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之葬歌 第五章 奇怪的梦

寂然很喜欢雨天。雨,滴嗒滴嗒地掉在地上,像是在弹奏一首悦耳动听的小曲,拨动着他的心弦。

但是，寂然喜欢的绝对不是这种雨天。乌云笼罩着田野，电鞭划破了长空，狂风刮断树枝，巨雷震耳欲聋，骤然间暴雨如注，闪电在天上舞绸子。

寂然前面出现了两个分岔口，一个是满是汽车的公路，另一个是空无一人的高架路。本能的，寂然选择了走无人的高架路，这样子他应该会快点回到婶婶的家里。希望晚餐还剩下一点菜和一小碗饭。

寂然看到了，在一个角落里，一个蓝色指示牌竖立在田野里。上面刻着三个数字，000！

000高架路！

寂然顺着高架路走着，突然，路上开始有了些人流。他们裹在长袍里，寂然看不见他们的脸，也看不见他们的身体，但是寂然知道，他们在盯着自己。

不知为何，寂然突然很慌，心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失去，那种......失落的感觉。寂然用力捂住自己的心口，慌慌张张的开始向前跑去。

一路上，雨非但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了。高架路的两边，站着无数的黑影，在看着寂然，沉默着，窃窃私语。

寂然听不懂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能继续往前走去，他感觉到了，那个‘东西’离他越来越近了。

慢慢的走着，寂然突然看到了高架路的收费站，寂然无比兴奋，快速的朝着收费站跑去，想要快点离开这个高架路。这个高架路太不真实，就像活在......梦境里一样。过了收费站，他就回去了，回到了普普通通的人世。

也许是因为太过兴奋了，寂然完全没有认真思考过为什么高架路的收费站会没有一个人。

终于，他走过了收费站，但是看到的不是寂然所期待的车流，听到的也不是人世的喧闹声。

他看见了一道光，白光，从天空的最深处，穿越云层，降临在这高架路上。恍惚间，寂然似乎听见了马蹄声。

寂然看清楚了，也听清楚了。那白光后面，竟然是一个骑在马上的人，不，或许他是一个骑在马上的......神！

白色光芒中站着山一样魁伟的骏马，它披着金属错花的沉重甲胄，白色皮毛上流淌着晶石般的光辉，八条雄壮的马腿就像是轮式起重机用来稳定车身的支架。它用暗金色的马掌扣着地面，坚硬的路面被它翻开一个又一个的伤口。马脸上带着面具每次雷鸣般地嘶叫之后，从面具上的金属鼻孔里喷出电光的细屑。

而马背上坐着巨大的黑色阴影，全身暗金色的沉重甲胄，雨水洒在上面，甲胄蒙着一层微光，他手里提着弯曲的长枪，枪身的弧线像是流星划过天空的轨迹，带着铁面的脸上，唯一的金色瞳孔仿佛巨灯一般照亮了周围。

北欧神话中，阿斯神族的主神——奥丁。

他来了，一如传说中，骑着八足骏马Sleipnir，提着世界树枝条制成的长枪Gungnir，穿着暗金色的甲胄，披着暗蓝色的风氅，独目！

他本该只存在于文字和壁画里！

“我等你很久了！”雨里传来奥丁低沉的声音。“你还没来，但是我等着与你真正见面的那一天。不会等太久的！”

寂然突然看懂了，这里不是一个普通的高架路。那些裹在长袍里的身影不是人，而是死侍！

寂然忽然想起来路明非跟他说过，高架路是从001号开始，000号高架路根本就不存在。这里不是高架路，这里是一个巢，龙王的巢-尼伯龙根！

突然，奥丁举起自己战无不胜的长矛，向寂然投掷。

那是一柄“一掷出就一定会命中目标”，是百发百中的神枪，可以击穿它击中的任何东西，随后自动回到主人手中。从它射出那那瞬间，被瞄准的那个人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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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然同学，寂然同学！”

迷糊中，寂然听见了声音，似乎是老师的声音。

寂然突然坐起，拿起手中的语文书，认真的阅读了起来。

“寂然同学，在课上睡觉，以及不穿学校校服而是穿便服上学，根据校规的第三条，第五行，第十四点，你需要做七天的放学值日。现在，由于破坏教室的学习环境，以及扰乱老师教学，方便出去和路明非同学一起注意班内学生的情况表现吗？”厉园霞，路明非和寂然的语文老师，面带微笑，笑里藏刀，‘询问’道。

寂然，没有说话，只是尴尬的微笑，点点头后和跑到教室外，和路明非同学一起注意，以及监视班内同学的情况表现。俗称，罚站。

“寂然，你做什么梦了？”路明非好奇的问道，在课上，寂然趴在语文书后面，安静的熟睡着。突然间，寂然就像羊癫疯犯了一样，开始颤抖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教室里的人都看着寂然，就像看一个神经病一样。

“做梦嘛！”寂然左手托住头沉思。他做了一个什么梦？

似乎一开始是他走在高架路上，然后雨越来越大，然后周围有死侍，但是它们并没有攻击他，而是看着他窃窃私语。再然后就是看到了......

寂然越想越吃惊，似乎在梦里自己闯入了尼伯龙根那种地方，自己好像被昆古尼尔瞄准到了。

寂然摇了摇头，苦笑道，‘希望这只是个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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