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恋歌 第三章 大海翻碧波

第十二回荆飞煮海（上）

青年剑客荆飞，欧洲游学8年，回国得碧梧宫天仙娘娘真传，佩剑游侠江湖，半年内做了三件大事，敉灭了三大灾害，毒虫肆虐、火山地震、洪水泛滥，拯救了数万人家生命财产，和地方自然生态，扬名天下。自称如风行者，因丰采无比，玉树临风，江湖上尊称为‘玉剑客’。荆飞学贯中西，却佩服学弟胡才，学得活用得活，自己读书比他更多，又出国深造，知识可算广博，而胡才却国学深厚，胸藏万机，文武状元。两人朋友兄弟，多年不见，却在京城偶遇，快何如之，同去山上小酒家饮酒说话。胡才颇能饮酒，但比之荆如风，却是小巫见大巫，荆飞酷好烈酒，这次准备千杯不醉，首先恭贺胡才雨怜获文武状元。雨怜：‘如风兄欧洲游学归来，上书万言国策，救万民立下三大大功劳，又辞官不做，长年挂剑游荡江湖，目的何在？’如风坦白：‘不喜官场，表面说行侠江湖，寻访奇人异士，其实不瞒贤弟，当下的真正急迫目的是寻访绝色美女，终生为伴。愚兄是个爱美之人，而且，专注学习，浪费了青春年华，上次你的订婚仪式，如彼美满，对我也是刺激和启发。’他今年25岁，哪里说得上韶华已逝。胡才：‘很正常，兄一表人才，学贯中西，剑术超群，理应有绝色相伴，传为佳话。不过听说兄有西方美眉莱茵歌后，为何又求华夏佳丽？’‘这正是问题所在，西方歌女红颜，回国探亲去了，难期再回，兄颇感寂寞。’‘这就是了，年来的寻觅不知有什么斩获？’‘愚兄所见年轻女人过千，美丽者有，难说是绝色。’‘如风兄且浮一大白，弟有点奇妙见识相告。’‘如所请，愿闻高见卓识。’饮了一大杯。‘有一天，弟偶过京城渭河边大柳树下，见一女子哭泣，上前询问，知是东海极处老龙王孙女忧愁公主，嫁渭河龙公子，开始甜蜜，后来公子被妖艳百花鳝溜溜所诱，虐待龙女，因而哭泣。我告诉公主说可将她救走，她却说渭河老龙势力巨大，逃不出他掌心，我问将如何处？她说请代传一书到东海极处交祖父老龙王即可。这一路极为艰险，三道险关，妖魔阻路，弟剑术平平，努力奋战，勉强通过，将书信送到，后来听说龙女救回，那姑娘绝对是人间绝色，天上无双。’

荆如风大喜，知道胡才的眼力不差，说干就干，问明路径，飞向东海极处，路途确属不易，各种大小妖魔拦路，寻常剑仙是难于飞到此处的。如风作为高级剑客，过三道艰难险关，易如反掌，到东海极处落下，看见宏大气派的龙宫，慢慢走向前，还未及门，一位身材高大，头生双角，红发红须彪形大汉挡住：‘来者何人？何事造访？’如风深施一礼：‘在下练气士荆如风，想拜见老龙王。’‘有预约么？’‘没有，但有一朋友，阁下想必认识，文武状元胡才推荐我来的。’火龙自然知道胡才，传过书信，帮过大忙。可这时却说：‘不太熟，阁下到此，有何贵干？’‘一是拜见老龙王问安请教，二是求见忧愁公主。’忧愁公主的美丽，远播四方，这样的求爱者，火焰龙已挡回百次以上，吃掉一半，没有什么好脸色：‘公主有病，不见外人，更不见陌生人。’如风在江湖上颇有名气，也很有修养，就说：‘可否留下名刺，拜上老龙王，并问候忧愁公主。’‘那就把名片拿过来，没有回音请勿再来。’如风吃了闭门羹，忍气飞回，一个月过去，渺无音信，知道不被欢迎了。世上的事，越得不到越想得到，在深山里生闷气，也无可奈何。他的要求，只提到‘绝色’二字，胡才心领神会，知道他的眼界极高，其推荐必然在这点上，是深刻考虑能达到的，荆飞也信得过。

