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之系统无敌 第四十三章 斩龙

“什么东西？”三副出了一身冷汗。“打开声呐看看那是个什么东西！”曼斯放下枪，拖着铜罐踏进船舱，他脸上抽搐，满脸杀气。

“速度太快，没法jīng确成像，长度大约十五米，看起来像条鱼！”二副大声说。“鱼？”三副说，“什么鱼能以五十节的速度潜游？”

“是个活的东西就好，干袭击我的学生。”曼斯切开一根新的雪茄点燃，狠狠地活动了一下面部肌ròu，“只要是活的东西，就一定会死！”

曼斯打开舱壁上的武器柜，一支L115A3狙击步枪树立着放置在中央。这种ying国造的远程狙击步枪堪称狙击步枪的皇帝，又名L115A3远程狙击枪、超级狙击步枪。能够在约1.6公里外对目标实施精准打击。

但是执行部依然不满足于它的xing能，进行了弹药优化。曼斯把一枚一枚泛着冷蓝色光、弹头上雕琢古老花纹的子弹填入弹夹，每一枚子弹的底火都被涂成血红色，这是高危武器特有的标志。

“现在我真喜欢执行部里搞武器优化的那群疯子！”曼斯把弹夹拍进枪里。“会是龙王么？”三副不安的问。“是就太好了，我就是来杀他的！”曼斯闪出船舱。

曼斯靠在舱壁上，脚踩在船边的栏杆上，整个身体像是一把撑在舱壁和栏杆之间的三角尺，这样才能在剧烈的颠簸中保持平衡。他在红外瞄准镜里看见了水下那条的“鱼”，那东西正在全速游动，体温远高过于水温，这把它彻底bào露了。

杨星宇换好衣服出来时，正好见到曼斯扣动扳机，一道笔直的冷蓝色光线she入水中，那是曳光弹头在空气中摩擦升温的结果。枪声如雷鸣，杨星宇估计巨大的后坐力能把一个壮汉掀翻。

水面下那道锐利的白色水线的推进忽然受阻，水面上卷起了漩涡。

曼斯连续开枪，整整十发大口径子弹she入水中。那些冷蓝色的光线前一道还没有熄灭，后一道已经追上，同时几道冷光在漆黑的空气里滞留的时候，带着危险的美感。曼斯看着那个生物在水中左右迂回，似乎想要回避，摘下雪茄嘶哑地笑了起来。

“塞尔玛，更多的子弹！”他大吼。他要看着这东西的尸体从水里浮上来，让他看清楚，看是什么东西敢袭击他的学生。

塞尔玛带着新填满的弹夹冲出船舱，半空中徘徊着海事局的直升机。直升机的大灯说亮就亮，照在那东西带起的漩涡上。他们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在追逐着摩尼亚赫号。

“知不知道，好奇害死猫啊。”杨星宇轻声说。

漩涡中央涌起大量气泡，不可思议的巨大黑影忽然闪现。黑影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突破水面，直升上天。有些人双腿一软，瘫倒在甲板上。

他们从无数的理论课中知道这个族类是存在于世界上的，却没有一次亲眼看见他们现身。那是神迹，是龙破水升天的奇迹，这些狂风bào雨都是为了迎接这伟大的一刻。

杨星宇眼中亮光一闪，飞速拿过曼斯手中的已经换上弹夹的L115A3狙击步枪。抬起、瞄准一个部位、跟着移动、扣动扳机，“嘭”。

龙吃痛的咆哮一声，坠入水中。

“它……它差点gān掉了一架重型直升机？它怎么能从水中跃起二十米？”塞尔玛傻了。“应该尊称为‘他’，他是只智慧生物。”曼斯说，“这样下去我们是它的下一道菜。”他看向杨星宇，“干得不错，不过你是怎么打痛他的？”

“哦，之前在水下我把他身上一部分龙鳞刮掉了，现在还没长出来。不过看来这次得给那些人洗脑了。”

突然，可怖的水线再次从水底浮起，直追着摩尼亚赫号而来。

“我们好吃么……它这么追我们。”塞尔玛问。“它真正在乎的……大概是那个铜罐。”曼斯扭头对前舱大喊，“还有什么武器？”

“只有十枚微型水下炸弹了。我们现在是拖船，为了避免检查时有麻烦，武器全都卸掉了。”大副以吼声回应，他正在掌舵，加力全开的引擎让摩尼亚赫号像只发狂的剑鱼似的，他的额头上沁出层层热汗，他全部jīng力都在那些复杂的仪表板上。

