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怀在院子里练了一趟枪,早饭早就准备好了,秦道和菱儿还没有起来。
这两天,秦道一直和菱儿藏在里屋不出,只听到“噼噼啪啪”之声不断,不知道再搞什么鬼。
“哼,折腾这么久,再好的身体也吃不消啊。”远怀把虎头錾金枪往地上一戳,接过苏儿递过来的棉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
“尽说人家,你又何尝不是?”苏儿微微低下头,掰扯着裙角说道。
秦远怀这两天也没闲着,小伙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每天不弄个七八次不肯收手。
这玩意好像有瘾似的,以前没试过也就罢了,自打有了媳妇,一天猛过一天。
娟儿还在里屋,怕是昨夜被折腾得惨了。
“你们女人也真是,明明不行了,偏偏不让人停。”对于这个问题,远怀实在无法理解。
都叫成那样了,还拽着远怀不放。
“你呀,哪能明白我们女人的心事?”苏儿不怀好意地说道。
“心事?女人有什么心事?”秦远怀不明所以。
苏儿气得不说话了,拿了棉巾便走。
边上的倩儿和凉儿望着苏儿抿嘴轻笑。
“女人好难懂。”远怀摇了摇头,走到石桌边坐了下来。
茶早已沏好,一边喝着茶,一边陪着倩儿凉儿闲聊。
“大爷!有人来了!”管家停下手里的活计,望着远处的尘头说道。
秦远怀手搭凉棚起身一看,就见远处尘土飞扬,两匹马风驰电掣一般,往秦府奔来。
“好像是临淄王啊。”远怀说道。
“平王,现在可不能再喊临淄王啦。”倩儿提醒。
她不说起,秦远怀到还忘了,现在李隆基升了官了,三个字的郡王升为两个字的亲王了。
“平王殿下驾到,秦某有失远迎,恳请恕罪!”秦远怀整理了一下衣服,拱手作揖。
“免了免了!我家贤弟呢?”李隆基满脸得意之色,好像有天大的喜事一般。
“他呀,已经闭门不出整整三天了。”秦远怀如实禀报。
“哦?辛苦贤弟了。”平王李隆基望着里屋叹道。
远怀让倩儿通知秦道,说是平王驾到,让他出来接驾。
没过多久,秦道身披白衫,扎了个道家的发髻,手里提着桃木剑,缓步而出。
道骨仙风,出世绝尘。
“王兄别来无恙?”秦道拱着手跟李隆基打招呼。
“义弟辛苦,愚兄之事济矣!”李隆基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拽住秦道的手臂,高兴地说道。
“如此,愚弟安心矣。”说罢,秦道仰面便倒。
幸好李隆基和倩儿就在身边,不然这一下子摔下去,即使不会脑浆迸裂,也要头破血流。
“二爷,你怎么啦?”倩儿关切地问道。
秦道闭目不语,两只手轻轻摆了摆,捉住倩儿衣衫,靠在她的肩膀上喘了口气。
“贤弟,感觉如何?”李隆基亲自扶着秦道,伺候他在藤椅上躺下。
秦道缓缓摆手,示意大伙不要追问。
“二弟!到底怎么啦?”秦远怀的大嗓门,震得人头皮发麻。
歇了能有半盏茶的功夫,秦道悠悠醒来,示意凉儿端了杯茶过来,喂他喝下。
“扶我起来。”声音虚弱,和昨夜的动静判若两人。
秦远怀一想完了,二弟怕是被菱儿折腾死了,铁打的身子也架不住一天七八次呀。
倩儿凉儿扶起秦道,面北而立,秦道挣扎着冲着天空深施一礼。
“不肖孙秦道叩谢曾祖!为大唐尽忠,安途之幸也!虽折寿十载,义不容辞耳!今大事已遂,待秦道富庶之时,再替曾祖爷爷重塑金身!”秦道说完,趴在地上接连磕了九个响头。
李隆基望着憔悴不堪的秦道,心头一阵酸痛,一把托住秦道的手臂,热泪盈眶地望着他的贤弟。
“若无贤弟相助,愚兄安能有太子之位?今李隆基对天立誓,既有一日繁华,不忘贤弟之恩矣!”李隆基声泪俱下。
秦道费力地抬起眼皮,想去扶李隆基,手却无力地垂下,李隆基赶忙吩咐他不要多礼,亲自把秦道扶到藤椅上躺下。
远怀和倩儿凉儿苏儿心如火焚,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虚弱到这种地步?
李隆基等秦道缓过神来,在他耳边把事情的经过轻轻说了一遍。
原来今日早朝时,父皇李旦跟众臣商议立太子之事。
李成器是唐睿宗的嫡长子,李隆基的大哥,按照历朝历代的规矩,他是当仁不让的太子人选。
李隆基正是顾忌大哥李成器,才整日忧虑不已,那天秦道说他有主意,可以请秦琼去劝说李成器辞却太子之位。
起初李隆基不太相信,太子是储君,未来的皇帝。率土之滨莫非皇土,这可是权力巅峰,好多人拼了命也要挤上去,大哥有着最正统的血脉,怎么会自己推辞呢?
今天早朝,睿宗刚提出立储君的议题,宰相们就在推荐李成器了。
谁知李成器却辞让说:“国家安则先嫡长,国家危则先有功。平王有功于国,儿臣决不居平王之上。”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当国家安定的时候,立嫡长子无可非议,如今国家正在危难之时,平王李隆基有功与朝廷,我绝对不能居于平王之上。
李隆基吩咐秦道安心静养,带着李仪德回了长安城。
“吃饭!饿死了!”秦道象变了个人似的,一撸袖子,神清气爽。
秦远怀顿时就懵了,刚才病恹恹象是要死了似的,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又生龙活虎了呢?
众女轻笑不已。
远处的五百军士正在开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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