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从江夜白 这是梦想成真了?

露从江夜白 浦深 女生小说 | 其它 更新时间:2018-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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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的夏天,一所公立中学位于镇上酒厂和面粉厂之间,用砖垒起来的围墙,尽管砖的棱角被风磨平了,砖与砖之间露出了小小的缝隙,在当时的白露看来这堵围墙依然是很庄严,仿佛在诉说着中学的校规。

这所公立中学没有楼,只有两列排列整齐的砖瓦房,两列中间便是用砖铺设好的道路,以便于学校的老师和同学放学后骑车通过,这时白露看到一位老师正骑着车子在那条路上缓缓朝她走来,不知是砖路铺设不适应这位老师的骑行感觉还是怕砖缝空隙的颠簸,或许这位老师正在思考中午该吃些什么或者学生提问的问题没有回答上来?甚至这位老师骑车就是这种速度?看着这位老师骑车好似提前要看好下面该压哪一块砖似的。白露在脑袋里想着这位老师骑车的速度到底为什么这么慢的时候。这位老师早已经骑出了长长的砖路,在校门口一拐便不见了身影。回过神来白露在心里笑自己丰富的想象力。

每排教室的前面都会有一排高大的杨树,不知道长了多少年才可以长这么大这么茂盛,也不知是谁栽下的小杨树,皲裂的杨树树干,还有调皮的学长或者学姐在上面的划痕,即使杨树有愈合能力,即使岁月有抹平一切的本事,这样的划痕依然是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抹平的。不止是在树上,在不起眼的砖块上,也有学长学姐们的划痕,凑上去仔细一看,原来是他们在这时心底的秘密,刻的是某个人的名字或者是一个唯美的词语。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一个秘密基地呢。

在老师的带领下,白露和同学们拿着在家里带来的镰刀继续往前走,这座校园曾经是那么的辉煌,从教室里面的讲台就能知道之前的这座校园是多么热闹,充满着阳光和欢乐,棱角被磨亮的讲台的背后,不知是多少代老师的辛勤付出,后面黑板的板报不知是上届学姐花了多少心思才能画出如此美妙生动的卡通人物和鼓励同学们好好学习的俊秀的文字。

这样想着,缓慢走动的队伍突然停下了,映入眼帘的是长着齐腰的草布满了操场,叫不上名子的草千奇百怪,有的还开着紫色的牵牛,微风吹过它们随风摇摆,好像在和我们宣誓主权,操场上就应该是它们扎根的地方似的。

“现在开始同学们拿这自己的镰刀,割自己的前面的草”

一位看上去非常雷厉风行的女老师洪亮的声音在耳边传来,乌黑发亮的头发,扎起马尾发梢已经在腰间了,上面穿着深红色外套,下面穿着一条修身黑色的裤子勾勒出臀部的曲线,这位老师便是白露的初中第一任班主任温秀萍,虽然这位班主任个子比较矮而且年纪在50岁左右,岁月似乎并没有夺走她女性的魅力依然散发着温柔和阳光,让人感觉很亲切。

班主任一发话同学们都拿起自己在家中带来的镰刀割面前的草,由于一个暑假操场的草都长的很高,由于学校的经费有限老师要求同学们每次的暑假开学都要在家里拿工具来锄草。白露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因为在之前的小学也是需要每年锄草。白露小学毕业时当地有两所中学,一所是公立的中学一所是私立的振阳中学。由于振阳中学严厉的教学制度和丰厚的教室待遇,导致家长都让孩子去振阳希望让自己的孩子能够有个好成绩可以考上高中,作为刚刚步入社会找工作的老师们自然是哪里待遇环境好便去哪里,这不是讽刺是常规思维哦。通过振阳中学的强大,貌似把这所百年的公立中学要挤没了,地理位置不占优势、教学质量也不占优势、环境嘛,要说学习的环境肯定是振阳好,但是要说自然环境肯定是百年的公立中学,毕竟送走了那么多的学长学姐,还是有很丰厚的文化底蕴。即使有丰厚的文化底蕴这所公立学校最终没能逃过被合并的命运,它的力量不足以抵抗振阳的一个小拇指。

