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途星辰大海之崛起犬夜叉 第二十三章 第五天

【人体排出废液？这是什么？】

川叶一脸的困惑，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词，不过既然已经决定要做好妻子的本分，那么最基本的，就是不要质疑夫君的决定。

【这里有外人，必须以维护夫君的尊严为第一要务！虽然还是不清楚那是什么……】

倒是月姬，很快就顾名思义地明白了承离说的到底是什么，脸一下子红透了。

【怎么会？是那种东西……】

“那个，其实这种事情我也很难接受，而且说起来，现在也还没到那种程度，但是五天的话，这点水无论如何都是不够的，也就是说，到了那时候，即使再不愿意也还是要做的……”

嘴里说着一些连自己都觉得别扭的话，承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许是因为山洞内的空间太过狭小让人心中抑郁，也许是意识到气氛并没有因为自己与川叶二女的交谈得以改善，也许是因为这个话题实在太让人尴尬了……

“总之，这样能够活下去。”以一种奇怪的腔调结束了自己的发言后，承离才意识到只有这一句才是重点。

【之前说的根本就是废话嘛，还支支吾吾了那么久，自己怎么突然变得奇怪起来了……】

【能够活下去吗？活下去……】听到这句话，月姬忍不住看了承离一眼，却发现他正注视着岩缝，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山洞再次陷入了沉默，直到承离突然开头问道：“你们呼吸起来，有没有不顺畅的感觉？”

“没有。”“没。”先是川叶答道，然后月姬跟着应了一声。

“这样啊……”承离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心中却更加奇怪了。

【就这么几道狭小的缝隙，是怎么支撑起三个人的氧气需求的？】

【氧气在空气中差不多只占五分之一，以山洞狭小的空间来看，到现在氧气应该早就已经消耗完了才对，但呼吸时却一点缺氧的感觉都没有……难道是这个世界空气中氧气的含量提高了？但也不对，氧气在空气中的比重一旦超过百分之三十五，大气就有可能因为太阳照射而自燃，这个世界早就毁掉了，不可能现在还好好的。况且就算不考虑氧气浓度过高会导致氧中毒的情况，即使整个山洞里都是氧气，也不应该会有现在这种良好的呼吸环境……】

【难道是这个世界人类的呼吸系统发生改变了？但也不对，既然是呼吸，那么自然是吸入空气然后摄取其中有用的成分，然后通过呼气将没用的部分排出……嗯，人体的水分有部分就是这样流失的，还有部分会以汗水的形式通过皮肤蒸发，这两部分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即使利用人体排出废液，也不可能做到完全的水循环，必然会有损耗——不对，现在是在考虑呼吸问题。】

【呼吸，嗯，既然是呼吸，那么必然会导致空气中有益成分的减少，也就是说，像现在这种近似密闭的环境，应该会越来越难以呼吸才对，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这是为什么呢？】

【……不对，思绪乱了啊，想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要是在现代的话，也许能够混个三流科学家当当，但在这里，即使弄明白了其中的奥秘也无法获得丝毫的力量，浪费人力物力和时间不说，说不定还会被当做离经叛道的典型活活烧死，就像是捍卫哥白尼日心说的布鲁诺一样。也是哥白尼聪明，知道自己的学说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没公布，不然烧死的就是他了。】

【现在真正该想的，是回去村子之后，怎么样才能成为法师！】

【滕物，绪形，还有檀……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女儿？】

脑中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承离哑然一笑，将之抛到了脑后。

【不过回村子后，首先要做的，是观察那些普通人，必须得明白这个世界普通人的水平：力量，速度，还有五感。只有了解了这些，才能成立一个标准，才能对自己的能力做一个鉴定，才能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位置……说起来，有点冷啊。】

承离打了个哆嗦，握紧了暴露在空气中已经冰冷的手。

【也对，听川叶说，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了，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节呢，唔，冷的话，就需要消耗热量来驱寒，而热量却是通过消耗能量来获得的……】

【不过首先得喝些水，实在是渴的不行了。】

“那个，你们渴吗？”

“还好。”川叶低着头说道，不过承离记得她自昨晚开始就没喝过水。

【再者，如果川叶她真的不渴，或者还能忍受的话，应该会直接说出来的，但她说“还好”，这就说明她也已经很渴了。】

“……”月姬则是没有说话。

【平时的话，再怎么月姬也会应答的，没有说话，那么是默认了口渴的事实吗？看来半妖也会渴啊，至少在生存的必需品上，半妖和人没有区别……】

心中的思绪一扫而过，承离再难忍受这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当即走到山洞底部，将水罐捧了起来，看着瓦罐里荡漾的清水，思索了一会。