万年老龙王作为总龙王，地位太高，自然是个主观主义，莫名其妙看中并不出色的王天，觉得他会让小孙女快乐。要给亲爱孙女儿一个惊喜，没说谴嫁，只说送她出去玩耍，有水晶儿夫人等她，还有个朋友叫王天，可以一起见见。忧愁公主穿上送来的华服，高高兴兴上了花轿，火焰龙王要陪她出去，她不要，赶走了。豪华奢侈的嫁妆队伍已先出发。人们都说，最富的是四海龙王，何况万年的总龙王。到了一处下轿，不见水晶儿，很奇怪，更奇怪也不见王天，自从见了王天王凌云后，很快乐，觉得他有趣，又是个大学问秀才豆腐干。原来，王天回到陆上，冷静下来，知道闯了大祸，太过于随机从权了，停妻再娶，惹了万年老龙王，得罪火焰龙，不好收拾，又不敢报告师傅，就想赖着，想春节不回家，找地方躲起来。可差不多时间，竹夫人命他回家探亲，只好出来，仍不敢回，到处乱逛，不想来到京城，缘分凑巧，却遇到结拜的大哥，青年剑客荆飞。王天见到大喜，动心思打主意要大哥代替自己，去万年龙宫招亲，兜住自己闯下的大祸。荆飞高兴万分，巧遇碰到学弟王天，两人同过学，荆飞、胡才、王天小时同在白虎书院读书，高低年级同学不同年，荆飞早王天10年，长胡才5岁。同学时时三人交好，如兄如弟，时常偷偷饮酒胡闹，互相帮助寻找快乐。

荆飞这次追求忧愁公主失败，无精打采回到京城，不想见胡才，那太丢脸，真是凑巧，这就碰到学弟王天，而王天就打主意要他代婚。如风：‘凌云老弟，少见少见，怎么无精打采，失魂落魄？’‘大哥你也不大精神啊。’两人大笑，一起进入一茶舍，要了包房，难得一遇，要聊个痛快。茶丫头送上茶来，见一对青年帅哥美男子，一人道装佩剑，一人青衫学生装，颇动芳心，殷勤帮助解剑宽衣，记下了姓名，以图后缘。如风：‘看兄弟精神不振，有什么困难？愚兄一定可以帮忙，像在学中一样。’‘这个忙可不好帮，我不慎稀里糊涂在外面答应一头婚事，马上新娘就要上门，如风大哥代我应付一下，冒充我一回，去当个新郎。’‘哈哈，胡说，婚姻大事，这也是可以冒充的吗？你不接受，是因新娘太丑？’‘恰恰相反，天下绝色，富比王侯，又是独女。’‘这样好事，为何还要请我？’‘你知道我年幼无知，又是九州天下闻名大孝子，没有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怎能结亲，年龄也不够。’真正原因是有了笪如意情人和玫瑰女儿小宝贝，老龙王知道，自己就没了活路。荆飞：‘这个忙我帮不了，于情于理不合，哪能冒充新郎，既耽误女方，又是我一辈子的累赘。’‘什么？忘恩负义！可记得在学中，你和二哥调皮惹祸，被发现就推到我头上，替你们挨打了多少次？宽竹板子，打红屁股，做了劣等生，老师不喜，差点开除。你哭着向我说过，兄弟，我欠你情，以后若有困难，豁出命来报答。怎样？现在我有了困难，桃花困难，不过是让你当一回富家美女的新郎，李代桃僵而已，别人求之不得，要不帮忙你得给个说法。’王天没心没肺，年纪也小，哪有大哥奸诈多智，不觉把自己遇到的事都说了，如意娘子、青竹夫人、佘三娘、罗马娇娃、水晶佳丽、忧愁公主。如风知道他不会说谎：‘兄弟，你实在该再努把力，考个前三甲的探花，那就名至实归，花运滔天了。’‘遇见的都是过路美神，什么实在好处也没捞着。’如风好笑：‘这次答应的这公主真是美女？’‘看了人回来不满意，挖我眼睛。’王天的审美，如风是信不过的，他见一个女人就觉是西施，只好说：‘我去转圜一下，为你解脱，以后那代替挨打的事，再休提起，两清了。’‘两清了，两清了，臀伤未愈，后遗症重，我也再挨不起板子了，即使天仙美女当前，也再不答应婚事了。’‘挨打遇艳的美事，恐怕也没机会了，哈哈。’‘这个就说定了，另问你个问题。你常用剑，是否要经常向剑上滴血？’‘行走江湖遇见不平，拔剑相助，宝剑自然要饮血，但不是滴血。’‘有个小女儿得了剑，说剑睡着了，要滴几滴血才能醒来，才能用，有这事吗？’‘啊，想起来了，有次碰到个小姑娘，拿把女式剑，要我在上面滴三滴血，我想孩子是闹着玩，或是想学武可又晕血，要几滴血练习壮壮胆子，也就给了，然后忘了，没什么事。’‘你觉得没事，那我也没事了，我倒碰到过两次，丢了六滴宝贵的鲜血。’