很久之前白露心里暗暗想到小学毕业自己一定要去振阳中学,要说为什么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振阳不用锄草,不过到最后初三的时候还是去了振阳,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为什么白露这么讨厌锄草是因为在小学四年级锄草时,人还没有锄头高的她,用小手握着锄头不管怎么用力锄草的白露总是比同学们锄的慢,而一边的班主任却在那里抽烟和其他的老师谈笑风生,看到班主任视而不见的样子,看到自己锄草的速度总是跟不上,白露心里更是着急,大大的操场上同学们都锄到了后面就白露自己还在前面突兀着,觉得自己很没有用,尽管最后老师终于看不下去过来帮她锄了几下...仅仅是几下而已

想到这里白露这次锄草一定要赶上大家的速度,这样想着白露便用另一只手抓着草的茎秆,另一只手用镰刀快速的割起来,为了尽量的整齐,白露把拿着镰刀的手压到最低,贴近地面,以至于从远处看不出来地面上还有草的茎秆存在。经常锄草的白露已经掌握了技巧,这时的手长和身高也已经长大了,即使面对齐腰的大草也是不在话下很快便割倒了。回头看着自己割下的草,看着自己的速度甚至超过了同学们一点,豆大的汗珠在白露的额头上滴下来,但白露心里确实很开心,因为白露感觉自己长大了,力气更大了,长大真好。白露心里感慨着,便又低下头去割草。不一会,白露就把老师分配给她的那一块草地割完了。完成任务后,白露开心的跑去和同学们一块玩耍,即使在暴土扬长的操场上,太阳公公积极的照耀下,汗水不停的往下流,白露和同学们依然很开心,很快乐,现在的白露想到当年的画面,嘴角依然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是啊,当时懵懂的青春,花季的年华,就像一指流沙,悄然而至,而在你不经意间,又悄然而散,一切都已成回忆,一切都是珍贵的青春,一切都是自己甘愿的付出;即使明知道没有结果,却依然甘之如饴。即使明知道妈妈不在回家,却依然装成家庭很幸福的样子,依然活泼如故。但,当一切都摆到台面上来讲的时候,一切纸包不住火的时候,一切事物彻底触碰到内心自尊的底线的时候,一切的规则需要遵守的时候,一切的同学关系阴险狡诈的时候,为了保护自己,白露不得不少言寡语,即使这样,现在的白露想起来当时的自己,觉得当时的自己很愚蠢,那要问如果时间能够倒流,白露会以什么姿态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勇敢反击!白露坚定的回答道。

至于为什么没有去选择振阳而是来着这所公立中学,原因很简单——学费便宜,振阳入学要交200-400元,而公立学校只需要交15元的作业本费用,可能看到这里你们一定会说,200-400元也不贵啊,但是对于当时白露的家庭来说确实是一种压力,爸爸上班每月工资只有300-400元左右,而妈妈几乎没有什么收入,只能靠缝手套一些手工来补贴家用,剩下就是爷爷留下的几亩田地作为家庭的主要来源。这是爷爷去世后,白露第一次看清家里的真实状况,之前爷爷在的时候这些都不叫事,然而在面对初中学校的选择上,白露看着爸爸紧拧的眉头嘴里说,你看你妈妈这次带着你弟弟出去把咱家卖粮食全部的钱都拿走了,你叔叔公司出事被捕入狱,爷爷的去世,最后又说一句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这样的糊涂话。

几乎每次伸手跟爸爸要钱的时候,爸爸都会把家里的事情重新给白露说一遍,只有说完了才会说给不给。白露敏感爸爸这么和她说,好像爸爸要把他所承受的压力分给白露似的,白露虽然小,家里发生的事情怎会不知情,为什么爸爸每次都要和她说这些?白露很不喜欢这时候的爸爸,甚至讨厌,但是为了生活费或者学费又不得不听爸爸唠叨完。或许妈妈不在家,爸爸没有朋友说话的缘故吧,白露当时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好让听完爸爸唠叨的自己的沉重的心有一丝喘息的空间。从此,白露感觉自己的爸爸并不和别人的爸爸一样。

