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之系统无敌 第二十九章 惊变

（上一章写错了，夏洛子爵不是铁三角之一，是铁十字蔷薇之一）

两辆漆黑的四轮马车从远方驶来，进入庄园，等待在里面的人急忙迎了上去。从第一辆马车里钻出来的的是梅涅克，等待的是穿着白衣的医生和护士。

医生和护士对于梅涅克没有丝毫兴趣，就像一群闻见腥味儿的猫，直扑向第二辆马车中抬下来的古朴的箱子。梅涅克走上台阶，和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三位老绅士握手。三位老绅士年纪都很大了，为首的那人白发苍苍，拄着拐杖，因为站的有些久，“呼呼”的喘着粗气。匆忙握手之后，也奔向了被医生护士围绕的木箱。看到这件来自东方的货物后，三位老人停止喘息，眼里透出堪比汽灯的光芒。

昂热跟在梅涅克之后走上台阶，“这的确是正货，但对方交付了货物，没有收钱。”

“为什么？”为首的绅士问。

“他们认为那是被诅咒的不祥之物，急着扔掉它。”昂热耸耸肩。

“可惜不是活体。”另一个瘦高的绅士叹息着说。“活体可不会老老实实趴在你手术台上。”为首的绅士凝视箱子，“对于这件标本的解剖将给我们带来前所未有的详尽资料，那将是打开另一个世界的钥匙…也或许是毁灭另一个世界的武器。”

梅涅克从未见过这三位老人如此激动。作为秘党级别最高的长老，他们始终把自己的冲动隐藏在淡淡的烟草香味和平静的声调下。为首的是马耶可勋爵，瘦高的像竹子的是夏洛子爵，而始终叼着烟斗的则是德意志银行的副行长甘贝特侯爵。他们三人无一例外从事金融业，持有这个国家近乎一半的财富，这也是梅涅克用于购买古物的巨额财富来源。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工作？”外科大夫莫德勒走了过来，搓着双手，浑身轻微颤抖，“这太让人激动了，它一定会是医学史上的奇迹！”

三位长老之间互相对视。最后是甘贝特侯爵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不，我亲爱的大夫，不是医学史的奇迹而是全世界的奇迹……那么现在就开始解剖吧，不要耽误时间，解剖完毕立刻转移标本。”

“我能被委以这项工作，觉得很荣幸，太感谢了。”莫德勒向着箱子奔去。

“应该有人去充当莫德勒大夫的助手，应该由我们的人在旁边，免得发生什么意外。”杨星宇征求三位长老的意见。“别紧张，他死了几千年了，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已经完全透水。”梅涅克说。

“不，星宇的顾虑是正确的，对于这种非人的生物，我们一样不能用看待人类的眼光看他们，否则，那后果我们承担不起。昂热，你和他一起去吧。”马耶客勋爵说。他看向杨星宇，“年轻人，要好好努力，别给你的先辈丢脸。”杨星宇点点头，内心无奈：我当然不会给我丢脸了。转身跟上莫德勒的脚步，簇拥那个箱子进入卡塞尔庄园的酒窖。

“梅涅克，做好警戒的工作，让你的人都打起精神，不允许任何人在这是侵入酒窖，决不允许！”马耶克勋爵下令。“当然！”梅涅克信誓旦旦，“那里有我父亲珍藏三十多年的波尔多葡萄酒，就快到可以享用的时候了。”

“梅涅克，不说点笑话你会死么？”夏洛子爵无奈地看着这个年轻人。作为出生就决定命运的密党新领袖，梅涅克应该是取代三长老的人。但显然他太爱玩也太能玩了，觉得什么事只要花百分之八十的力气就足够了，常常会用“这是不同时代”来嘲弄他的长辈们。

“不会，只会很无聊。”梅涅克低下头，金色的眼睛在茶色镜片后翻起来看着三位长老。

……

地下酒窖中，浓郁的酒香和橡木香在酒窖中悄无声息的流淌。护士们用一片白色布帘隔出了一片空间，布帘的正中央是那具黑色的棺材，莫德勒大夫的助手打开了一只扁平的手提箱，露出里面整齐的手术工具，刀锋在煤气灯的灯光下反射着锐光。杨星宇套上一件白色的医袍，站在莫德勒大夫身后，旁边是未来的校长：希尔伯特·让·昂热！

杨星宇悄悄打量着年轻时的校长，白色衬衫加上牛仔背带裤，金色的头发隐藏在灰色条纹的贝雷帽下，黄金瞳被一副金色框架的眼镜遮挡着。真是帅啊，不过比起我来还是差了点儿，嘿嘿。