荆飞碰到学弟王天，要他代婚，不知说的就是胡才介绍的忧愁公主，推脱不掉，只好应付。如风熟悉王天家，过去常常在这里吃吃喝喝，王天父母两老很爱护三兄弟。荆飞到那里一看，吓一跳，公主嫁妆之丰厚奢华，匪夷所思。王天父母不过老诚殷实庄稼人，一会花轿到了抬进去，老两人家吓一跳，茫然失落，不知怎么回事。如风好笑，这兄弟做事荒唐，背父母招亲，这样大贵的新娘子，后台一定很硬，确实惹来麻烦。下去找到一位送礼人，给二两银子，问怎么回事，新娘子是谁？答道：‘万年老龙王的孙女尊贵小公主，那小子可是有福了，美人在怀，金银如山，珍宝盈室，富可敌国。’如风隐身进去看一下，公主已进屋坐在堂屋椅上，从人丫鬟铺坐垫，摆好脚凳，上茶。公主莺呖燕语：‘水晶丫头怎么还不出来，还有那个坏秀才豆腐干王天在哪里？’如风不知是什么意思，可见到公主金面，一震几乎迷昏过去了，想要绝色，这公主比绝色还绝色，仙女还仙女，美艳得不可方物，弱弱的体态，千娇百媚。但她说的话不像新嫁娘啊！也不敢冒然请见。清理了一下思路，先得安慰拜弟王天父母，过去一贯熟悉讨吃讨喝的老人家，转圜说：‘叔父婶母，这是凌云兄弟在外头惹的误会，您俩老好好接待，不谈其他，一切的事等凌云回来再说。’如风想，凌云无福，而我的鸿运到，帮三弟作侠义事，卖了人情，又得绝色娇妻，上次去求婚碰壁，不想桃花运来了挡都挡不住，歪打正着，本可以下去冒充王天就可成婚入洞房，但不够慎重，以后日子还长，难以面对面解释。总得通过一定手续，无论如何，先得向她父母求亲，哪怕是走个形式。

一想到火焰龙，如彼粗暴，这一关怎么过？心中犹预不决，十分沮丧为难。一老太太走过来：‘小伙子，有什么不高兴吗？’如风看来人不凡，恭敬回答：‘没什么事，只是身体有些不爽。’‘恐怕是感情问题吧？’‘也是有的。’‘要是别人我帮不上忙，如果是海里公主，我有一物帮助。’拿出一个暗绿色葫芦：‘这里装有六阴真火，可以煮海，拿去向你心上人求爱吧。’猛然惊醒，像是一梦，可身边确实有一葫芦，法力探查，内有奇怪火力，不知所措。他却不知来者是渭河老龙假扮。自问：求爱用强力吗？不，我要好好耐心解释，求得欢心，不怕碰壁，百折不回，闯过千难万险，方显我的真心。于是再次飞到东海极处，落下来，就见那红须恶徒：‘你怎么又来了，你的名片我已丢入垃圾，找死吧。’

玉剑客荆如风，道成后，仗剑行侠江湖，二十五岁，赢得颇好名声。虽着道装，但是自由剑派，不禁婚嫁，道表儒里。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恋爱，但先决条件是：绝色女子。去过很多场合，单相亲就有50次，花银500两，party（派对）一百多回，见过几百上千少女幼妇，有的容颜身段不恶，但远没达到自己理想。好友胡才告诉他，曾为龙女传书，那是位绝色美女。知道胡才的审美能力和判断力，而且明白自己的审美标准，就飞到东海极处，想求见忧愁公主，不料火焰龙王，爱护侄女，觉得她心里受伤不久，经不起折腾，粗暴赶走上百仰慕者，尤其是长相好看的，觉得都是骗子，若侄女再受一次伤，生命不保。因此对荆如风极为刻薄无礼，甚至动武。如风一贯受人吹捧抬爱，这可真是‘淘净昔日长江水，难洗今朝满面羞’。正好这时，好友王凌云邀请他去应付公主下嫁，冒充新郎，也不知是哪位公主。因在学中，如风高10年，少年心性很是调皮捣乱，该受责罚，老师严厉，要打板子，不但痛，高年级学生也有面子问题，王天初学，没有面子可言，就奉命冒充坏事，代如风挨打，年纪太幼，宽窄板子，屁股疼痛，老师为了立威，不管学生年幼，毫不手软。如风感动，哭着说：‘兄弟你为我受苦了，欠你的情用一生性命报答。’少年心性，有人代挨受罚，就放心顽皮闯祸更甚，馊主意更多更坏，王天皮肉之苦，一而再，再而三，三而无数，老师见此生无可药救，贬为劣等，几乎开除。自然王天与如风成为兄弟，血肉之交。完成学业后各奔前程，也已多年不见，屁股恢复，儿时的事忘得差不多，并未互相寻找。为了感谢代替挨打，只能暂时冒充一回新郎，见机行事，不想要代娶的，竟是梦中情人，天上仙女，形势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