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追,天路已经变得越来越如意,它直直的朝刚才那巨大的飞行器位置延伸,虽然坡度有点陡,但袁子科的坐骑应该没问题。
他加大油门,直追而上,这种速度,追到那里,能看到什么呢?
果然,这里空空如也,极目四望,天空,云朵,大海,连岛屿都没半个。
袁子科掏出摄像机,向四周横扫,向高空索取,飞行器的踪影全无。
是它隐身了还是飞走了?他不得而知,天路并未向更高的天空延伸,再往上,往上,车子也上不了,那里空气稀缺,这种车子不是那种极端环境能工作的。
天路在这里向东转弯,意思是:袁子科,你该出发了,向着出发时的目标:太平洋东岸。
驶了一会儿,袁子科改变主意,天路延伸到纽约,在那里,他要出售部分视频,高价。
车子以接近两百公里的速度前行,没感觉出这种速度,因为参照物是云和大地,不过绝对安全。要是在地面开,得多花时间赶到那里了。
袁子科估算了一下,燃油足够,而且略有剩余呢。
到达纽约已经是半夜时分了,天路向下延伸,降在一处车少人稀的路段,袁子科把车子驶出天路,回首看去,天路渐渐淡化,他虔诚的走出车子,对着天路的方向双手合什。这是他想到的最好的礼节了。至于为什么双手合什,他也不太清楚。
他要找家酒店,好好洗个澡,好好睡个觉,第二天精力旺盛的去向那些编辑展示他的摄像成果。
醒来已经中等,又慢腾腾的洗了个澡,吃午餐,打电话,约好下午的时间。
桑尼是一家大杂志的编辑,当他看到袁子科满面红光的出现时,便想这下有好货了。这家杂志登载的是自然景物相片和少量的风光旅游文字。
袁子科给他看了二十张图片:太平洋上空的云层图,鸟瞰大洋的图片,在这样的高度拍摄,除非是乘飞机,直升飞机飞不了那么高,其他飞机,可以拍,可他这些图片是多角度,全景式的。
意思是拍摄时除非站在飞机的顶部又呆在飞机底部,可飞那么高的飞机你能站吗?你能吊吗?袁?桑尼饶有兴趣的看着袁子科。
但桑尼已经学会不多问,他只是欣赏那些图片:画面清晰,角度恰当,远近搭配,层次感强。好的,这些条件一般摄影者都能做到,可做不到的是高空拍摄。
“还有吗?”桑尼问。
袁子科又递上十来张图片。
桑尼看了一会,无奈的笑道,“袁先生,我们这里不登载科幻题材的图片,你这些照片极其逼真,虽然清晰度不满意,是不是匆忙中拍摄的呀?”
“我想让你开一下眼界,不过,会动的更精彩。”袁子科说,他会的英语不多,夹杂手势,如果说得慢,他可以能表达很清楚,同时他也要求人家讲得慢些。不至于像潜艇上那些人讲的那样,太快了。
“你这些图片是翻拍某部电影的画面吧?还是你到拍摄场地了?”
袁子科不再和桑尼多说什么,他要去另一家媒体去展示他的成果了。
那是一家大的网站,他们对袁子科以往送来的视频几乎全都采纳,给的价钱很不错。
袁子科直接找主编,那个名叫路易斯的高大的壮汉,一见到袁子科直接拥抱,因为他看到袁子科的表情了,这次收获绝对大大胜过以往。
当播放袁子科的视频出现那团黑云时,路易斯按了暂停键。
“袁,你这是哪拍的?”
“看下去吧。”袁子科不动声色,其实,他的得意全写在了眼睛里。
再往下看,路易斯几乎每分钟都要按暂停键几次,“你这是从哪部电影下载来开玩笑的?还是这是一部正在拍摄的科幻片?”其实,他内心有疑惑有问题,多着呢,只是不好明说。
当出现那巨大的飞行器时,路易斯又按暂停键,“这种视频放出去,人们都知道我们做假。没多大意义。”他知道,袁子冬的视频一向很难理解,简直理解不了:怎么拍的?
这些看来科幻的画面太逼真了,逼真到无法指出假在哪里,所以,路易斯很为难:你要么是风光片,要么是生活片,要么是别的其他的片,每天有多少这类假的所谓的外星人视频出现啊,防不胜防。
袁,你走这条路不太合适,路易斯想。
“你说我的片子假在哪里?”袁子科不急,他有的是本钱。
路易只好继续看,他要找漏洞。
乌鸦,蜜蜂,混战,这有可能吗?