安静的房间里,爸爸吐露完心中的不快,只剩下长长的叹息声,这声叹息声让白露心里既无助又自责,自己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来上学,甚至产生过辍学的念头,但这也只是想想。忽然间,有点心疼爸爸了。沉默良久,坐在椅子上的爸爸说道,把西屋的粮食卖掉就可以有生活费了。听到这里,白露心里松了口气同时很愧疚。你和我一块去把粮食抬到三轮车上吧,如果你想要生活费的话,你帮忙咱们还能快点,你看你妈妈也不在家,只有你还能帮帮我。看着爸爸惆怅的脸,白露心里更加愧疚,便同意了。

一袋两袋,一直到十五袋粮食的时候爸爸才喊停,13岁的小身板,白露的两只小手抓着粮食袋的两个角,咬着牙抬着,爸爸在另一头用另一只手拎着,为了赶上爸爸的速度,白露快速的挪动着小碎步,一扔便把一袋粮食扔到了三轮车上。爸爸终于喊停了,白露长舒一口气,去里屋喝了水,爸爸摇响了三轮,白露便冲出屋门坐在爸爸自己固定的偏座上,爸爸虽然挣钱挣得少但是对于废物利用很是擅长,这辆三轮车的前面只有一个椅子,通过爸爸一番琢磨便把不用的椅子固定在了偏侧,很是牢固,爸爸还是很厉害的,白露坐在爸爸旁边,扭头看了看爸爸没有剃干净的胡茬在太阳的照耀下竟然闪闪发光呢,伴随着三轮车声音渐行渐远,白露和爸爸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

自此之后,从初中到高中甚至到大一的时间,每次白露回家伸手要钱,爸爸每次都是要跟白露念叨家里的不容易,以及发生过的不愉快的事情,这让白露很头疼。每次等爸爸说痛快了就会叫着白露去帮他抬粮食,久而久之,白露抬粮食的事情就变得理所应当了。因为心疼爸爸的不容易,一般放假回到家,白露就努力做一些事情,以至于让爸爸能够休息休息,但白露并没有明白,她的这种行为其实起不到任何作用。

上初中前白露的爸爸就告诉她,咱们家的家庭条件你也知道,要是去公立中学上初中,那里的费用低,将来还能为上高中攒下一些费用,以至于到高中的时候还能上的起,已经明白自己家庭况的她觉得自己不如在公立小学过的节俭些,无论如何都是有学上,在公立中学只是为高中的学费和生活留出更宽松的空间,想到爸爸的不易,白露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公立中学。看着校园里的杨树的树叶随风摇曳,白露继续神游着。

“同学借下你的镰刀。”

抬头一看是一位男同学,干净清爽的衣服和简单的毛刺发型(那时候比较流行毛刺)还有闪闪发亮的眼睛,白的发光的皮肤让小麦肤色的白露自愧不如,这位男同学的打扮在这个割草的夏天让白露格外清爽。

“好的”

白露回了回神说了声便把自己的镰刀给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莫名的心动,白露也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了,就是看到这位男生心里就很舒服。

这时草已经割的差不多了,白露和新同学适应的很不错,有位叫甜田的女同学很是大胆敢,把毛毛虫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只见一直浑身都是毛毛的虫子在她的手心里蠕动着。

“你不害怕嘛”

白露惊奇地问道,眼睛里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不害怕的,虫子在手心爬可舒服了,因为它下面的身子软软的,在手心里蠕动着就像是在按摩一样。”

甜田微笑而又认真的说道,并用另一只手指向手心里正在蠕动的毛毛虫。

当时白露不太理解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当然不也不太敢尝试。心里暗自佩服田甜的勇敢。

“同学们非常厉害,现在草基本弄干净了,同学们收拾收拾回教室吧”

