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行者的综漫远征 第一章 神谕者

——摆满了电脑的工作室。

这里正是SAO的创作者，天才游戏开发者茅场晶彦日常工作的地方。

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渐的昏暗了下来，但是他面前的电脑屏幕却依然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修长而有力的手指迅速地在键盘上飞舞着，一串又一串复杂的代码慢慢地布满了整个显示器。

明天就是这款游戏正式测试的时候了，作为一个严谨的男人，茅场晶彦不允许自己的世界出现任何的纰漏，于是，他选择在所有的同事都下班之后在最后进行一边代码的调整。

那些能够把这款游戏真正变为死亡游戏的程序设定，也在这个时候被他全部登录到了游戏当中。

落日的余晖撒入工作室当中，将这里映衬的仿佛庄严的神殿。然而又有谁知道，这款游戏的开发者即将成为一个臭名昭著的杀人犯呢？

伴随着最后一个按键的落下，茅场晶彦长长吁了一口气，摘下了眼睛，揉了揉因为过度集中注意力而发酸胀痛的眼眶。

咻。

微不可闻的气流声从门缝里传来。

黑色的烟尘在工作室的大门外盘桓，不断的重复着扩散凝聚的过程——如果有人目睹到了这匪夷所思的景象的话，恐怕第一时间就会惊恐的尖叫出来吧？

大约过了十几秒钟的时间，黑烟终于稳定了下来，然后逐渐凝聚成了一个狰狞的紫色怪物。

外形类似于鹿，但是却并没有用来支撑行走的下肢，完全是悬空漂浮着。脸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甲壳，只露出了锋利的白色牙齿。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它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缓缓地靠近了还在闭目养神的茅场晶彦。

而茅场晶彦此时就似乎是被某种奇异的力量所操控了一般，紧闭着双眼，咬紧牙关，额头上出现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放在了键盘上，用僵硬而扭曲的姿势再次开始了敲打。

茅场晶彦身后怪物的身影在他的敲打声中逐渐变淡，直至消失不见。

烟尘散去。

满头大汗的茅场晶彦费力地睁开了眼睛，盯着电脑屏幕端详了几分钟，晃了晃脑袋，然后用拔掉电脑电源线的方式结束了他今天的工作。

……

虚空之门开启了。

卡萨丁率先从扭曲的时空隧道中走了出来，身穿女仆装的蕾蒂西亚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后面。

为了应对突发状况，几乎是在左脚落地的一瞬间，卡萨丁就立刻将手中的虚空之刃架在了面前，剑刃上喷涌出了灼热的能量。

可是想象当中的袭击却并没有到来。

“这是……”

映入眼帘的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灯火辉煌。熙熙攘攘的人群从卡萨丁的面前经过，神色匆匆。显而易见，卡萨丁这一次的远征目的地是一个科技较为发达的世界。

卡萨丁举着虚空之刃的举动并没有带来多大的骚动，甚至行人们把目光更多地投向了站在他身后的小女仆身上——当然，也只是匆匆一瞥，然后就很快地消失在喧闹的人群当中。

在确认了没有危险因素之后，卡萨丁收起了剑，站直了身体。

“奇怪，我并没有感应到召唤者的存在……这个世界的世界意志也是虚弱到了几乎消亡的程度，是恶作剧么？”

在几分钟前，正在通过虚空裂隙前往瓦罗兰大陆的卡萨丁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召唤到了这个世界，并失去了跟之前的世界所有的联系。

“诶？我才发现……这个世界的的意志居然是不完整的？有一小部分被分割出去了？这到底是……”

就在此时——

危机感瞬间席卷了卡萨丁所有的感应神经，他顾不得去思考这些暂时无法找到答案的事情，再次在手中凝聚出了虚空之刃。

地面燃烧起了翠绿色的火焰。

世界被分割了——穿行的汽车、匆匆的行人，都化作了虚幻，被隔绝在了世界的表层。卡萨丁则被拉入了一个更深层次的世界。

一个奇特的男人（对于这一点，我保持疑问）穿过了虚幻的人群，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卡萨丁的面前——他有着极为高大的身材，淡蓝色的皮肤，以及神秘而华丽的金色盔甲。他用他绿色的眼睛注视着卡萨丁，头顶赤红色的水晶球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感谢你，来自虚空的朋友。我很高兴你能接受天辉军团的邀请。”

男人的声音空灵飘渺，平和而充满节奏感，轻而易举的抚平了卡萨丁心中不安的情绪——这也成功的让卡萨丁对这个人更加警惕了起来。

这是一位无限接近于“神”这一概念的概念拥有者，这也就意味着只要这个人愿意，他可以随意的更改这个世界当中由他所掌控的某一个概念。

“天辉军团与夜魇军团的战火，已经燃烧到了这个边陲世界了么？”