“这么多水，我们三个人，如果可以的话，就借此维持到第三天，实在不行，那就坚持到后天晚上，之后的话……总之，现在大家都渴了，我先规定一下，每人每天喝水两次，一次上午，一次傍晚，每人喝两口……不，还是一口吧，这一口是只能含在嘴里，要是下咽的话，那么这一口就结束了，可以吧？”

“嗯，可以。”川叶这次没有说什么半妖不准喝水的话了。

“嗯。”

“喵~”

“呜呜~”

【呃，忘了云母和小白了。。不过它们的需水量应该不大，毕竟体型摆在这里，给它们舔两口就行了……】

“那么从我开始，你们监督好。”

“……”

“……”

见川叶两女没有反对，承离便一把捧起瓦罐，举到了自己面前。

瓦罐很凉，不过承离并不在意，他能够感受到上面附着的微量水分正在滋润他已经干硬的嘴唇——冬天空气中的水分含量很低。

【说起来，昨晚川叶……】川叶吐口水的画面不时在承离脑中闪过，不过这些杂念在他嘴唇接触到水面的时候，一下子就消失了。

【这种湿润的感觉……】

水很冷，毕竟冬天的凉水。

含了满满一口后，承离抑制住吞咽的渴望，将水罐放了下来，然后才一口将之咽如腹内。

凉意顺着喉管漫开，顿时一种沁人心脾的舒爽感从承离的背部脊椎处散开，扩散到了全身。

只是这种感觉才刚升起，就又渐渐淡去了。

【还是很渴！】

承离看向川叶，她已经含了一口水，正把水罐递给了月姬。

【好想再喝一口……】

【不行，得以身作则，说一口就是一口，不就是渴了点吗？还不至于要死要活的。】

【何况我还是男生，怎么能在女生面前丢脸？】

【与其幻想多喝两口水，还不如想想接下来怎么办，空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归是够了，水的话，多循环利用几次，也能面前支持，但是食物的话……】

“月姬，祛妖丹的话，你可以吃吗？”见月姬也放下了水罐，承离向她问道。

“祛妖丹？不行。”虽然奇怪为什么承离会问这种问题，不过月姬还是用她一如既往的柔弱语气说道。

“那你……能熬到第五天吗？”

“……大概可以……”

【大概可以吗？】

【要是实在熬不住了，就宰了这条水狼，虽然只是幼狼，但至少也能给每人提供一天左右的能量……】

【不过这是最后方案，得到了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才能实施，现在的话……】

“我们现在就睡觉，接下来几天最好也一直睡觉，这样可以饿得慢一点。”考虑到她们大概不知道能量的意思，承离用了一个比较浅显易懂的词汇。

“好的。”

“嗯。”

“还有，能不说话的话，最好就不要说话，说话也会口渴的。”

“好的。”

“嗯。”

“那就睡了。”

“嗯。”

“……嗯。”

【这样的话，应该能坚持五天吧……】

重新钻入被窝，感受着川叶月姬二女躯体散发出的热量，承离定定地看了一会儿顶部粗糙的山岩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睡吧，承离……】

……

随后的日子里，山洞里除了辗转反侧时的琐碎细响，没有发出其他丝毫声音，当然，一直睡的话，自然不可能睡得着的，睡醒的时候，每个人都在思索着什么。

水比估计得要消耗的更快，才到了第二天下午，就已经寥寥无几了，那时候承离将解决办法用最直白的文字说了出来，一开始没有人愿意，一直到第四天凌晨时川叶再也忍不住内急了，她用陶罐盛放了液体，然后是月姬。

承离当时感觉自己的肺部已经刺痛了，因为呼吸时没有水分润滑，所以他喝了，然后他将陶罐砸破，选择了一块还算完好的碎片释放了属于他的液体。

接下来的日子，两块较为完好的瓦罐碎片，便一直担当了男女两种不同液体的中转站，虽然每次盛放的时间很短，但终究是。。加上通风也不好，所以，味道渐渐充斥山洞之中了。

但即使是这样，川叶和月姬依旧睡得很安稳，因为饿，反倒是承离，因为不会饿，一直受着折磨。

第五天傍晚，随着一道伴随着强烈气劲的金色刃状光芒，堆积在山洞洞口的岩石一下子爆散开来，直接接触到光刃的石头，瞬间化为了飞灰。

“终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