响亮而又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秀萍老师一只手拿着镰刀,另一只手挥舞着,指挥同学们有次序的离开操场。

这位班主任看似打扮的很漂亮,但是从来没有摆架子,和同学们一起拔草,尽管流了很多汗也没有一声抱怨,比小学的班主任好多了,白露心里这样想到。

这时同学们都陆续回教师了,白露想起来自己的镰刀没有要回来,想着自己在小学因为锄草而丢了一把锄头被爸爸说了好几天,这次可不能在丢了,便去寻找那位男同学,不知为什么一想着就能看见那位男同学心里甚是紧张,真是莫名其妙,即使很多人白露也是很快找到了他。

“你好,镰刀给我吧。”

白露快步走上前说道。

“谁稀罕你的镰刀”

而这位男同学非常没礼貌的一扔直接把镰刀仍在了地上,镰刀碰到地面呛起一片土。

白露皱了皱眉头心里不快但也没说什么迅速捡起来跑进了教室。

进了教室休息片刻秀萍老师便来给我们分座位,同学们按大小个排好,由于自己穿的鞋底比较高排到自己的时候便安排了靠后的位置,每位同学自我介绍完后便让我们回宿舍收拾床铺,通过自我介绍,原来那位男生和自己是一个班的,名字叫枫飞。想到天天在同一个教室,这样岂不是每天都可以见到了,想到这里白露不长出息的的笑了出来。

白露初中的生活便在忙碌中开始了,和同学相处融洽的她很开心把家庭中的不愉快都抛到脑后,甚至期待上课时间赶快到来了。果然,各个科目都如期而至,秀萍老师挨个介绍每个科目的老师,每介绍完一个,同学们都会起立说声老师好,被介绍的科目老师在讲话,无非是让我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用成绩回报父母,但是那时的白露哪里听得见这些呢,心里早不知道想什么去了,那天笑容挂在老师和同学们的脸上,都沉浸在开学的喜悦和迎接新生的激动中,或许那时的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那间教师如今已物是人非,没有了一丝丝温暖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秀萍老师很是关注白露,经常对她更高的期望以至于更加严厉,然而白露并没有理解到秀萍老师的一番好意反而想在初中开开心心的度过每一天,当然对于秀萍老师过于的关心和严厉更是感觉到疑惑,所以并没有对自己要求很高。

初一正是青春的懵懂,藏在心底的小秘密始终不能精力集中的去学习,当然这个秘密一开始谁也没有说,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藏着,观察着那个人的一举一动。或许这就是暗恋的感觉吧,白露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这位男生是全班最帅的?或许是从借镰刀的时候就有了好感,白露也而忘记了何时开始,但清楚的记得结束时的痛苦。

第一个晚自习,那为白天让白露感觉到一阵清爽的男生,在自我介绍时才知道名字叫枫飞。白露两只胳膊重叠在桌子上老实且认真的看着课本(虽然这是晚自习的休息时刻但是刚刚入学没有摸清学校的规则白露还是很老老实的),透过教室窗户的外面都是黑压压一片,和教室内明亮的灯管形成鲜明的对比,一阵风吹过,只有杨树的叶子在沙沙作响,放佛在互相说着什么秘密,细声细语的。另外一边时另一排房子,那是高二的教室,认真的学姐们在看书,教室后面调皮的男同学正在贼眉鼠眼的找乐子玩。

突然间感觉也不是那么严厉啊,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呢,一只手转着笔,另一只手托着下巴,白露思量着这所公立学校。

这时,枫飞搂着另一位男生晃晃悠悠的往她这个方向走过来,神游的白露猛然惊醒,心里小鹿乱撞的她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没想到枫飞和那位那同学转去了另一位女生的位子,并带有略微轻佻的语气对那位女同学说到

“嘿!这位同学叫可敏对吗?”

