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之后,香港湾口海上,一艘破旧的渔船。
昨天香港出了一件大事,海关警务人员,在一所破旧的公寓,查获大量四号面粉,而且还有电视台报道出来,闹得人尽皆知。
被海关突击查货的公寓,正是林昆隐秘的制粉货仓,意外的却是,阿力在去拿货的途中,被海关抓住。
本来海关,只是想抓,倒卖盗版光碟的碟片贩子,却意外逮住,拿完货,身藏有四号粉砖的阿力。
碰见同行,同是警察一方,阿力自爆卧底身份,只不过被眼前功劳,冲昏头脑的海关,强行殴打胁迫阿力,带海关众人查封制粉货仓。
人之本性,警察海关也是人,为了立功抢占功劳,自己人也能当枪使。
阿力为人机灵,带着坚叔跳窗逃跑,躲开海关警察,趁着闻讯而来凑热闹的群众,两人躲进人群,分散逃跑。
逃跑过程中,坚叔一个侄子阿北,失足坠楼,从十几楼的高度自由落体,尸体早凉了。
坚叔的另一个侄子,闹肚子住进医院,阴差阳错躲过一劫,只不过,林昆隐秘货仓被警察查封,肯定也躲不过被灭口的下场。
阿力很聪明,将年老的坚叔一起救出来,这是人证,就算被林昆怀疑,有坚叔在一旁说好话,也不会怪罪到他头上。
天养背靠着护栏,斜坐着,对面是林昆和阿里,坚叔坐在一旁。
远处一个矮个子,独自坐在一边,留着长发,扎着马尾,皮肤很黑,模样看上去有些老,年纪跟坚叔差不多。
天养虽然没见过,这个扎着马尾的矮个子,但是他知道,这是林昆运货的脚,身份跟坚叔一个级别。
出了这么大的事,第二天,林昆便召集众人,包括天养在内,一共五人。
“家里养了鬼,你知不知道!”
林昆脸色愤怒,将手中的报纸,摔在坚叔脸上。
报纸扔完,林昆起身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坚叔的老脸上,坚叔带的眼镜,也被打落在地,这是用了死力,没有留半点情面。
坚叔慌张的捡起眼睛带上,由于这些年,一直跟化学物品打交道,脑子有些迟钝,反应很慢。
“谁…,谁是鬼?”
“太平间里那个,你徒弟啊,报纸说的,说他是海关的线人,问题是不是出你那,你怎么跟我解释啊!”
货仓被查封,林昆损失几千万,平时和气生财的他,此时愤怒难当,语气说的很大声,好在这里是海上,没外人听的见。
天养手中来回转动剔骨钢刀,上下把玩,像是没听见一样。
“他们两是我外甥……”
没等坚叔做出解释,林昆一口打断,眼神凶狠:“外甥又怎么样,你知不知道李世民杀了多少兄弟!你懵了?”
坚叔低着头,哑口无言,有心要为两个亲侄子辩解,可是又害怕,张口解释,被眼前失去理智的林昆毒打。
林昆似乎,察觉到坚叔不满神色,脸色冰冷。
“干什么?不服气?不是他,难道是我?”
林昆已经被,如此巨大的损失,被愤怒支配,失去理智,面对坚叔,手指着自己,大声喝道:“是不是我?是不是我?”
“还是他?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话音刚落,林昆抬手指向,一旁的阿力,吓的坚叔大惊失色。
“怎么会是力哥,他救了我的命啊”
坚叔小声为阿力开罪,生怕林昆把怒气洒在救命恩人身上。
坚叔本身是个农村人,有农村人的,淳朴,老实本分,阿力救他一命,在坚叔眼中,阿力就是他的恩人。
林昆凶恶的,瞅了一眼阿力,转头对坚叔继续训斥:“救你命的就不是?救你命就不会出卖你?”
“你另外一个徒弟呢?”
怒到极点,气到胸口,说着,林昆抬手又是一记响亮耳光,扇在坚叔脸上。
“还有一个找不到他,他看到新闻,一定是躲起来了!”
坚叔侧过脸,缩着身子,心惊胆颤。
“我告诉你,把他找出来,做了他!我要他死!”
林昆声嘶力竭,杀意弥漫,吓得众人无人敢开口。
坚叔此时眼前突然一亮,似乎想到什么,看了一眼靠着栏杆玩刀的天养,见对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生恶意。
打算祸水东引,将脏水泼在天养身上。
“对了,还有他,那天老大你带这小子来过货仓,他也知道货仓的位置!”
坚叔手指着天养,脸上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心里已经想到,“算你小子倒霉,看戏是吧,就算你不是内鬼,这黑锅你也背定了!”
众人眼神随着坚叔,手指的方向,看向天养。
阿力默不作声,知道天养跟林昆有些年,但是两人基本见面说不上几句话,关系很冷淡,算不上朋友。
另一人,黑矮小个子,一副看戏的表情,嘴角露出一丝嘲笑,一闪而失,众人没有看到,但是天养看到了。
在座五人,只有此人是天养第一次见到,眼神一直盯在对方身上。
“你……!”
愤怒之中的林昆,见天养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心中升起一丝惧意,理智稍微恢复,这里只有他知晓,天养的恐怖。
见天养无动于衷,也不开口,坚叔更是得意起来,对林昆奸笑:“老大,你看吧,他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我看这小子,八成才是海关的线人!”
“你知不知道,鲜血是很美妙的一种液体,那味道让我无法自拔!”
天养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坚叔身后,低着腰,嘴巴靠近坚叔耳朵,发出让人寒毛直立嘶哑嗓音。
与之前,彬彬有礼的形象,完全不同,此时的天养说不出的诡异,整个人如同嗜血野兽,让人望而生畏,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想干什么……?”
坚叔额头冒着冷汗,脖子僵住,无法转头,只能斜着眼,瞅着天养。
“嘘!”
天养伸出食指,在嘴边,对着坚叔轻嘘一声,这个举动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只不过接下来的一幕,让几人终生难忘。
双手捧着坚叔的脑袋,固定住。
“别说话,我先问问妈妈?”
天养转头,看向另一边的空处,空无一人,在众人不理解的眼神中,自顾自的问道:“妈妈饿了吗?”
林昆察觉天养的不正常,之前的怒意那里还有,有些提防的退后几步,轻声:“小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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