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之哥是个传说 第三十一章:我错了吗

我快，但有人比我更快。

“你他M的，你骂谁小兔崽子啊？吃屎去吧你。”

我的眼前闪过一道残影，只见一张小桌，跃过我的头顶直砸向光头几人。

“他M的，这二个小兔崽子活腻了啊！都他M的给老子上，给我卸了他们。”

几把菜刀横空劈散小桌，光头怒骂一声，举刀横劈向我。

“哈哈…他女良的，一年多没跟老大一起干过架了吧！真他M的痛快，你们几个龟孙子，给爷爷来吧！”秀才放声一笑，不知从哪儿找了块板砖，掷向冲在最前的光头，扔给我一根不知从哪卸下来的铁棍，道“老大，接着。”

“这小子。”我一把借住横飞而来的铁棍，入手一片油腻，这怕是盛烤鱼用的铁架子吧！我暗暗一笑。

掂了掂手，还不错，一尺长，虽然只是有点油腻，但也总好过赤手空拳的强。

我一个跃身，移步躲过斜劈而来的一刀，一把撕下裤带，包裹在铁棍一头。总算好了，至少没那么滑润。

多年的打斗经验，锻造了我一身眼疾手快的本领。我一把抓住横劈而来持刀的手腕，看也未看来人的面貌，一棍狠狠地甩在这人手臂骨节。

我的力量本就不小，再加上愤怒之下更是气吞斗牛。呼呼的破空声刮过，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只听得一声骨节断裂的清脆声响彻耳鸣。

这时我才看清楚这人的相貌，看着二十有五的模样，右颈上刻着一句英文样子的纹身，长相还算清秀。一张清秀的脸庞，此刻却满是痛苦的狰狞。

我却并不留情，当然，我也没想过留情，当他与光头入伍时，就注定了他的良知已被磨灭；当他举刀劈向我时，就注定了此刻与我的对立。

这个世上，本没有什么菩萨心肠，有的只是你不惹我，我不对你；你若惹我，你死我活。我想活着，我就只能想尽办法让你死。

我持棍的手腕，一把挽住这人的后颈，用力一带，用他的背挡住了狠狠劈向我的几刀。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未过，抓着他手腕的手掌猛地发力，‘啪嗒’一声响，菜刀掉落地面。我往身前一送，左肩向他的手腕猛地一压，他的掌心几乎都贴近了手臂，再一带，用他的背抵挡了劈来的几刀，整段动作一气呵成。

他白眼一翻，嚎都嚎不出一声，直接昏死了过去。我毫不留情竭力一踢，一脚将他踹飞，时机把握得恰当刚好，三把劈向我的刀，再一次劈在了他的身上。

机会稍瞬即失，不等那三人再次举刀，我猛地一跃上前，一脚狠狠一个断子绝孙脚踹飞一人，倒霉的孩子，这人无巧不巧，后脑撞在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上。好家伙！这是哪家娃娃没事恶作剧，搬了一块石头横在马路上的！这人但也直接，‘哼哼唧唧’闷哼几声，眼皮一翻昏死了过去。

我并不停留，紧接着一棍甩在另一人的右颈，这人更加直接，哼都没哼一声，白眼一翻口吐白沫着倒地昏死了过去。

我慢慢得冷静了下来，聚精会神面临眼前的斗殴，眼都不敢乱瞅一下。毕竟一人独斗四人，看着轻松，实者不然，只要一个不留神，临场不会变通，不懂得把握机会，说直白了就是没有实际经验，倒下也是分分钟的事情而已。

我并不停留，甩棍打偏了举刀劈来的这人，一手掐住他的脖颈，他想用刀劈我，我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一头撞在他的鼻梁，一股殷红的鼻血顿时猛烈喷涌而出。

在一个人最脆弱的敏感神经，遭受到致命重创的时候，比如说太阳穴、眼、鼻、颈、以及男人的特有等部位的时候，他的浑身劲力在刹那间如同消散一空，就像百岁老人有气提不上力，也就是俗称的神经错乱。

虽然只是稍瞬即逝，但对我来说，已足够了。

我一把抓住这人持刀的手腕，不等他缓口气的之间，抓住他脖颈的手腕猛一发力，往我身前一送，我曲漆猛然顶在他的胯下，这人如杀猪版一声凄厉惨嚎。

我也总算稍稍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松缓了一丝。虽然一挑四之下我能以无伤而胜，也算是了不得了。但明眼看着虽是如此，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就算是胜，我也只是险胜罢了。