路易斯是没法看到天路的。
当他看到海面上的那艘潜艇时,又按暂停键,疑惑的看着袁又按键播放。
潜艇上发生的一切路易斯都看了,他不明白的是原来是高空拍摄的镜头怎么那么顺溜的下滑直至潜艇上空五米的距离,然后是一个男子从天而降,进入潜艇,然后是一个女子从天而降,没入潜艇,然后是两个飞人爬出潜艇,然后是一些军官爬出潜艇。
路易斯脸色大变!那潜艇军官,艇长,不正是咱的哥哥,克鲁索吗?为了证实,他把艇长的脸部放大,是他,就是他,他在海军服役,也正是一名核潜艇的长官。
他站了起来,逼视袁子科,因为他从这些人交谈的语言中知道了某种事情。
袁子科吃了一惊,你怎么了?看视频就看视频,用得着那么激动么?也是,这是贵国的军人,似乎吃了亏。
“他们说了什么?”袁子科不知道危险将近,傻乎乎的问。
路易斯想了想,重新坐下,重新播放。
那一男一女飞离潜艇,消失在高空中,那艘潜艇上的军官表情复杂,这绝不是表演,是真的军人,军官们回到潜艇内部,潜艇驶向本土,很久才沉入水中。
“说,你出多少价?”路易斯问袁子科。
“一百万美元。”袁子科担心自己开的价钱高了。
一听这么高的价钱,路易斯心里更有底了,他抑制内心的颤抖,说要跟老板商量,你等一下。
路易斯到另一间办公室,给安全部门打了个电话,那边莫名其妙,路易斯只说这边有极其重要的情报,有一个人掌握了绝密文件,马上过来,再不过来,人家就走人了。
安全部门也知道路易斯份量,既然报告了情况,肯定有值得跑一趟。
路易斯回到袁子科身边,变得轻松自如,谈笑风生。
“老板同意那个价钱了吗?”
“正在商量了,你知道的,几个股东,意见要统一,如果价钱少一点,我可以为你作主,你明白的。”
袁子科被即将到来的一百万美元弄晕了头脑,所谓利令智昏指的就是他这个时候的状态了。
当办公室里出现几个彪形大汉时,袁子科有点奇怪,当那些人把他的摄像机和视频还有他一起带走时,他傻了眼。
“路易斯,怎么回事?”他大声对路易斯说,他在这国无亲无故,也没有什么朋友,只因他过于沉醉摄影,沉醉在天梯上的日子。
路易斯无奈的对他耸耸肩,说,“只是配合一下调查,只是配合一下调查,你可以请律师。”
路易斯可不想出卖他,况且这不是出卖,但袁子科已经牵涉到军事领域了。如果不是他哥克鲁索,他认为袁子科提供给自己的是一个科幻大片。
以他从业多年的经验,对摄像知识的掌握程度,刚才看到的不是科幻,而是真实场景的拍摄。
那么,袁子科是什么人呢?路易斯很疑惑,很想知道。
安全部门警戒松懈的把袁子科带回驻地,他们不太在意这个人也不在意他的摄像机和他的视频,但那得看看,也许是履行公事罢了。
每年都有若干分之一的这类公民报告是虚惊一场。
袁子科摄录的画面出现在屏幕上,几个工作人员在看。
他们很惊讶,但都是不明所以的惊讶,直到潜艇进入画面,直到那些军官走出潜艇,他们才紧张起来,后来,万分紧张起来,马上给袁了科提高警戒级别!
不是不能拍摄潜艇,而是那场面太过,啊,不该是你拍的!不该是你在这个地点,这个时间拍的。
袁子科再也不能悠闲的戴着手铐坐在一间随意的屋子里了,他被转移到更为隐秘的地方,简直是最隐秘的。
四个工作人员全副武装的在他前后左右戒备。
袁子科手足无措,这时的他也隐约想到了他触犯了什么法律:拍了飞行器,涉及外星秘密,不能外泄,拍了潜艇,波及该国的军事秘密,当然更不能外泄。所以,被控制了,是理所当然的。
渐渐的,他冷静了下来,没什么可怕的,我又不杀人放火,偷抢骗等等,我是好人,一个平凡的喜欢冒险的,热爱大自然的,对钱很感兴趣的人。
他被带到了审问室。
一个饱经风霜的中年男子坐在他面前。
“你上次办的旅游签证还没有过有效期,是吗?”那男子问,中文说得真好呀。
“是的。”
“你办的是B-2旅游签证,是吗?”