而这位女生并没有回应枫飞只是给了个白眼。继续趴在课桌上发呆。

可敏白天来的时候,貌似很不开心,好像是因为不想来这所公立中学,想去振阳,因为她的小学同学都去了振阳,或许是心里孤单吧,但又不能违背大人的意愿,或许心里正不开心。

“哼!白天扔我镰刀晚上又在这里调戏女同学真不是个好东西”白露收起了砰砰瞎乱跳的心暗暗想到,尽管她心里很期待枫飞是朝自己走过来的。

这样想着,便放下了手中的笔,走出来教室门口,晚夏的风依然是那么温柔,不同的是在晚上多了丝清爽,其中还伴着杨树的味道,这让忙碌一天的白露感觉到很轻松。深吸一口气,走到了杨树底下去找自己的舍友玩耍去了,貌似在谈论着为什么要选择这所学校,有的因为离家近,有的是因为成绩不好而且离家又近。白露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因为自尊心吧。总之和同学们相处的非常融洽。

每个科目的课程都在按时上着,老师们响亮的声音盖过了知了的叫声,尽量让每位同学都能听清楚,历史老师拿着课本生动着讲着祖先的起源以及刀耕火种的文化,看似认真看课本的白露实则对历史不是很感冒,虽然老师讲的很生动,每个知识点背的滚瓜烂熟,但是一到做题,白露总是达不到老师的对她的要求。但白露却对老师的叮咛过耳就忘。

办公室里,秀萍老师手中的笔在指在期中考试的成绩单上慢慢移到了白露的位置,顺便用红色的圆珠笔在这个位置点了几下,好久没有书写的圆珠笔,红色的水就点到了白露的成绩上。

秀萍老师的眉头一皱说到:“白露啊,你来的时候可是第一名啊,这怎么才考了第五?”

白露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秀萍老师。因为自己确实没有认真去学习,而是把心思放到了别处,至于这个别处是肯定不能告诉老师的。

秀萍老师接着说道:“你可要给办班级的同学做好榜样才行知道吗?”

白露点了点头便走出了办公室。在回教室的路上,白露想着我是不是没有好好学习呢?

晚上宿舍里,刚刚步入初中生活的宿舍里显得格外热闹,白露也和舍友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谈天说地心里开心的很,放佛已经把秀萍老师的话给忘记了。白露正在和床上的舍友打闹,突然间砰的一声响,本就靠着一个插销才能关住的门就这样被检查宿舍的男老师给踹开了,宿舍内一片寂静,只听见老师吼道: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睡觉!不睡觉都滚出来!见到同学们都不说话,这位男老师或许觉得尴尬,骂完就立马走开了。

老师走后下铺舍友把门关上,宿舍内依然是谈论不断只是声音压低了许多。一位同学问,咱们班哪个男生帅呢?后来听到有人陆续的说,枫飞,另一个人肯定的说,对就是枫飞。其实另外一位男生也挺帅的啊。谁啊谁啊?凌赫啊!是哦,凌赫还挺高的呢?另一位舍友说道。不过好像这个凌赫在小学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好像是在二班的一位女生,名字不知道叫什么了。

在舍友的窃窃私语中,忙碌一天的白露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又是美丽的一天,和舍友们一起去食堂吃饭,所谓的食堂就是以为住在学校里面的一对夫妻自己弄的食堂,菜品虽然少但白露吃的格外幸福,因为融洽的师生关系,同学关系,因为自己可以买自己想吃的零食...

终于在一个夜晚,白露把自己的秘密交代给了自己的日记本(从小学就在一块上学的同学,现在初中也在一个班里且在一个宿舍里)名字叫肖芳,肖芳曾自此对白露保证过,白露的秘密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这样白露有了能够分享秘密的地方并且不会泄露秘密心里很是开心。当然肖芳的秘密也会跟自己说,肖芳也承认自己喜欢枫飞,但也仅仅是喜欢,因为觉得自己和枫飞不可能。白露觉得自己也没这可能,或许是因为枫飞太帅的缘故吧,没有安全感。