“开始吗？”昂热问。

莫德勒大夫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慢的举高双手，助理为他套上双层橡胶手套。

昂热掏出一柄折刀，在旁边的水银盆里微微浸了一下，然后把刀探入了棺材顶盖和侧壁之间的接缝。

刀刃沿着接缝前进，一枚又一枚半尺长的棺钉在折刀刃口上被折断，密封已久的古棺露出了漆黑的窄缝，积累了上千年的青色气体带着尖厉的锐声喷出，大夫们和护士们不约而同的闪避。

“用抽风机！”见此，杨星宇沉声说。

酒窖口的男护士猛踩着飞轮，驱动一架人力抽风机，通过一根粗大的橡胶管把那种成分不明的青色气体抽到外面去。

折刀围着棺壁平稳的移动，昂热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小伙子，你可真有把力气。”莫德勒大夫隔着口罩赞扬。因为质地像是大理石一样坚硬的棺材壁在昂热手中像是长绒棉一样薄脆。

一名男护士把一盏煤气灯提高到莫德勒的头顶照亮，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那即将揭开棺盖的一刻就是揭开另一世界大门的一刻，面对这具腐朽的棺木，这些受过严格科学培训的医生和护士都感觉到一种绝大的幸福感。

昂热收回折刀，点了点头，两名护士稳稳的把棺盖抬起，向着旁边平移开去。

“天呐，这真是医学史上的奇迹！”莫德勒按着胸口，发出由衷的感叹，如果不是后面有护士扶了他一下，他几乎要倒栽在地。因为眼前这具尸体和他之前见到过的那些腐尸完全不一样。

那是一个沉睡的天朝男孩，皮肤柔软，乌发温润，轻轻闭合的眼睛上一根睫毛都没有脱落。但他确实又已经死了，干枯的身体带有明显的脱水痕迹，全身肌肉萎缩，皮肤沾在骨骼上，像是沙漠上死去的动物在干燥的空气中存放了几十年的样子。

男孩穿着一件白色的丝绸长袍，像是当时汉人的儒家衣冠，绣满了龙、凤、孔雀、宝相花和璎珞的隐纹，外面套着织金锦的窄袖袄，头顶剃秃，周围留一圈头发，恰恰是党项人当时的发式。棺材中散布着金银饰品、玉质珠链和钱币。天朝男孩躺在米黄色的云纹织锦上，脚下放着一面银牌。

一切正如他下葬的那一刻，在这具古老的棺木里，时间仿佛被封印了，过去的上千年只是弹指一挥间。

“这会是伪造的吗？”莫德勒不得不怀疑自己所见的一切。他是个愿意相信奇迹的人，但是眼前这个奇迹未免太令人惊悚了。

杨星宇上前，小心的拾起那块银牌。他触到云纹织锦的瞬间，那张华丽的锦缎崩溃了，化成了一片灰色的尘埃，那些蚕丝纤维经过了上千年之后，只徒然留下了华丽的外表而已。

“天啊，应该采样！应该采样的！”莫德勒痛惜的直甩手。

“这是西夏文字，虽然我看不懂。”杨星宇把那块银牌递到莫德勒面前，“大夫，总不能怀疑你自己的眼睛吧？也许能够杀死一个人伪装成千年古尸，但你要如何找到这样一张有上千年历史的织锦让他躺上去呢？”

昂热觉得这么重大的情报需要上报，于是他拿过银牌，“我要先把这件事告诉他们，我会很快返回。”

……

梅涅克在望眼镜中眺望他家庄园外的旷野，“我们在棺材中发现了这个，应该是关于他身份的重要证明。”昂热走到他身边，把那块银牌递上。

“这是什么？”梅涅克把银牌递给旁边的路山彦求助。

路山彦翻看了那块银牌，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怎么?”昂热问。

“按照道理说，这具尸体应该是个很有身份的西夏贵族，下葬的时候都会有一面纯银的银牌说明他的身份，但是这面不是。”路山彦举起银牌，“银牌上的文字是西夏文，他的念法是，”路山彦换了中文：“‘五雷猛将，火车将军，翻天倒地，驱雷奔云，对仗万千，统领神兵，开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

“这是什么？”梅涅克呆住了。“道教的开旗咒，是一种召唤神兵镇邪的咒符，这是件镇邪的法器。”

“这么说他被埋葬的时候，身份已经暴露了？”昂热说。

“回去，看看尸体上有没有插着涂擦鸡血的长铁钉。”路山彦说。“如果当初下葬他的人确实觉得他是妖邪，那么他应该会用锁魂钉一类的东西扎满。”

“那东西会有用？”昂热耸耸肩。

路山彦愣了一下，也耸耸肩，“我怎么知道，我是新派官员，对于老旧的东西我也知道皮毛的。”