“好吧，没想到是遭遇战啊！水下炸弹准备释放！”曼斯高喊。

舵轮在大副手中飞快地转动，摩尼亚赫号溅起近乎十米高的làng花，以大角度的折线在水面上拉出一个“Z”字形。同时二副开启水下舱门，十枚水下炸弹被连续释放出去。

因为“Z”字形航线的缘故，它们组成了三排，前排三枚，中间四枚，后排三枚。微型引擎启动，炸弹们悬浮在水下五至十米，从声呐监视器上看去，它们就像一个捕shòu的陷阱那样等待着那东西。

“漂亮！”二副为自己鼓掌。

炸弹的位置摆放完美，这东西要么减速绕开这些炸弹，给摩尼亚赫号留点逃走的时间，要么就得跟炸弹亲密接触。虽然是微型炸弹，但也是装备部那帮疯子的产品，他们设计这些炸弹的时候非常希望一颗就把洛杉矶级的航空母舰装甲炸穿。

曼斯把二副挤开，趴在cao作台上，声呐显示屏上那些闪亮的光点和那个外形有点像鱼的庞然大物越来越近。

“极度接近，五十米！”二副高喊，“那东西直冲过来了，没有减速！”“好！炸死他！”曼斯欣喜。

那条龙的巡游速度接近摩尼亚赫号，也是五十节，五十米的距离只需要两三秒钟就没了，仅仅是一个急刹车的距离。但是谁能在水中仅用五十米刹住车？

杨星宇默然看着，看着这些人白忙活一场，也不能提醒他们。总不能说“喂喂喂，你们不行的，炸不死他。”这样的话把？

“它……它停下了！”二副的脸色煞白。

他们都竖起耳朵等待如惊雷的爆破声，可声呐显示那庞然大物生生地停在水下炸弹的封锁线前。这不像是刹车，没有什么惯性滑行，而是“嗖”地就完全静止了，速度直接变成了零。这种灵活即使是海豚也做不到。

“直接引爆？”二副抬头看着曼斯。“会有效么？”“会不会有效你们都先看看屏幕……”一名实习生看着这些大佬，小心翼翼地说。

屏幕上原来的十个光点已经消失了五个，而那个庞然大物正围绕着剩下的几个光点游动，像是一条小鲸鱼好奇地和一小群海蜇嬉戏。二副完全懵了，抬头看另一块监视屏，上面显示五枚水下炸弹的信号已经消失了。

最后一个光点也消失了，在二副来得及去引爆炸弹之前。曼斯抬起头来，“我猜……你的炸弹被吃掉了。”

“吃……掉了？”二副涌起了一种巨大的无力感，“会好吃么？”他忽然问了一句无厘头的。“看船尾……”塞尔玛的声音颤抖，手指船尾。

所有人塞尔玛的手指看过去，追赶他们的不再是一条细细的水线了，一根漆黑的背脊浮上了水面，隐隐约约看得出那根脊椎每一块都像是礁石般嶙峋，长尾高速地摆动，却没有带起任何水花，一张巨口半沉在水下，露在水面上的是狰狞的上颚，看得见两根枯huáng色勾齿。

“果真……是脊椎动物。”曼斯低声说。“爬行类当然是脊椎动物。”塞尔玛一愣。

“关于龙的很多理论都是推测，没人确定他们就是爬行类。也许所谓的龙，只是人心里的yīn影。”曼斯说。

“船长！炸弹又有信号了！”二副惊喜地狂呼，像是一个悲伤的父亲忽然找到了他失踪的孩子们。曼斯一愣，意识到了什么，“快，引爆！”

“奇怪，它们……不是被吃掉了么？”二副还有些茫然。

“可还没被消化！那东西的身体能隔绝电磁波，可现在他要浮到水面上张了嘴！你的炸弹们在他的胃里叫爸爸呢！”曼斯狠狠地拍下起爆按钮。

震耳yù聋的爆炸声从背后处传来，声音让整艘摩尼亚赫号都颤抖起来。十枚水下炸弹同时爆炸的瞬间，一道树立的火柱凭空出现，仿佛连通天际，犹如一柄由火焰构成的剑被神从云端里投掷下来。瞬间，火焰爆裂开来，混在炸药中的尖利金属片向着四面八方溅she，有些直接击中了摩尼亚赫号的船尾。

“成功了！”塞尔玛高喊着挥舞手臂，她看见那根漆黑的背脊在爆炸瞬间被扭曲。只要那还是个生物，就绝不可能活下来。

成功了？杨星宇瞄一眼塞尔玛，无知的人类啊。此刻，剑出鞘半尺。

“要是能捕获个活体多好。”三副叹息。“十五米长、五十吨重的活体，你准备怎么运回卡塞尔学院？”曼斯问。“那是龙王诺顿？”塞尔玛问。

“应该不是，龙王的智商不会低到把炸弹吃了。”曼斯说，“一会儿可以过去看能不能取到肌体的碎片，回去做个研究。你们这次表现得都不错，实习课我给你们满分，你们会是卡塞尔学院历史上少见的实习课满分。”

