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次元君在次元 第十八章 悲喜得功

这日上完课，无崖子询问阿彬“为什么一次也没用过北冥神功？北冥神功，海纳百川之意，可夺取他人内力为己用，你莫不是觉得这门功法太多歹毒，所以才一直主张自己集聚内力？”

“这倒不是”，阿彬可不像段誉那般迂腐，他有自己的顾虑：“我觉得武道一途，不该过多的依靠外物，我怕似这般获取内力太容易，会对冲击武道更高峰造成阻碍，得不偿失”。

“哈哈哈”，阿彬的话，让无崖子欣慰而笑：“你的确有志气，为师很高兴，可是你却聪明反对聪明误了，外物？什么是外物？莫非得了能够增加内力的天材地宝不去吃？得了绝世神功就不练？找到绝世神兵就不用？这才不算依靠外物？”。

“这……”，阿彬哑口无言。

无崖子脸色一正，道：“北冥神功，虽说可以汲取别人内力为己用，可人体经脉的承受力，却只能慢慢扩张，否则，一旦汲取了自身超过自身经脉承受力的内力，会造成自己筋脉寸断，再说了，汲取的内力，炼化为自身也需要时间，并非是拿来就能用的”。

“内力修练之途，如滚雪球一般，雪球越小越难滚，第一缕内力无中生有，更是有百日筑基之说，汲取别人内力为己用，也就前期方便，等到内力深厚，自己修炼出来的内力越发精纯，滋生速度也快，或许你就看不上别人那点杂驳的内力了，故此，你的考虑，完全是多余的”。

“多谢师父教诲”，阿彬心头一个结解开了，诚心拜服。

“阿彬你原来具有上上之姿，只是修炼时间太晚，筋脉固化，现在只能算平庸了”，经过这些日子相处，无崖子对自己这个弟子的心性也了解一些，坦言说道。

“是！”阿彬恭敬地听着教诲，“不过不知少林的易筋经可否帮助徒儿提升一些资质？”

“嗯，这的确是个办法，少林易筋经可化腐朽为神奇，易经洗髓，只是当年为师收集天下武学，也没能得手易筋经”，无崖子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佛学武功以「空为极旨，道家内功则自无滞、无碍而趋无分别境界，两者虽殊途同，练到极高点时甚为相似，但入门手法及运作方法毕竟大不相同。

“要不要告诉无崖子师傅，我已经获得了易筋经了呢？不！还是算了，不然不好解释从何得来。”阿彬仿佛若有所思的想着。

“阿彬，叫你大师兄进来！我有些话要对他说。今晚，你就到别处睡吧。”无崖子看着做思考状的阿彬有些欣慰地说道。

“是”

第二日，阿彬照常前往无崖子处上课。

“阿彬，这几日我已经帮你将北冥神功的疑惑去除，也没有什么好教你的了。”无崖子有些感慨的说道。

“怎么会师傅，学究天人，小徒就是学一辈子也学不完。”阿彬有些崇拜也有些感慨“终于要来了吗？虽然来得时候，目的就是无崖子那70年的精纯内力。但是经过多天的相处，阿彬对这个神采飞扬，风度闲雅，有才华横溢的无崖子，心生敬佩之情。”

“为师时日不多，最后想要你做一件事。”无崖子有些严肃地看着阿彬。

“师傅请说，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百件阿彬都会为师傅做到。”阿彬听到无崖子之言，有些哽咽的说道。

无崖子叹了口气，说道：“我要你去杀一个人，一个大大的恶人，那便是我的弟子丁春秋，今日武林中称为星宿老怪便是。当年这逆徒突然发难，将我打入深谷之中，老夫险些丧命彼手。幸得我大徒儿苏星河装聋作哑，瞒过了逆徒耳目，老夫才得苟延残喘，多活了三十年。星河的资质本来也是挺不错的，只可惜他给我引上了岔道，分心旁鹜，去学琴棋书画等等玩物丧志之事，我的上乘武功他是说什么也学不会的了。

这三十年来，我只盼觅得一个聪明而专心的徒儿，将我毕生武学都传授于他，派他去诛灭丁春秋。可是机缘难逢，聪明的本性不好，保不定重蹈养虎贻患的覆辙；性格好的却又悟性不足。眼看我天年将尽，再也等不了，这才将当年所摆下的这个珍珑公布于世，以便寻觅才俊。

我大限即到，已无时候传授武功，因此所收的这个关门弟子，必须是个聪明俊秀的少年。所幸上天，在我时日无多的时候送来了你，不知这事你做还是不做。”

