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彼岸 第十二章：残酷的往昔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

看着湫一脸兴奋得样子，鳞温润的点了点头微笑的说道：“湫很厉害哦～就连天界众神都没有弄明白的东西都明白如何使用。”

听到鳞的夸奖，湫毫不客气的夸耀道：“那是当然的啦！！”

看着湫那一脸自豪的样子，鳞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好了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件手铠，哦～也就是你命名为［太虚之握］的事情的？”

“呃～这个…这个嘛……”听到这个问题，湫一下子便焉了下来。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清楚。

看着湫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鳞不由安慰道：“如果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就算了，你不告诉我也行。”

看着鳞略显暗淡的眼眸，湫咬咬牙还是决定就此摊派的好：“也不是不能说。算了，鳞姐姐我们先回去吧。等到了家里，我再和你详细说明。”说完也不看鳞的神色，直接一个纵身冲进海中向下游去。

看着湫一脸纠结的样子本想安慰他时，却听他说要回去再说。广阔无边的海域上，只留有一个似是想要抓住什么而伸出的芊芊柔荑，以及一句注定无人倾听的幽幽叹息：“其实…你不用说也可以的……只要…你别欺骗我……就好……”

回来后湫与鳞谁也没有谈及太虚之握的事情，两人洗漱好后便准备各自睡去。

回到自己房间的鳞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每一次闭眼总会想起湫那张欲说还休的纠结面孔。

［你……究竟还有什么…是我所不了解的呢……究竟还有什么事是连我也不能说的秘密……］

想及此处，鳞的眼睛便不由自主的涌出泪花。胸中的阵阵抽搐，从心底蜿蜒而上的苦楚通通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又是……］

“咚咚咚”

随着敲门声的响起，紧接着的便是湫那稚嫩的声音：“鳞姐姐睡了吗？”

听到声响的鳞急急忙忙的抹了把眼泪，调整好心情后温和的说道：“还没有，怎么湫还有什么事吗？”

一边说着，鳞一边打开房门便看见眼前抱着枕头的湫。

“明天我就要走了，今天晚上能不能一起？”紧张的湫根本不敢去看鳞的眼睛，低着脑袋的他就像是一个等待审判的囚徒般不安。

看着眼前揣揣不安的湫，鳞不由失笑道：“可以啊～不管怎么说明天进就要远行了，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鳞姐姐！最喜欢你了！”惊喜的抬起头来的湫，看着面前尽管面无表情，但眼眸之中始终散发着温暖人心的神采的鳞，不由自主的高呼道。

“好了，快进来吧。”摸了摸湫的小脑袋，鳞拉着湫的小手走进房间。

给湫铺好床铺后，鳞便招呼着湫赶紧睡觉。但闭眼还没几分钟的鳞就听见书在哪里自言自语。

“第一次见到鳞是时候是那里呢？”

不待鳞说话，湫便接着继续说道。

“好像是游尾郡的河边！”

听到这里的鳞瞳孔不由自主的猛然收缩［怎么可能……］

“记得当时我刚一睁眼便看到了鳞，风吹起了各种各样的花朵，鸟儿在欢唱着歌。”

“风吹起了蓝色大海般的秀发，花的清香与艳丽更加衬托出姐姐的完美无瑕！那一瞬间我脑海中只留有鳞姐姐那精致而又完美无缺样貌。那一刻，时至今日我依旧铭记于心！”

“从一岁起我便知道自己与别人是不一样的。大人们所说的话，所想要解决的困难，在我心里完全都不是问题！”

“我不知道自己的特异之处究竟是好是坏，于是我开始拙藏。但在我两岁的时候我便突然明悟到这是不行的，自己不可能一辈子都在进行着拙劣的表演。”

“于是我开始慢慢的展露天赋，我开始向大家展示自己的与众不同。又过了半年，那一天究竟是几号我已经忘记了。但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听到这里的鳞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在湫两岁半的时候所发生的事……

［不会……］

“我清楚的记得！因为守备力量的不足，海盗们突破了激流的防线。接到消息的鳞姐姐只顾的将我随手安置在邻居家便和怒涛一起前去支援。”

听到这里的鳞突然眼前一酸，晶莹的泪珠辗转于眼眶之中……

“可就在大家走后没多久，食妖兽来了……尽管主战力都已经离去，但剩下的人们依旧拼死努力守护者弱小的孩童们。”

“呜…呜呜……”

“可是没用啊！仅剩下的粼妖们不是伤残人士，就是年龄大不到哪里去的少年人。”

“……别说了……呜呜呜……别说了……”

“于是，从一个点的失手，到一个面的颓败，最后演变成了全线崩溃……凄惨的哀嚎不知从何时起成了星移之海下的主旋律，不少粼妖的孩子被吃掉……就连我……也不例外……”

“别说了！快别说了！呜呜呜～你还是个孩子，不应该这么残忍的记得这场悲剧！”止不住的泪水印湿了枕头，实在听不下去的鳞哭喊着希望湫停下来。

“在被吞下去的那一刹那，我恐惧，害怕，大声哭喊！但这一切都没有用。在这绝望般的绝境里，我突然想起了很多事！大量收记忆突兀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它使我明白了自己为何如此特殊，使我懂得了自己究竟是谁，更使我懂得了……如何自救……”

“……别说了……这不是你该承受的痛苦……”

已经泣不成声的鳞紧紧的抱着湫，不知是在安慰湫，还是抒发自己内心深处的痛苦。

“我不知道自己在妖兽肚子里呆了多久，不见五指的黑暗，肠胃蠕动的声响，外界凄惨的哀嚎！这一切的一切使得我对时间的感官迟钝。”

“……”

早已泣不成声的鳞只有不时抽搐的身体，以及湫自己脸上所感受到的水渍显示着鳞内心深处的悸动。

“但我最终还是活了下来！靠着对于鳞姐姐的思念！靠着对将来的渴望！靠着对自己无力的痛恨！我最终活了下来……”

“从那以后，我开始渴望力量！渴望知识！于是书房的脉术成了我眼中唯一的希望，最终……在三岁那年，我成功的再次开启脉门！”

“有关［太虚之握］的讯息，也是在那次事件中，我所知晓的资料之一！”

闭上眼睛紧紧的抱着鳞，哪怕是已经有些透不过气了，湫也不愿松手。

黑暗之中，紧紧拥抱着的两人就像是抱着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