叫我起床窝尿，真是太过分了。

小雪：自从和你上网以后，害我天天要去洗头，就是想别人给我按摩一下，你看怎么办吧！

毛衣：我手艺很好，按摩。

小雪：哪天试一下？

毛衣：我给妈妈按她都说舒服。

小雪：但如果是男的按的话，就不是全身按摩啰。

毛衣：别说了，我要联想了……

毛衣：那是按什么？

小雪：我可没有《晚娘》里面女主人公的身段，所以没什么好联想的。

小雪：按上半身嘛，这也要问

毛衣：前面按吗？

毛衣：我没按过，不怎么会

小雪：不

毛衣：那还好点

小雪：又到吹牛了

毛衣：今晚怎么办

小雪：什么怎么办？

毛衣：雷又打凶了

毛衣：可是你睡了这么久，现在精神应该很好。

毛衣：怎么睡嘛

小雪：你吗？你是在问。

毛衣：真想和你聊到天亮

小雪：那可不行，我们都得休息好。

毛衣：不过明天你也要上班

毛衣：这样吧，还聊十分钟好吗

小雪：好的

毛衣：让我好好看看你

小雪：我还以为你说：那就躺在床上聊吧。

小雪：这上面怎么看得清楚嘛！

毛衣：我没有力气了，主要是台式电脑有点重，不然还真是个办法。

小雪：我是说打电话，你也真会想。

毛衣：哦，

毛衣：看得清楚

小雪：[图片]这也算清楚呀

毛衣：就算是看到个影子，心里也舒服

小雪：影子？我怕

毛衣：不怕不怕，有我呢，饿了给你打扇子，热了给你煮吃的。

毛衣：不是

毛衣：错了

小雪：没有关系，我知道你是在逗我开心呢！

毛衣：饿了给你煮吃的。

毛衣：不逗你

毛衣：只要能在你身边，什么都愿意，Yes.IDO！

毛衣：明天是不是会很忙？

小雪：可能吧

毛衣：{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99971

小雪：眼花缭乱了

小雪：真的是太花了，着不住了

毛衣：我发了一堆她的照片

毛衣：怎么不说话

小雪：没有呀，我在找东西，没找到。

……

毛衣：下了嘛……主要是妈妈醒了睡不着，

毛衣：催了我几次了

小雪：好吧（难过）

小雪：我走了

毛衣：走？

毛衣：去哪里？

毛衣：还要出去吗？

……

平凡的日子在一天一天的过，与往日真没什么两样，或许唯一的变化只是电脑上与她的聊天记录累积得已经越来越多。

小雪：在吗？

毛衣：等我五分钟好吗？我洗个澡，换个药。

小雪：好的。

……

毛衣：来

毛衣：了

我迫不及待你敲出两个字，小雪正在玩斗地主。

小雪：我不玩了，网速慢得要死。

毛衣：一班情况别坐这个位置，坐下面最好。

小雪：我的朋友叫我玩地主。

小雪：喂，你又到哪里去了？

毛衣：弄了杯开水，

小雪：用不着下线吧？

毛衣：没有。

毛衣：我隐了身的，不发话就自动变成了黑白头像，有些人在上面，不想说话，都是认识的朋友。

小雪：哦

毛衣：你牌太不行了，

小雪：不会吧？

小雪：还打不打？

毛衣：打吧，我看你打。

小雪：好的。

……

小雪：又输了好多分。

毛衣：你也太差了吧。

小雪：我不太会打这个。

毛衣：千万别在外面去赌。

小雪：单位上的人最喜欢叫我和他们打，可我才没那么蠢呢。

毛衣：晓得你精灵。

毛衣：我驾驶证要每年审了，审证要跑很远，真烦。

小雪：是的，我们这里也是这样，可我不敢去学，对车有一种恐惧心理。

毛衣：那最好别学。

小雪：不过现在局势到这里来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毛衣：我都有六七年驾零了，还不是有恐惧，你开得好不见得路上的都开得好。

小雪：你知道我为什么怕车吗？

毛衣：为啥？

小雪：我叫你猜了嘛

毛衣：答案就是——我猜不到！

毛衣：看见你的笔在那画呀画呀画呀画的，又没有内容传过来，在和哪个臭男人聊？[xx]

小雪：你打我呀，我好烦你

小雪：我出过2次车货，第一次撞掉了我的两颗心爱的门牙，第二次就是在三年前，我一家三口撞车，我的后脑袋被撞了一个洞，我48天的女儿被撞得颅内出血，颅内谷折三处，我那次差点都已经崩溃了。

小雪：在和叫一个三桂吴的坏男人在聊。

毛衣：嘿嘿，你真有福了。

毛衣：所以坐车一定不要睡！

小雪：这算有福？

小雪：我两次都没睡。

毛衣：这么大难都经过了，行了，后面的全是福了。

小雪：[敲打]你为什么这样？还说会疼我，一口的假牙。

毛衣：我开车的时候也被吓过几次，都是别人来吓我。

小雪：那你也是命大咧。

毛衣：你知不知道，我看了你打得长的那句话后，心里很痛，可我就是不怎么会安慰人，我...…不是想说这个意思，我表达出了错，或者你理解错了。

小雪：没关系，难免会有一点小差错嘛。

小雪：我想睡了，真的今天说实话，很累，但明天还要继续，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毛衣：那去睡吧。

小雪：你会不会想我呢？

……

怎么会不想呢？每天都想得要命，她不会不知道，还故意这么问我。

※※※※

总会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

如果这样没完没了的聊天能一直持续下去，

该有多好啊！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愿山长久，千里共小雪。

……

过去了的一切总会让人感觉美好，而回忆过去却只能徒生伤感。

不想写了，每日每夜的对着手机屏码字，视力越来越差，这会儿看什么都是双影子。再这样下去我的眼睛铁定被毁了，天快亮了，该睡了。我把手机音量减到最低，放在耳边，一首首循环播放着她曾唱过的歌，沉浸在对她的思念中，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