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朵朵找出了七个小筐,都是竹子编的,将这七个小筐都交给了蚩尤,说道:“拿着。”
“做什么用?”
“去采摘小饼原料啊。”朵朵诡谲的一笑,说道。
“我不去,在这里等你妈妈回来。”
“我妈妈每次回来都是午后,几时这么早回来过。跟我去吧,不然你一个人呆在家里有意思吗?”说完,朵朵诡谲的一笑。
蚩尤想也是啊,花满溪要午后才能回来,我一个人在这里就更加寂寞了,还不如和她去透透气。
就在蚩尤眼神一犹豫,那朵朵便现错时机的将一堆倭瓜大小的竹筐扔了过来。口中说道:“拿着吧。”
本能的接在手里,好家伙,这扔就是七只竹筐,由于功夫好,接住不费吹灰之力,可要将这七只竹筐长时间的拿在手里,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如果硬要用内力使这七只竹筐相互吸引,连成一线也是可以的,但时间不能长啊,这又不是表演,没有必要费那么大劲。
朵朵找来一根竹杆,将小筐窜在一起,说道:“这回知道怎么拿了吧。”
蚩尤傻傻地一笑:“呵呵,知道。”接过竹杆,扛在肩上,挑着一大串竹筐,如果有人看到,准保认为是个卖筐的货郎。
朵朵又是诡谲一笑,说道:“你这样子连洞口都出不去咧。她要过竹杆的一头提在手里。
蚩尤也学她的样子,单手将竹杆的另一头提起,串着黄色小筐在二人中间。
还是头一次走出这山洞呢,原来山洞外面到处都是大树杜鹃,两个人在树下穿行,有的时候还需要低头哈腰。
杜鹃盛开着,一朵朵,一簇簇的,满树都是,树与树相连,蚩尤跟着朵朵在树下面前行,仰头一望,杜鹃花儿罩住了天空,阳光只能从几处花间缝隙中穿透进来。
锦绣尚且不说,更有香气浓郁,蚩尤一大口一大口地猛烈吸着这样老酒一样醇的花香。
在花间穿行了能有数百米,到了大树尽头,蚩尤看到了蓝天,回望是高山,满山的杜鹃,前瞻也是花海间,整个山川岗峦,都被万紫千红的杜鹃花儿笼罩着,
蚩尤吸吮着鲜美的空气,赏悦着繁花似锦的层峦叠障,就他这样的一个粗人,也几乎陶醉。
他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够用,站在原地左顾右盼的。
朵朵见他不往前走了,知道这个黑炭已经着迷,便又是诡谲一笑,大声喊道:“往前走啊。”
两个人抓着一根竹杆,蚩尤不走,朵朵也难行。
听到朵朵招呼自己,蚩尤憨厚地一笑,迈开了步子。
经过几番辗转,二人来到了山下,蚩尤辩得出来,这里是大山的北坡。在一片低矮的树丛前站住,
这里也生长着杜鹃树,只是比别处的花树要矮,树稍也只到人的腰际。开出来的花朵也比较小,多半还没有开,只裂开了个红色的小口。
朵朵放下竹杆,提起一只筐,说道:“就是这里了,我告诉你,只要这样裂开一个小口口的花骨朵摘,”
蚩尤唯命是从,也提起一只竹筐来,其余则斩放于一处。
刚开始蚩尤对于层次有些掌握不好,与朵朵学着摘采,朵朵怎样摘,他就怎样摘,很快便七个竹筐全满,二人又用竹杆串了筐梁,一人提着一头回转。
“朵朵,我有个问题不明白。”在后边的蚩尤突然说道。
前边的朵朵又是诡谲一笑,心中暗想,黑炭,你终于开口问我了。
也是,自从姐妹们把这个黑炭从山崖下边背上来,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除了前边他在昏迷中的半个月,从醒来开始算,也有十几天的光景,蚩尤可是从来都没有问过一句为什么。
“噢,什么地方不明白说嘛。”朵朵复杂在心里,表面上平平淡淡的回着。
蚩尤说:“这满山都是杜鹃花,而且都是这样硕大的花儿,你为什么非要去山下边摘这样小的花骨朵啊。”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告诉也无妨。现在咱们看到的这些高大树上的花儿呢,已经开放了,花开花谢,开了的花儿,香气就不那么浓郁,烙出来的饼口感差,当然不选了。”
“而我们摘来的这些花骨朵是长在背阴处的,经受的苦寒多,花期也长,自然香气就浓郁,所以我就喜欢采她了。”
蚩尤不再言语,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不知不觉中回到洞口,那一大片高大的杜鹃树丛以又出现了。无疑,又得低头哈腰前行,有时还要用手将碍事低枝拨弄开。
蚩尤又停下了,说道:“我看这里也有未开的骨朵,为什么不在这里摘取,却要跑那么远的山下去摘。”
朵朵又是诡谲一笑,说道:“这个你还不懂啊,这叫小兔子不吃窝边草,”他抬起手来在一串垂下花朵上轻轻的抚摸了下,说道:“家门口的花,谁舍得呢。”
回到洞室之内,朵朵又忙着烙小饼,蚩尤却坐在那里深思,他想,如果把华英接到这里来,让她看看如此美丽神奇的大树杜鹃,一定高兴得不得了。
蚩尤在想,如果今天晚上花满溪再不回来,自己就走,说什么也不能再等了。
朵朵的小饼,很快便烙好了,这一次蚩尤没有再让朵朵给自己打密,也没有吃几个,有了上次的教训,可是再不敢狼吞虎咽了。
朵朵几次相让,蚩尤都说自己已经吃饱了,也是,早上他已经吃了那么多,所以朵朵也就相信他是真的吃饱,然而朵朵哪里知道,这个大囊食包,再将这些都给他,也会一个不剩的。
待朵朵也吃完了小饼之后,看着她把蜂蜜竹碗和小小笸箩收拾好后,蚩尤准备辞行,站起身来说道:“朵朵,蚩尤谢你了,今后我一定要想法报答你的。”
“这是什么意思?”朵朵愣愣地看着蚩尤,
“我,我要走了,我不能再等了。我现在就想走。”蚩尤语言笨拙,这个时候就更加笨拙了。
“现在就走?那你若是前脚走出去,妈妈随后便回来了,就错过了和妈妈致谢的机会,岂不是遗憾?”