若不是多年来打架斗殴练就成了眼疾手快的本领、若不是多年来一身身伤痕换来的各种临场发挥的经验、若不是足够冷静的判断以及善于把握时机……

有太多的若不是，此念想想，若是缺少了那一条不当，现在我怕早已躺在了地上了。

偏头看去，顿时，我目眦欲裂。

包括光头在内的二人，围攻着秀才，他们三人身上尽是血纹伤口。秀才左手领着把鲜血淋漓的菜刀，右手几乎都快废了，一片片血淋淋的肌肉，几乎都快给削没了。但他却死死咬着牙巴，嘴唇都快咬烂了，也没肯吭一声。

我的双眼一片模糊，热泪顿时夺眶而涌。

地上躺了着两个死人，一个几乎都被砍下了脑袋，另外一个，它是...王伯。

“啊…啊…”

“王伯，秀才。”

我如同一头猛兽，发出不似人的嚎叫，一棍猛地甩我眼前这人右颈，一把夺下他手中的菜刀，紧接着一脚踢飞。跟着手中的铁棍，掷向猛劈秀才的光头，死死紧握着菜刀飞也是奔了过去，一刀砍翻剩下的那人。

仿佛不受控制般，我一把抓住光头后颈，向后猛地一带，一脚踹出。光头直接面朝苍天背朝黄土飞了起来。我手掌一松，光头直接倒在了地上。

我跪在地上，脑海一片混乱，一刀刀猛劈着光头，视线中一片血肉横飞。

热泪，鲜血，混织在我的脸庞，此刻的我看着就像一个地狱逃出的恶魔般，那么嗜血，那么疯狂。

“老…老大，你醒醒，你给我醒过来啊。”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不知我劈出了多少刀。死死紧握着手掌，指甲都镶进了手心中。可身体的疼痛，又怎及得上心灵的悲痛？

我看了一眼跪在我面前的秀才，他的脸色如同死人般的苍白，他的浑身鲜血淋漓，他的眼镜也早已不在，我知道，没有了眼镜，五百度的近视，他根本看不大清楚。不管他怎样，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兄弟…真正的兄弟。

“秀…秀才，你走。”

我的眼泪不断流淌着，洗刷着我脸上的血渍，但却怎么也洗刷不去，我心中的痛。

“老大，你说什么啊？你……”秀才悲愤的吼道。可此时此刻，这声音是这么的苍白无力。我知道，若不是他凭着一口毅力支撑，恐怕也早已倒下了。

我毅然站起身来，头也不回走向那个被削了半边脑袋的那人，面无表情一刀砍下了他的脑袋，抓着脑袋上的头发提了起来。

“老大，你这是干什么啊？你他娘的到底想什么啊。”秀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走向我，怒吼道。

“你他李大爷的，劳资不是跟你说了吗？叫你走啊！”

“你滚啊…快滚啊。”我悲愤朝秀才怒吼着，连踢带推着。

因为我知道，早先我已暗中通知了陆毅，警察应该就快到了。

“你个混蛋，我叫你滚啊！你怎么还不滚啊混蛋，你他李大爷的想气死我是不？”

秀才面色苍白，却无比坚毅的脸庞，我不禁心里升起一股暖流淌过，却也更加的悲愤，语气柔和道:“秀才，老大求你了，你快走好吗？”

我默然闭上双眼，缓缓睁开眼睛，悲痛说:“秀才，你快走吧！若是我不在了，老大只希望，你能替老大，多照看好我家二老，老大拜托你了。”

“老大，别这样好吗？你走，我不走。你快走，大不了顶多就是个死，我来。”秀才使劲推着我，毅然道。

“你走不走？你不走是吧？我马上死给你看，你信不信？”我决然看着秀才说。举着血迹斑斑的菜刀，顶着自己脖颈，锋利的刀刃轻而易举划破了我的肌肤，殷红的血液滚淌而出，

“老大，你……”

“你真不走是吧？”我不等秀才话说出口，毅然把菜刀微一用力，脖颈血口更开，嫣红的血液，看着是那么美得凄绝。

“别…好！我走就是了。”

警笛声划破了凌静的夜空，美妙的节奏，此时此刻听着竟那么像死亡的交响曲。

“走…快走。”我有些急切道。

“老大，你千万不要放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一定…”

一把扔下手中的菜刀，我提着人头，缓缓走上前去。在老王的尸体面前，我重重跪了下去。

“王伯，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你。”怔怔看着老王苍老而坚硬的老脸，我猛地闭上双眼，却怎么也无法阻止水雾的肆虐，泪如雨下。

“我错了吗？”我不禁一遍遍问着自己。

“我错了吗？我错了…我错在哪里？”

抬头望了望星空，我脑子里升起千丝万缕的思绪。转念间好像想了很多，胀得头痛欲裂。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脑子里一片空白。

直到我被朦朦糊糊拷上警车，带去一个我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地方。

脑海中依然还是不断呻吟着一个声音。

“我错了吗？”

清明踏青快乐读书！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4月4日到4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