就这样,白露藏着心底的秘密走过了半年的光景,现在已是冬季,杨树叶子也已经掉光了,只露出突兀的枝干,教室里为了取暖生起炉子,炉子上面蹲了水壶,以至于能够让教室的同学和老师喝上热水,办公室亦是如此,这样一来即使再冷的天气,白露也觉得非常温暖。

在上英语的课堂上,英语老师高挑的身材,黄黄的头发,白白的皮肤,不是白里透红有点虚弱的白,后来才知道英语老师的身子不是很好,有一次在男生宿舍后面晕倒了,这是我们听班主任说的,让我们不要惹英语老师生气,遵守课堂纪律。不过最后,这位英语老师去了县城的学校教学了,在离别是白露和别的同学哭的稀里哗啦,因为这位英语老师对学生很关心,脾气也特别好,很负责任的一位老师,白露在心里很是舍不得。到现在白露还记得英语老师给白露说的那一句话:好好学习,不要贪玩,听见了吗?白露边抹泪边坚定的点了点头。现在想着,或许这位英语老师在县城教学,待遇是好了,或许少了师生的那种情分吧,白露只是这么想着,因为县城的学校里面的学生真的很多。当然,白露是打心眼里希望这位英语老师能够越来越好,希望老师的身体能够越来越硬朗。

“枫飞,站起来”

英语老师严厉的说道,皱着眉头往枫飞的位子上走过去,不知道枫飞在下面到底在捣鼓什么想看究竟,但最终没有看到枫飞在玩什么,得意的表情在枫飞的脸上展开,冲着英语老师灿烂的笑了笑。

“搬着凳子出去!”

英语老师生气的说道。

枫飞便搬着凳子,凳子上放着英语课本便出去了,开门的那一刻,离着教室门口远远的白露都能感觉到外面冷飕飕的,看着在门外的枫飞裹紧了仅有一层绒的外套,扒着窗户往里面瞧着,那模样甚是搞笑。不过,想到外面冷冷的天气,白露竟然有些心疼枫飞,真是好笑,白露笑自己奇怪的想法,回过神来便继续听讲,不在去想脑子里蹦出来的莫名其妙的想法。

晚上,正在宿舍门口洗刷的白露,突然有位舍友激动地跑进来嘴上喊着枫飞给可敏表白了,真的假的?宿舍里面炸开了锅,每人一句的在确认真假,走随我去看看看去,白露放下手中的牙刷也忍不住跟了去,刚刚走出去,只见可敏自己回来了,我们便围上去问真假,结果自然是真的,周围的舍友高兴的欢呼着,白露默默回到了宿舍心事重重。但是后来想了想,这有什么难过的,本来也觉得不可能,只是上学的时候每天能够看见他就好了啊。

即便是这样但是也不影响白露的心情,每天还是很开心,至少能够每天看见和说话也是很好的啊,白露这样安慰自己,带这这个秘密白露进入了初二的生活。

没过多久,便听说可敏和枫飞分手了,白露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枫飞的帅气已经吸引了初三的学姐来跟他搭讪了,哪还能看到白露,其实初一有一个男生追过白露,白露并没有答应,因为她的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哪怕只是默默的看着,或许这就是十几岁的懵懂青春吧,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正的喜欢,并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并不知道自己之后会这么痛苦,只知道看到就很满足了。白露继续把心底的这个秘密藏在心里,尽管自己也不清楚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不是秘密,现在回想着当年自己的白露噗嗤笑出来声,可能是胆小吧,竟然在笑之前的自己胆小。

初二开学后,课堂朗朗响起老师响亮的嗓音,秀萍老师甩着辫子往黑板的最高处写字,以至于最大限度利用黑板的空间,不知为什么秀萍老师虽然是个女老师但是将数学每每都能让白露听的特别入迷,以至于数学成绩也是名列前茅。甚至后来有的数学题,白露都会积极的上讲台讲给同学们听,这样让白露心里很是满足。当然秀萍老师看到也是非常欣慰的。