“那你妈妈若是不回来呢?”
“怎么说不回来,妈妈说的是这一两天回来的,就一定能回来。”
见朵朵说得坚定,蚩尤又是犹豫了。“那我等到晚上,晚上不回来,我宁可背负不仁不义之名,也不等。”
然而到了晚上,花满溪真的就没有回来,蚩尤又向朵朵辞行。
朵朵说;“要走也得明天早上走啊,我们招婿人是有规矩的,晚不送客,朝不迎客,这天就要黑了,让你走,那不是坏了规矩了吗。”
蚩尤一想不能因为我坏了规矩,那就明天早上走吧。
第二天,刚要走,朵朵说;“你昨天都等了,还差这一天哪。等到晚上再说可以么。”
蚩尤一想,也对,那就再等一天。
又是一个早晨,蚩尤说;“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再等了。我这就想走。”朵朵说:“要走就下午走,说不定妈妈晚些时候就回来了。”
等到下午,花满溪仍是没有回来,蚩尤说这回我可以走了吧。
朵朵说;“你还是不能走的。”
“因为说不定你妈妈要晚上就回来,到了晚上又是你们招婿人的什么规矩,‘夜不关客,’那就等明天了,可是该有多少个明天才能结束?”
朵朵没有想到,这一次的蚩尤变得聪明起来,把她要说的话都给说了出来,倒是她一时不知怎样才能阻止蚩尤离开。
见朵朵不再开口,蚩尤向朵朵作揖说道:“那就再见了,朵朵姐姐。”说完转身大步便向洞口走去。
然而刚刚到了洞口,忽然有一个人飞奔着闯进来,和蚩尤两人相向,又都走得急,一下子便撞了个满怀。
那人撞到蚩尤身上后便往下滑,仿佛没有骨头一般。
蚩尤先是被她给吓了一跳,然后见那人就要堆落在地上,又急忙将他抱住。
“妈妈,”朵朵从蚩尤向后跑了过来,见妈妈身上还背有一个背篓,便先将背篓卸下,然后抱住了妈妈的后背。
蚩尤这才放开手,定睛看时,与自己撞怀者可不正是等了好几天没有等回来的花满溪。
此时那花满溪依在朵朵怀里,脸色腊黄,表情极其痛苦,手指着洞口的方向,一下一下的张合着嘴巴,似是有话要说。
朵朵向蚩尤喊道:“黑炭,你快过来帮我把妈妈抬到床上去呀。”
蚩尤如梦方醒一般,从朵朵手里接过了花满溪,将她抱到床上。
还没有等到蚩尤离开,那花满溪便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正好溅了蚩尤满脸满身。
蚩尤只觉得脸和脖颈都是一热,显然是那血的温度,忙用手掌擦拭了下,见花满溪微闭着双眼,已经昏迷,便将一只手抚在花满溪的胸口处,发起功来。
朵朵从哪里找来一粒红色的小药丸,给妈妈服下,蚩尤仍是在不停的做功,大约过了半个十几分钟,只见花满溪缓缓的吁出一口气来。
朵朵和蚩尤的眼睛同时一亮,“醒了!”
花满溪睁开眼睛,看着蚩尤说道:“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
没有想到,这一句话却把蚩尤给说哭了。因为蚩尤看到花满溪背篓里边装的那些绿色小草。因而被感动得几乎痛哭流涕。
蚩尤言语木讷,但心思极快,看到背篓和小草,便知那是冰蚕草,是给自治伤用的,于是他马上就联想到花满溪是在给自己寻采冰蚕草时被强敌所伤。
人心换人心,想到这位花满溪为自己的无私付出,不觉潸然泪下。
花满溪并没有问蚩尤为何而哭,也没有劝阻他的哭泣,看着朵朵,有气无力的说道;“快去十一花洞,姐姐们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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