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逍遥 第三章 留守妇女（四）

‘牛路生’要回村里的消息在大山里传开了。但是，‘牛路生’的母亲和姐姐却是害怕异常。‘牛路生’不仅是在槐杨县这片地界、村里是地方一霸。而且，在家里也是张口就骂、抬手就打的家伙。曾经因为自家房屋与邻里的纠纷，数九寒冬带着人闯入邻居家，打断了男主人的腿。当着众人面就把人家哺乳的儿媳拖入屋中。最后因为女方咬了她一口，她把人家赤裸拖进院子。不准家人给她穿衣……害得这家儿媳妇没脸见人，寻短见不成，成了疯子。‘牛路生’酒醉下，就要和他亲妈、亲姐……要不是‘牛路生’的亲妈和亲姐告了他，谁敢去告他？‘牛路生’说过：别让我知道是谁害的我，不怕被灭门就只管告我去呀。人家都叫他‘牛愣子’‘牛阎王’。他这回回来，不知道会不会对家人……

‘瘸子’并不瘸，反而是爬山好手。短壮得像头牛。‘夔牛’就像外号那样高大魁梧。是现实中的牛路生的八大干将。如今打打杀杀下，不是死在械斗这类‘黑道买卖’上，就是由于罪大恶极，死在正义的警察之手。手下很多‘小弟’不是被抓入狱就是已经潜逃。昔日风光一时的‘牛路生’已经被取代。

“胡汉三说过：‘若是谁拿了我的什么给我送回来，谁吃了我的什么，给我吐出来。有人欠我的帐，那得一笔一笔，慢慢算。’咱们兄弟用命换来的东西，谁敢抢走，我就要让他用命来还。”

听了‘牛路生’的话后，‘瘸子’和‘夔牛’都抹起了眼泪。‘牛路生’说道：“看你们那点儿出息……”

谷献春天亮了才睡，走的时侯又叫醒了个她。一上车，一路颠簸下，她早已靠着华魂睡着……

斯柯达离开大路，上了山间小路。华魂看见路过的树林中影影绰绰的感觉着人还不少。就问道：“树林中怎么有那么多人？他们干什么呢？”副驾位置上的‘夔牛’扭身，神秘一笑说道：“现在青壮年男女都进城挣钱去了。家里留下的不是由于家里原因走不开的，就是年岁大的不愿再出去了的老家伙们。那些妇人就利用自己身体上的优势，在树林等隐秘的地方交易，挣点儿零花钱……”

华魂看到‘夔牛’欲言又止的样子，华魂伸手没用力的拍在‘夔牛’的光秃秃的头上，‘快说下去’……

“是我们没有保护好银杏。让她爸妈把她卖给了滩峪村的暴发户旅百万了。你知道银杏父母好赌，也是受人挑唆，就输给了他。还有要老四的女朋友洛红。旅百万说是要给他那两个毛还没长齐的傻儿子娶媳妇。据他家邻居说：那两个大闺女可受苦了。每天像佣人一样被旅百万的老婆打的吱哇乱叫，晚上还要让他父子三个共有。要不然那旅百万的老婆会叫她们骚狐狸。”‘夔牛’道。

“你还真是嘴快。生哥刚回来，你就不能缓几天再说？”开车的‘瘸子’忍不住开口训斥着‘夔牛’。

“要老四还没从号里出来吧。他是为了咱们进去的。咱们连女朋友都保护不了。丢份！现在的情况和过去不同了。有钱能使磨推鬼！什么也不如钱来得实在。有钱就有势！俗话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居深山有远亲。咱们也要跟上形势，改变改变了。有仇不报非君子。仇不能不报。”

难道真是出去跑了跑，就能增长这么多的见识吗？‘瘸子’总感觉着自己的老大哪里不对劲……

幸好这只是一种感觉，并没有什么实际证据。否则，要是让华魂知道自己演过了，那就白费这么长时间的准备。说不定真要为了自己能引出或混入贩毒集团的计划，而对‘瘸子’密捕了……

斯柯达终于停在了山上一个小村庄的一户人家之前。人们都像看见老虎一样，看着‘牛路生’下车远避。华魂甚至看到了躲在暗处探出头探查的人。想到自己扮演的人物的‘臭名’，他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