后来摸清了学校的规则,晚自习过后同学们都会在教室里面停留一会,白露自然也是多呆一会,一是和舍友一块走或者看看课本,二是期盼着能在多看一眼枫飞。有的时候是不得偿所愿的,因为下了晚自习枫飞就没有了影子,白露的内心并没有很失望,毕竟还有她的好舍友陪伴在身旁。白露总是这样很容易满足,或许是目光短浅吧,现在的白露嘲讽之前的自己。只能看到眼前的开心和快乐,不愿去想起之后将会发生的不愉快。其实当时的白露想到了自己和枫飞是不可能的,但至少目前可以看到就很满足了。

正在上政治的时候,政治老师一瘸一拐(政治老师是天生的一个腿长一个腿短,但是教课确实非常认真而且负责老师)的走到她的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有人来看你了。

白露心里很好奇,平常我也没有亲戚来看自己的例子啊,爸爸在上班?难道是舅姥姥,因为舅姥姥离着自己的学校比较近,这样想着带着疑虑走出去便看到了原来是自己的妈妈。心里很好奇的想,妈妈不是一直住在县城吗?怎么会来这里,走过去白露喊了一声妈,走进细看妈妈的头发和皮肤越发的发黄了,看来妈妈自己在外面过的也不是很好,那到底为什么不在家里而出去呢?这种疑虑到现在也就是2017年的时候才渐渐明白,才能够站在妈妈的角度思考一个女人真正需要的到底是什么,后来的白露便理解了妈妈,但有时也不理解,因为妈妈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不知道是不是爸爸把妈妈变成这样的还是因为妈妈多疑的心,白露不知道,后来的白露甚至自己是孤儿或者失忆来逃避这些烦心的事情。妈妈拿了一袋花生给她,说要好好学习,放假的时候可以去县城看她,走的时候白露问了句,妈妈你什么时候能回家?妈妈没有任何的惊讶平淡的回了句,现在先不回去,大人的事你少管,你快回去上课吧。

听到这句话,白露想起了初一的寒假,爸爸像往常一样去上班,白露自己在院子里用已经没法用的铲子把雪铲到锅里,又偷了点酱油和醋倒进去,然后翻炒一下,白露觉得这样很满足,过家家的玩法总能给寂寞的自己增添乐趣,嘴里不停的自言自语到,卖炒菜了五毛钱一碗啦,然而空荡庭院的上空是渐渐灰暗的天空,已经下午3点了,多云的天总是暗暗的,庭院里并没有人回应她,只有她一个小小的身影和黑色的锅铲在铺满雪的庭院里忙碌着,即使没人回应白露依然玩的不亦乐乎。

咚咚咚!一串敲门声打破了庭院的宁静,让自言自语的白露也回到了现实。白露心里想,自从爷爷去世、叔叔公司倒闭后,基本上很少有亲戚来自己的家了,才刚刚十一岁左右的她就已经尝到了树倒猢狲散的滋味。之前爷爷在世时,是最疼白露的,不管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白露,零花钱、衣服、每次赶集的包子、肉饼想吃什么几乎都给买,每年的新衣服和压岁钱都少不了,那时过年是最有年味最开心的时候了。那时叔叔的公司也没有倒闭,每次在北京回来都会给她带来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所以白露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但是好景不长,从五年级开始一切都变了,不知为什么妈妈总是不在家,经常去姥姥家住着或者去县城住着,每次出去都会把家里卖粮食的钱都拿走,以至于白露每次跟爸爸要钱爸爸都会愁眉苦脸把妈妈的所作所为和叔叔公司倒闭还有爷爷去世都会说一遍,白露听了就会恨妈妈,但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不知道恨是对还是错。