“是的。”袁子科奇怪怎么没问名字,职业,籍贯,家里有几口人(某国好像就是这样问的)。也许人家已经掌握自己足够多的资料了,懒得问了。
“你上次离开本国是上个月的十七号下午三点,从洛杉矶起飞,是吧?”问得真机械啊。
“是的。”
“我们的入境记录没有你入境的手续,怎么回事?”终于,问到重点了,一连串“是的”过后,看你怎么回答。
袁子科怔住了,完全不掩饰他的窘迫,那种幼稚的,毫无经验的神态被审问官看得一清二楚。
是啊,这可是个问题啊,当初怎么没想到呢?只想到天梯的路刺激,想到拍摄美景,想到再遇到那三个仙人。
怎么回答啊?袁子科很矛盾,他竟然脱口而出,“怎么回答啊?”缺乏相关经验的幼稚显露无遗,把对方弄得差点笑了。
外面通过透视镜观察的几个主管也笑了,因为有翻译嘛,所以听得懂。
“我是从太平洋上空开车过来的。”他扭捏了好久,说道,他还怕人家笑话自己呢。
“怎么开?你的汽车会飞吗?”审问人显出了极大的兴趣。
“不会,是沿着天路开来的。”袁子科老实回答,他觉得没必要隐瞒,反正又不是什么,你们也抢不走我的天梯天路。
连看都看不见,摸也摸不着,所以,袁子科差不多像记者访问他的状态。
“天路?天路在哪?”那人如果不是看过视频,如果不是那潜艇是绝对真实的,如果不是那几个军官是绝对真实的,他早就哈哈大笑了,当眼前的袁子科是神经病。
问题是,他不是神经病,他极其神秘!
袁子科还不知道的是,围在他身边的四个全副武装的家伙,枪里是高度麻醉针剂,如果这个袁子科有什么异常举动,无法控制局面的话,要果断的射出枪里的麻醉针。
高度麻醉?是的,没错,每管可以使一头健壮的大象软绵绵的入睡。
该国安全部门的最高层和该国的最高层直接关联,潜艇传回的报告被最高层传达到安全部门的最高层,最高层又把袁子科的视频传给该国最高层。
那潜艇的几个军官被飞机接入最高层和其他人一起,看了那个自己在潜艇上的视频,人人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不信的是:竟然有人近距离拍摄了他们在潜艇上的举动。
“你们确信当时没有人临近潜艇上空偷拍?”相关级别的人问军官们。
军官们态度坚决的回答,“没有,绝对没有。就算我们是瞎子,光从技术上来说,不可能做到。”
可有人做到了。
军官们被带入一间屋子,透过观察镜,可以看出另一间屋子的袁子科。
这家伙出名了,大大的出名了,不过不是在民间,而是在核心高层及安全部门高层。
“天路无所不在,既在我的脑海中,又在这地球任意空中。”袁子科如实回答,他说的是实话,可听起来像玩笑。他的态度是诚实的,经验丰富的审问人判断,他说的是真话。
“我们为什么没看到?我们可以接触天路吗?”
“到现在为止,我所知道的,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不可能看到天梯天路,也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那么,现在有天梯或者天路吗?你看到的范围内。”
“没有,因为我不想让它出现。”
“你什么时候才想让它出现呢?”
“在我需要的时候。”
“你拍下的那些蜜蜂和乌鸦作战的情景,还有潜艇的事,你认为当时,其他人或者事物能感知你的存在吗?”
“我想当时没有谁能感知我的存在,甚至是天空中那巨大的飞行器也无法知道我和天路的存在。”袁子科越说越骄傲,越说越得意,干脆都端出来吧。
够拽了吧?
“天空中还有巨大的飞行器?你和它们是一起的吗?啊,忘了问,你认识进入潜艇的那个男子和那个女子吗?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你们是一起的吗?”审问的人越问发现自己的智商越低,像是跟一个小孩玩家家。
这种询问从来没过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两个人,包括从潜艇中出来的军人,也从来没有见过那巨大的飞行器,和那些蜜蜂乌鸦,这都是我第一次。”
“你想一下,那飞行器有可能没见到你吗?”
“没有可能,因我的天路围绕着它转了好几圈,它们毫无反应。”
“那飞行器至多有多大?”
“大概三个足球场,我指的是立体的,连观众席一起算在内的。”袁子科答道。
这是由审问到询问的过程,那经验丰富的男子离开袁子科,来到另一间屋子,这里有一群人在等着他。
人人面面相觑,事情重大,极其重大!
“我们遇到麻烦了吗?”有人问,这个问题听起来幼稚,其实是征求其他人的意见,他也没底啊。
“从军人们的反映来看,再从视频来分析,这些外星人是友好的,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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