“徒儿一定杀了丁春秋这个叛徒为师父报仇！”阿彬，重重的跪了下去，郑重其事的给无崖子磕了三个响头。

“好！好！好啊，阿彬你既然答应了为师，就一定要做到，否则为师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无崖子突然释放浑身的浑厚内力，将阿彬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然后又收起内力，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徒儿，一定谨记自己的誓言，否则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阿彬擦拭着额头的冷汗，刚才虽然只有一瞬，但是阿彬感觉自己就像是大海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支离破碎的可能。

“好！阿彬你起来吧，带上这枚戒指，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逍遥派的新一任掌门。”无崖子老怀欣慰地看着阿彬。

“是！多谢师父！”阿彬面无表情的接过掌门戒指。

“阿彬，为师最后再送你以一件大礼吧！也不枉我们师徒一场。”无崖子人哈哈一笑，突然身形拔起，在半空中一个筋斗，头上所戴方巾飞入屋角，左足在屋梁上一撑，头下脚上的倒落下来，脑袋顶在阿彬的头顶，两人天灵盖和天灵盖相接。

阿彬下意识的喊道：“师傅不要！”

阿彬突觉顶门上“百会穴”中有细细一缕热气冲入脑来，嘴里再也叫不出声，心道：“唉！还是开始了”只觉脑海中愈来愈热，霎时间头昏脑胀，脑壳如要炸将开来一般，这热气一路向下流去，过不片时，再也忍耐不住，昏晕了过去。

阿彬只觉得全身轻飘飘地，便如腾云驾雾，上天遨游；忽然间身上冰凉，似乎潜入了碧海深处，与群鱼嬉戏；一时在寺中读经，一时又在苦练武功，但练来练去始终不成。正焦急间，忽觉天下大雨，点点滴滴的落在身上，雨点却是热的。这时头脑却也渐渐清醒了，他睁开眼来，只见无崖子满身满脸大汗淋漓，不住滴向他的身上，而他面颊、头颈、发根各处，仍是有汗水源源渗出。阿彬发觉自己横卧于地，那老者坐在身旁，两人相连的头顶早已分开。

只见那老无崖子然变了一人，本来洁白俊美的脸之上，竟布满了一条条纵横交叉的深深皱纹，满头浓密头发已尽数脱落，而一丛光亮乌黑的长髯，也都变成了白须。

阿彬一骨碌坐起，道：“师傅”阿彬再也真忍不住了，看着衰老即将死去的无崖子不禁失声痛哭。

无崖子眯着双眼，有气没力的一笑，说道：“好徒儿，不要哭了，大功告成了！乖徒儿，你福泽深厚，远过我的期望，你向这板壁空拍一掌试试！”

阿彬闻言朝着板壁隔空一掌，板壁应声炸裂：“好厉害！”

无崖子微笑道：“你还没学过本门掌法，这时所能使出来的内力，一成也还不到。你师父七十余年的勤修苦练，岂同寻常？不过，你只要……咳，咳……”说到这里，连连咳嗽，已是上气不接下气，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卷轴，塞在阿彬手中。

“去找画中人，她会交给你本门的武功的，你相貌俊俏，又是逍遥派掌门人，照理这女子不该违抗你的命令，很好，很好……”越说声音越轻，说到第二个“很好”两字时，已是声若游丝，几不可闻，突然间哈哈哈几声大笑，身子向前一冲，砰的一声，额头撞在地下，就此不动了。”

阿彬忙伸手扶起，一探他鼻息，已然气绝，“师傅”阿彬悲从心来，放声大哭。

哭了一会跪倒在地，向无崖子的遗体拜了几拜，默默祷祝：“无崖子师傅，虽然我是带着别有用心的目的来的，但是经过这段日，我已真心将你当做我的师傅，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丁春秋这个恶贼，以慰你在天之灵！”祷祝已毕，整理下衣衫，走向屋外。

“大师兄，师傅已经去了”阿彬走到苏星河面前，面色沉重地说道。

“掌门师弟，师傅昨晚已经告诉我了，”苏星河平静地说，但是其通红的双眼却表现出他的心情并没有那么的平静。

第二日，安葬完无崖子。

“不知师弟不知接下来有何打算？”苏星河看着阿彬询问接下来的行动。

“接下来，我会去找两位师叔，学习功夫，然后再去杀掉丁春秋。大师兄你们就安心的在这里生活吧！”阿彬说完便运起凌波微步消失在山路中。

“恭送掌门师弟！师叔！”苏星河拱手向着阿彬消失的地方，其余弟子则跪向着阿彬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