白露赶紧去开门,一看是妈妈带着弟弟回来了,白露喜出望外,说妈妈你回来啦,然而妈妈并没有给白露好脸色,只是皱着眉头到屋里拿了一些东西便很快出来打算推着电车就走,看到妈妈又要走,白露哭着对妈妈说能不能别走了,然而妈妈并没有理会白露的哀求,依然推着车子往外走,白露便去用手抓车子这时,妈妈才大声呵斥:松开!白露心里害怕但想留妈妈在家里依然没有松手,妈妈却用更大的力气把白露的手拽开了,白露心里想着妈妈这次肯定又要走了,自己一定拦不住了,白露边哭边追着妈妈,然而妈妈头也不回的骑车带着弟弟就走了,虽然手被拽的生疼但敌不过白露心里的那份疼痛。看着妈妈远去的背影,白露悲伤的关上了门,看着自己刚玩的锅里里面的雪,刚刚玩的兴致一扫而光,只剩下孤独、空寂、没有安全感萦绕在白露的周围,白露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黑暗的无底洞,不知道什么时候白能看到阳光。

初一的寒假里白露不无时无刻期盼着开学,孤独使她迫切需要同学的谈笑和打闹,越来越觉得初中的生活给了她很大的精神支撑和安全感,尤其是每天都能够看到枫飞。虽然白露和同学们打成一片,但从来没有同学知道她的家庭情况。

白露看着妈妈离去的背影,突然感觉到妈妈似乎憔悴了许多,心里对妈妈的恨自然也没有了,怎么可以恨自己的妈妈。白露心里一阵自责,也没有责怪爸爸说妈妈的错。把花生放到了宿舍,白露调整好心态便回教室上课了。初二每天最开心的就是下晚自习和同学们打打闹闹,放佛在打闹中忘记了自己的秘密,忘记了自己家庭中的不愉快,还有青春懵懂的感觉交织在一起,那时白露很开心很可贵的青春啊!

又是往常的一个夜晚,在玩耍中有位男同学叫白露过去,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但是好奇心的缘故便跟着走了过去,穿过打闹的人群,来到了黑暗幽静的一条路上白露心里暗自打鼓,突然那位男同学使劲一推便把白露推到了前面。白露站住脚,抬头一看走出来的人是枫飞,他正在朝着自己走过来,正在疑惑的白露,突然枫飞的手放到了白露的耳朵上,嘴巴也凑了过来悄悄的说了声:我喜欢你!听到这四个字和枫飞唇齿间的气息,白露就像有了生理反应立马跑掉了没有给枫飞任何的回应。白露呼哧带喘的跑到了宿舍,坐在床铺好一会才消化了这个消息,便很快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己的日记本---肖芳。肖芳也非常替白露开心,但是白露立马又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给枫飞回应,这该怎么算才好呢?会不会今天说的只是玩笑,是他知道自己喜欢他而来捉弄自己的吗?白露想到这里还是有很多疑惑的,但是白露心里还是小鹿乱撞久久不能平静。

又是周末放假,在收拾好书包后,白露若无其事的走出了教室门口,在拐向宿舍时突然听到枫飞在教室门口喊到:白露,限你这个周末放假回来给我答案?这时在和她讲条件吗?白露心里想着,但也是非常高兴的回到了宿舍。通过枫飞的一系列行为,白露肯定这事是真的不是玩笑,确定了真假之后。

从此,这个事情似是填满了她孤独且又缺乏安全感的心,做什么事情都像是有了底气一样,自信满满。白露开开心心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在想,我是不是要谈恋爱了?而且那个人是自己一直期待的那位。好像做梦一样啊,白露心里暗自窃喜。带着既激动又忐忑的又模糊不清的感觉,脚上一用力车子骑的飞快。

初夏的天气,温暖的风掠过白露的脸颊,吹的她的衣衫随风而抖动着,她闭上眼睛尽情享受阳光和暖风的沐浴。一切都是那么的幸福和突然,是不是该好好享受呢?睁开眼睛,白露的眼睛里多了一丝忧虑,因为她知道,即使现在枫飞表明态度,但枫飞最终是不属于她的。在一开始见到的第一面白露就明白,可能这时一种女生的直觉吧。不过忧虑一闪而过,管他呢,至少现在每天都可以看到枫飞,为何不好好珍惜当下呢?想到这里白露满足的骑上车子,拐进小路消失在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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