……

“天啊，这浮灰般绚丽的往日啊。”莫德勒吟诗般的赞颂着，看着护士解开了天朝少年身上的白色长袍。煞白的长袍像是一片光影般湮灭，露出男孩干瘪的胸膛和小腹，他全身的骨骼都在皮肤下凸显出来，修长挺秀，经过许多年，依然可以判定他曾经是个俊秀的孩子。

“天啊!”莫德勒又说。

杨星宇好奇的打量着那具尸体。这时，系统说：“先离开这里，随便找一个借口。”杨星宇沉思，随口就说：“莫德勒大夫，我需要去个厕所，很快回来。”见他沉迷在那具尸体中，杨星宇悄悄地退出去。

莫德勒没管杨星宇。在男孩的长袍下，一具锻钢的手铐拷住他细弱的手腕，那具似乎是为他刻意订做的小号钢拷深深的陷入他的皮肉里，经过了太多年，似乎已经和腕骨都融为一体了。

更令人惊悚的是一根青色的、半米长的巨钉从他的心口没入，洞穿胸骨，把他整个人和棺材钉在了一起，更多的铁钉从他的身体四方贯入，只留下钉头在外面。

“这是怎样一个被诅咒的人啊！”莫德勒低声说着，接过护士递来的钳子，从男孩的颅骨太阳穴上起出了第一根长钉。那根凶恶的钉子足有十厘米长，带着倒钩，几乎贯穿了男孩的大脑。

“钳断手铐，把所有钉子都起出来，注意不要造成太大的伤口，这样保存下来的完美尸体，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具了吧？”莫德勒对护士说着，开始撰写他的解剖记录。

昂热和杨星宇同时回来，这时铁盘里扔着二十多根长钉。昂热拿起一枚端详，发现完全符合路山彦的描述，是古代天朝人用于镇邪的法器。深深的凹槽里涂有鲜红的朱砂，过了那么多年也不褪色。

铁钉上没有汞腐蚀的痕迹，他们没有给他灌汞，不知道如何保存的那么完好。”莫德勒说。灌汞是古老的尸体保存方法，相传天朝的第一个皇帝秦始皇死后便是被保存在一个满是汞的世界里，液体汞像是河流一样在他的棺木下流淌，汞蒸气弥漫整个空气，保护他的尸体千万年不化。

“要杀食你们还真是艰难啊。”昂热无声的对那具尸体说。

……

此刻，在一间书房里，正在进行着一个具有重大意义的谈话。

“你们觉得梅涅克怎么样？”马耶克勋爵问。“虽然是个贪玩的孩子，但他和他的伙伴们足够勇敢和聪明，就像我们当年那样。”甘贝特侯爵说。“那么我在此提议，让卡塞尔家族的后裔梅涅克·卡塞尔成为秘党的下一任领袖，取代我们长老团的位置，”马耶克勋爵举起手，“是我们更新新血液的时候了。”

短暂的沉默后，夏洛子爵和甘贝特侯爵也都举起了手，这个至关重要却又简略之极的表决便这样完成了。

马耶克勋爵露出了笑容，“老伙计们，很多年我们没有感觉这样轻松了，我的下一个提案是，我们为什么不成立一个学院呢？”“学院？”甘贝特侯爵愣了一下。

“一个教授秘密知识的学院，只招收有限的学生，但他们应该是最杰出的、最精锐的、最好的！”马耶克勋爵握拳，“我们将凭借他们组织一支军队！以此来赢得我们的战争！”

马耶克举起一只手，“现在可以举手表决了吗？”夏洛子爵和干贝特侯爵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一起举起了手。

“学院名字叫什么？”干贝特侯爵问。

“既然牛津和剑桥都是以地名命名的，我们何不把它命名为卡塞尔学院呢？我们是在卡塞尔庄园成立了这个学院。”夏洛子爵提议。

以后屠龙的大本营——卡塞尔学院就这么草率的成立了。

……

酒窖里，杨星宇和昂热的额头有一层薄汗，而莫德勒的额头则是汗水淋漓而下，护士只能不断的为他擦汗。

“锯子。”莫德勒伸手，护士立刻把一把钢丝锯放在他手心。“拍照。”莫德勒再次说。

这时，他暂时离开了手术台，用深呼吸来恢复体力，杨星宇走过来和他交谈。

突然，手术台边的女护士一声尖叫，杨星宇猛地转身，他习惯性的抓住从不离身的轩辕剑剑柄。

那名女护士犯了一个错误，她不慎把那颗保存完好的心脏刺穿了，一股小小的、不可思议的血泉从心脏的缺口处涌起，足有20厘米高，带出了一颗银色的珠子。

莫德勒来不及发怒，大喊：“止血！止血钳！”突然，莫德勒的声音从大喊转为喃喃。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见了那颗表面干枯的心脏微微搏动了一下。

