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劣质系统 第71章 华佗的外科手术

华佗虽然老迈，但勤练五禽戏，身体还算硬朗。

这五禽戏虽不能用于搏斗对敌，但强身健体却是极好的。

华佗快步行至里间张鲁病榻之旁，看了张鲁气色，又诊了脉搏，之后才验看胸口匕首。

此时的华佗相比之前坐地耍赖仿佛不是同一人，极为细致认真，处处都体现着一名医者的严谨，略一刻钟后，才问道：“匕首有多长？”

旁边一直守护的医者道：“不知。据蔡夫人等言，在场之人都已身死，无人得知其长度！”

华佗一皱眉又问道：“用了何药？”

“只服了些固本培元之药，保住性命。”

华佗点点头，从随身药箱中取出一粒黄色药丸，捏开张鲁嘴角，送其服下。

然后对蔡琰和大乔道：“既然无法得知匕首长度，老夫并无把握可救得大人性命。”

蔡琰咬牙道：“还请华先生尽力施为，若是有所不测，那也是夫君命该如此。”

大乔拉着蔡琰衣袖小声急呼：“姐姐！”

蔡琰止住她，再次下跪道：“华先生还请尽早为夫君诊治，无论结果如何，蔡琰都代张府上下谢过先生。”

“夫人请起，我定当倾尽全力便是。”

华佗微手虚抬，待蔡琰起身后，扫了遍房中诸人，道：“我需要一名副手完成手术。”

蔡琰道：“房中几位皆是城中名医，可助先生。”

“我等愿助先生。”几名医者同道。

医生与医生本来就存在同业竞争关系，如今欣然同意，并非医德高尚云云。

实因张鲁确非常人，乃益州的土皇帝，若有不测，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年代，后果确实难言，倒不如死马当做活马医，拼上一把！

然而华佗却是摇头道：“他们不行。”

几名医者或愤怒、或激动、或悬着的心落到肚里。

华佗再道：“找一名经验丰富的仵作来吧。”

“虾米？州牧大人还没死呢！”一医者道。

“是不是说错了？允许你收回去重新说。”

“老头，早上喝酒了吧！茅台还是五粮液？”

华佗无视他们的质疑，补充道：“要解剖过尸体的仵作。”

“老家伙，你想死也别害我们！”

“我们就算死了也就算了，总不至于牵连家人。你这是要我们一族尽灭啊！”

“我怎么就推荐了你这个疯子！”

华佗被几人嗡嗡声吵得心烦，于是道：“都走吧，不要你们担干系，老夫一人来担。”又对蔡琰道：“还请夫人放他等离去，他们留在此地无用，而城中内外求医者却是甚多。”

蔡琰点了点头，一面命侍女打发了银钱领医者离开，一面命鲁源到城中去请仵作。

当日下午，仵作至。

华佗将一头雾水的仵作领至张鲁病榻之旁，问道：

“解剖过尸体吧？”

仵作点头。

“待会儿我会用刀将这里切开，到时候需要你将两边的肉掰开，我要看到刀尖的位置。嗯，这与尸体不同，他会流出血来，你要注意手不能滑。”华佗沿着匕首刀口方向比划解释。

仵作头上开始冒汗。

“如果刀尖不长，没有伤及肺腑，我就直接拔刀，事情就简单，否则就麻烦了。”

“如，如何麻烦？”仵作心情忐忑，舌头打搅。

“若是已伤及肺腑，还需要你用手指撑开肋骨，我要补肺。”华佗语气如常。

仵作汗如雨下。

华佗看了他一眼，道“这么多汗可不行，万一掉入胸腔之中，那就麻烦了。”

仵作用袖子擦掉脸上汗珠，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喊道：“皇上，臣妾做不到！”

……

华佗讲完手术步骤，命人将房内窗户全部打开，以便通风、采光。

之后又将房中所有人赶了出去，只留蔡琰和大乔在外间照看。

再之后，便是准备手术一切所需：

四套全新的衣服，其中两套放置浴室，他与仵作要沐浴更衣，净身洁手。嗯，当然是各洗各的，不存在鸳鸯浴的情况。

另外两套用滚水煮过，放在病房做手术服。

油灯数盏，以作刀具消毒之用。

沸水、医用丝线、镊子等等一应手术用具。

大半个时辰过去，二人准备妥当。

华佗沐浴归来，一洗之前邋遢、坑脏模样，仙风道骨，让蔡琰、大乔信心增加不少。

仵作归来，华佗命他跪坐于地，用沸水煮过的白布条将其头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只余两只眼睛，两只鼻孔在外。

仵作这时才知原来还有这防护措施，叩拜道：“老先生想得周到，谢先生体恤之恩。”

华佗见他磕头，赶紧扶住，道：“无需多礼，快快起来，不要让头上纱布沾到地上尘埃。”

“是。”仵作单手撑地，站起身来。

“哎，我跟你说，等下到了内间，换了衣服，用热水洁过手之后，你这手不可再乱碰任何东西，更不可触地，明白没有？”华佗看着这个不专业的助手，焦虑道。

“是。”

华佗和仵作双双进入病房，蔡琰和大乔两人留在外间，中间门帘放下，隔开成两个世界。

蔡琰右手握着大乔左手，静听着里间动静。

这场手术对于她二人来说重要至极，不但关系到她俩命运，更关系到整个张府上下的将来，甚至益州万民百姓之前途。

只听内间传来两字：开始。

蔡琰不自觉间，手心一紧。

约一刻钟后，里间又传来华佗之语：伤及左肺，有小半寸伤口。

蔡琰、大乔二人心都快提到嗓子眼。

又一刻钟后，华佗再语：掰住了，我要拔刀补肺！

蔡琰此时左手指甲已戳破手心，右手也捏得大乔手腕通红发紫，而大乔却浑然不觉，只顾望着里间方向，恨不能让视线穿透门帘看清里边情况。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直到蔡琰和大乔心头的思绪打了上千个结，仿佛时间过去了一年之后，才再次听到里间穿出华佗的声音：好了，没你事了，剩下的我来！

而这时的语气也明显与刚才不同，带着喜悦的轻松和操劳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