塞尔玛点点头，想说什么，这时候杨星宇动了。

又是一声咆哮。人们才反应过来，定睛看去，甲板上出现了一条骨刺突出的断尾。所有人都冷汗直流，如果没有杨星宇的那一剑，那么……

“谢……谢谢，杨星宇……”塞尔玛慌不择言。“小事。”杨星宇没有收剑，而是看着江面，仿佛那条龙会随时出现。

这时，距离摩尼亚赫号不远的水面上，一条黑色的背脊缓缓地浮起。那东西缓缓地长大了嘴，所有人都能看见它密集的牙chuáng一直延伸到接近喉咙，深处是一枚闪着红光的水下炸弹。

“还要引爆么？”二副问。

“它在等你引爆呢。”曼斯说，“你记得爆炸瞬间出现了一条冲向上方的火柱么？是那个东西把嘴张开对着上方，爆炸产生的大量热气流从它的嘴里喷出，释放了压力，就像龙炎一样。它现在把嘴对着我们，你引爆，热气流会对着我们涌来。”

“他的消化道是铁做的？”二副不敢相信。

“我判断错了。”曼斯低声说，“他的智商一点也不低，他吞掉炸弹，是因为他知道那些炸弹对他没用。他攻击直升飞机，大概是他不喜欢灯光骚扰它。躲避我的子弹也是不喜欢被骚扰而已，伤不到他。他在和我们这帮走投无路的猎物玩游戏……”

“现在要怎么办？”二副问。“应该发动引擎。”杨星宇看一眼四周，说道。

“引擎已经过热，没法坚持多久了。”轮机长说。“不需要跑多远，灯光往船头方向照一下，看看那是什么。”杨星宇一直前方。

大副回头看了一眼，愣住了。黑暗中他们只顾着驾船奔逃，声呐扫描的方向始终对着背后的追踪者，却没有意识到前方连山一样的黑影。是长江之上的三峡大坝。

他们距离这座耗资数百亿的巨型人工建筑只剩下几公里的距离，巍峨的堤坝矗立在漆黑的水上，像是一个巨人躺下沉睡。无路可逃了。

“我们不是有钥匙吗？通过他打开三峡闸门。我们过去之后，船长用言灵·无尘之地隔绝危险，看准时机，关闸门，把那龙类……拦腰截断！”杨星宇声音低沉。

曼斯眼睛一亮，“好主意啊。快，发动引擎！”

过热的引擎再一次咆哮起来，船尾猛地卷起水làng，摩尼亚赫号仰首挺进。曼斯和杨星宇独自站在船尾，看着远处洄游的庞然大物，雨水沿着他们的脸飞快地下流。

“来吧！”杨星宇低声说。

没有出乎原著的意料，那龙类也在等这一刻，猎物开始奔逃时，最后的追猎才开始。他忽然沉入水下，犀利的水线再现，现在没有什么能gān扰他了，他以前所未有的高速bī近。

“通航禁止！通航禁止！靠近船只立即减速！”大坝上方传来船闸管理人员的呼叫。“该死的，”杨星宇暗骂一声，“别管他们，往前冲，‘钥匙’！”

三副抱着“钥匙”出现在前舱，“钥匙”睁大了眼睛，直视前方夜色里越来越近的人字门。他伸出了稚嫩的手，凭空指向前方，幼小的身体微微一震，眼睛里流动着淡金色。巨大的力量从他的手上汹涌而出，每个人都感觉到了。

人字门轰然洞开！“钥匙”的言灵qiáng行打开了通道，他能命令的不仅仅是活灵，也包括三峡航道的安全系统。

巨量的水泄入下层船闸，激流立刻把摩尼亚赫号拉了进去，船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七十节航速。他们向着前方加速前进，前面等待他们的是二十米高的瀑布。紊乱的湍流中，摩尼亚赫号已经无法保持航向了，整条船在湍流中时而横过来，时而箭一样向前直蹿。身后的龙类似乎是觉察到危险了，降低了速度。

“减速了？”杨星宇皱眉，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他回想着剧情，灵光一闪，“曼斯船长，有没有办法威胁到这个铜罐？”