“他没死他还活着他是活的！活的！”莫德勒转头寻找昂热和杨星宇，“这是跨世纪的发现，旧的历史将被改写！我们就要成为书写历史的人了！”

他的话音未落，那枚青色的、半米长的巨钉被人抓起，带着锐利的尖啸，贯穿了天朝男孩的心脏。他是杨星宇，他看起来纤弱的手臂释放了不可思议的力量，那根钢钉把整个心脏贯穿之后，又贯穿了解剖台的钢皮，把天朝男孩彻底的钉死在那里。

“不要！”莫德勒的话出口，却已经没用了。

心脏只搏动了一次就彻底停止了，最后一丝生命迹象消失，天朝男孩依然只是古尸而已。

杨星宇额头尽是冷汗，眸子里冷光四射，压得莫德勒喘不过气来。他低低的喘息了几下，才恢复了镇定，慢慢的松开了握住巨钉的手。

“医生，我们尊敬您的科学素养，但现在不是追求科学真理的时候。”他的声音不容抗拒，“解剖到这里停止，把所有钉子原样插进去，收拾好棺材和箱子，准备好立刻送标本走。”

他叫上昂热离去，在门边回头，一字一顿，“我们会很快回来。”两人奔跑起来，脚步声在酒窖的过道里迅速远去。

……

书房的门被用力推开，杨星宇走到桌前，把那枚银色的珠子放在骨瓷茶具的托盘里，带着血迹的珠子在华丽的维多利亚风花纹衬托下，显得格外狰狞。

“这是什么？”夏洛子爵拿起珠子端详。

“在标本的心脏里发现的”杨星宇深深吸了一口气，“心脏出现了搏动，他没死。”

所有人的脸色一瞬间都变了，马耶克勋爵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即使不死者也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存活！不，即使是纯血的龙类，三代种之后也不会有那么强的存活能力！”

昂热走上前，说：“这是我和杨星宇亲眼看见的。”

“是一代种和二代种么？该死该死没有想到，没有想到。”马耶克勋爵站起，高速的踱步，“我们是中了头彩么？我们获得的第一具完整标本就是一代种或者二代种？可是一代种和二代种加起来也不过几十个，每一个都有名字和封底，会是谁呢？会是谁呢？”

“我来不及通知你们，第一次搏动之后，我就用那些法器刺穿了他的心脏，把他的心脏毁掉了。”杨星宇说。

甘贝特侯爵松了一口气，“好！好！杨星宇你做的很好。”

“不！还不够！”马耶克勋爵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应该立刻烧掉标本，用炸药来做，一点组织都不要残留，绝对不要残留！”

夏洛子爵和甘贝特侯爵对视一眼，“同意！”

昂热见决议已经作出，就要去执行。突然，杨星宇脸色大变，“不好，恐怕晚了！那个狂热的医生为了探索真理可以做出任何事！包括……使用肾上腺素复活那条龙！”

所有人脸色惨白，杨星宇来不及说什么，和昂热狂奔向酒窖。

梅涅克明白情况有多么紧急了，他扭头大喊：“酋长和老虎跟我一起上山！山彦，你带剩下的人守住酒窖入口！准备好来福枪！烟灰，还有你的克伯虏炮！”

……

昂热踢开酒窖的门直冲进去，折刀滑入他的掌心，在年久失修的木楼梯上跳跃着前进。杨星宇已经拔出了轩辕剑在一旁警戒。

杨星宇快速扫视一眼，皱眉。因为里面什么都没有。但他的确能感受到一股凛冽的杀气。

“在眼用不到的情况下，就闭上喽。”杨星宇闭眼，凭借感觉锁定那条龙。

忽然，杨星宇感觉到一种可怕的气息正在渐渐贴近他，可是他无法分辨方位，那种诡异的气息像是看不见的鬼影围绕着他踱步。他和那个看不见的对手之间的弦已经绷紧到极限了，他几乎要被压垮了。

这时，他大脑的某根神筋微微一跳，伸手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那块银质的铭牌，抛向天空，用汉语喊道：“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队仗千万，统领神兵，开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

银质铭牌在空中一震，仿佛汽灯那样强烈的光一闪，一瞬间无数幻影散逸出来，那是一支纵马飞驰的古天朝队，凌空间向着杨星宇压下。

短短的瞬间，杨星宇敏锐的听力分辨出那个异样的呼吸声，就在他正背后。

杨星宇猛地睁眼，璀璨的黄金瞳绽放，开启炼金领域：嗜血，回身舞动轩辕剑，全身肌肉暴起，“逆袈裟！”声音如同古龙咆哮，金刚怒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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