听到了这个人话语中的关键元素，卡萨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对于这两个军团，卡萨丁也有过一定程度的了解——之前自称为流浪剑客的斯温就曾经是天辉军团的一员，当然，现在他隶属于莎布·尼古拉丝。

天辉与夜魇，这是两个拥有恐怖战斗力且水火不相容的跨位面联盟，他们会为了摧毁冰封王座或者永恒之树而进行长达数千年的无尽争斗。超过一百名堪比于“神”的伟大存在参与到了这场旷世之战当中。战况最激烈的时候，他们甚至会挑选一个辽阔的世界作为他们的战场——当然，等待那个世界的只有毁灭。

“那么，你是？”

这个奇特的男人朝着卡萨丁行了一个奇怪的礼。

“神谕者，奈里夫。请直接叫我神谕者就可以了。毕竟天辉军团目前只有我一个神谕者。”

在说出他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卡萨丁能够从他绿色的眼睛中感受到某种奇特的情绪——就好像他们两个人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熟悉了彼此一样。

然而卡萨丁可以确认的是，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说出你的目的，神谕者——如果是加入天辉军团的话就算了吧，在瓦罗兰，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完成。”

神谕者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当然，我也没有必要去这么做。我们的未来会有重合的那一天，但并不是现在。我这次邀请你过来的主要原因，是想请你以制衡者的身份成为天辉军团的协力者。”

“我似乎没有帮助你们的必要。”

卡萨丁干脆利落的拒绝了神谕者的邀请——开玩笑，这两个军团之间的那些破事讲个几年都讲不清楚。他可没那个闲情意志去蹚浑水。

“夜魇军团有虚空生物的加入，它的名字你或许听过，叫维克兹。”

“你确定？”

听到这个名字，卡萨丁略显激动地往前迈了一步。

神谕者再次点头。

“我在预言中看见了它的轮廓，以及……更加不祥的征兆。巨大的肉瘤、扭曲的触手、癫狂的嚎叫……我完全有理由联想到那个家伙。”

神谕者没有说出它的名字，但是卡萨丁已经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阿撒托斯，盲目痴愚之神。

联合两个军团也无法抗衡的恐怖之源。

“虽然我并不知道理由，但是我认为，虚空并不需要理由，不是么？”

卡萨丁深吸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紧绷的情绪。

“希望你的预言是准确的，不然我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我讨厌欺骗。”

“明智的选择。”

神谕者伸出了右手，绿色的火焰在他的手中汇集，形成了壮观的旋涡。等到火焰散去的时候，一个银色的次时代头盔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这个头盔可以暂时将我们的身体的数据化，从而在刀剑神域的战场上彼此厮杀——祝你好运，虚空行者。”

说完，神谕者的身影逐渐化为绿色的火焰，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然后，随着火焰慢慢地熄灭，城市的喧嚣再一次传入卡萨丁的耳中。

但是接下来，紫色的光罩再一次将这片街区笼罩了——卡萨丁将这片时空凝滞了起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端详着手中的极具科幻感的头盔。

“虚拟世界么？这次可是有点意思了……蕾蒂西亚。”

“请吩咐，主人。”

“回去，通知吉尔她们。就说这个世界很安全，不必插手。我一个人就可以妥善处理。”

“可是……”

蕾蒂西亚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没有什么可是！这件事比你想象当中的要危险得多，她们就算来了对我也没什么太大的帮助。所以……回去吧。”

卡萨丁没有说错。

先不说头盔只有一个，单纯从虚拟世界这一点来看，就已经足够危险了——能力全部数据化，就意味着卡萨丁需要将包括生命在内的所有的一切都托付于一个一无所知的处理器上。一旦处理器出现故障，虚拟世界内所有的生命都会受到巨大的影响，甚至灰飞烟灭。

如果不是卡萨丁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够在处理器鼓掌之前就立刻脱离虚拟世界，无论是神谕者怎么说他也不会答应这件事的。

当然，自己有自信能够脱离，并不代表也能安全地把自己的同伴从那个危险的世界中转移出来。所以，他不得不向吉尔等人隐瞒这一次行动的危险性。

刺啦。

卡萨丁在蕾蒂西亚的面前打开了通往冬木市的虚空之门。

“万事小心，主人。”

蕾蒂西亚叹了一口气，提起裙角朝卡萨丁行了一礼，然后转身消失在不停扭曲的虚空之门当中。

卡萨丁目送着蕾蒂西亚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虚空之中，裂隙缓缓地合拢。然后，他打了个响指，让这附近的时间重新开始流动。

“来吧，好戏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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