“威胁到它。”曼斯很快就找到了。他拿出了一个古老的锡瓶。这个锡瓶在埃及的一处墓葬中沉睡了几千年，卡塞尔学院花费了重金从一场拍卖会中获得它。

卖家并不明白这东西真正的价值，但是卡塞尔学院的人知道，他们把整个锡瓶漆成代表“高危”的红色，珍而重之地保存在“冰窖”里。

曼斯把锡瓶里的液体倾倒在身边的铜罐上，铜罐被他用一根缆绳和自己捆在了一起。

这的确激怒了龙类，水中的龙发出刺耳的尖啸。他放弃了和湍流对抗，背脊弯成弓形扎入水中，向着摩尼亚赫号扑进。

“所有人系紧安全带！”大副吼叫，“前进！”他把加速器推到顶。

摩尼亚赫号随着湍流“飞出”一级船闸，通过了人字门，短暂地滞空。大副听见轮机在空转中熄火了，他按照船长的命令，做了一切能做的事。

“嘟嘟嘟”的蜂鸣，是最后那枚炸弹的信号，二副拍下了引爆擎！

两人的瞳孔倒映着可怕的景象，一张巨口张开急速bī近，两根枯huáng色的、弯刀般的利齿足长一米，排牙密如荆棘！他的大半截身体还在船闸内，就急切地探出头来，漆黑修长的身躯半隐在黑夜里，密密麻麻的鳞片闪着微光。

剧烈的爆炸来自那东西的体内，喷涌的火焰如同一柄超大号的焊枪。

一连串的爆音从曼斯的嘴里吐出。言灵·无尘之地。

他在领域内下达命令，巨大的气压由内而外，无论是炸弹碎片还是高温火焰都被bī退。转瞬间，曼斯周围出现了一道球形罩壁，把爆炸的冲击隔离，罩壁之外，灼热的风把钢铁都软化了。那东西被冲击波震退，半身不受控制地回缩，蜷曲成团。

杨星宇握紧剑，看准了一根飞翔曼斯的骨刺，挥出！

三副的怀里，“钥匙”猛地抓紧了小手！

人字门引擎即刻发动，重达两千吨的钢铁巨门轰然合拢。长达15米的巨大身躯被拦腰截住，凄厉的狂笑从湍流中刺出，像是柄利剑。曼斯捂上了耳朵，他从未听过到这样的笑声，说是笑，又像是濒死的痛苦哀嚎。

……

卡塞尔学院图书馆，控制室，一片死寂。

摩尼亚赫号的信号中断已久，屏幕上一片漆黑。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施耐德教授搓着手来回走动，这样的等待让人坐立不安。

全体人员……不，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很不安，路明非除外，他正在星际争霸上激战。

他也知道这时候如果被人发现他在打星际着实是个可耻的事儿，不过看起来EVA觉得时间很难熬，这个虚拟少女在屏幕这头到那头不断地踱步、蹦跳、挠头，以及无聊地在地面上画圈圈，突然她提议“不如来一局一对一吧。”

……路明非觉得是男人就不能拒绝。

好久没玩了，还好手没生，路明非鼠标在手天下我有。他还是虫族，完美的开局探路、小狗骚扰、出刺蛇、升级一攻一防、开分基地，行云流水。

路明非扛了EVA九波攻势之后，只剩下半队受伤的刺蛇了。

“再来啊，我准备好了。”路明非补满了人口，蝎子和皇后也都补满了能量。“第十波。”EVA说。

航母？龙骑？还是成群的光明圣堂？路明非期待的时候，屏幕忽然黑掉了，只有隐约的暗纹飘过。他按按回车键，居然还能激活对话。

“EVA你是死机啦？”路明非输入。“没有，游戏在继续，我把镜头拉远一点给你看？”“镜头？什么镜头？”

他看清了屏幕上的敌人。EVA说得对，只有“拉远镜头”，这敌人才能被看见。最后一波，EVA只有一个单位：一条黑龙，大得可以遮蔽一切，正张开双翼缓缓地滑过，它吐出烈焰，所到之处，全部刺蛇化为血浆。屏幕刚才不是黑了，而是因为这条龙比屏幕显示面积还要大出很多倍，路明非看到的暗纹是它的鳞片。

“好大只！”路明非喊出声来。“黑龙之王尼德霍格，它名字的意思是‘绝望’。”EVA说，“你输了，下次再玩咯，路明非。”

“大只？”施耐德教授皱眉，“什么大只？”路明非猛地站起，“‘大只’在中文中是安静的意思……我是说，好安静啊！”

“是很大只啊！曼斯……你到底怎么样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大屏幕忽然亮了，一张老人面孔出现。银白色的头发梳得很整齐，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把他的皮肤变做了开裂的古树或者风化的岩石，但是线条依旧坚硬，银灰色的眸子中跳dàng着光。笔挺的黑色西装裹在他依旧挺拔的身躯上，胸袋里cha着一支鲜红的玫瑰花。

一时间路明非说不清老人的年纪，从皮肤和面容看，他已经很老很老了，可坐姿像一头年轻的狮子。

“太帅了！”路明非感叹，“真是极品老头！”

“昂热校长。”施耐德教授说。“摩尼亚赫号已经平安落在三峡水库的二级船闸。我们获得了重要的资料，感谢诸位的努力，我宣布解散。”校长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